崔援瞪着他厉声喝道:“如果你想杀,尽管来便是,我等在会馆里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从未想着能够活着离开,哪怕是那些孩子都做好了殉难的准备,先生何必要说那些话羞辱我等?难道这是唐人的作派?”
“我知道你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先前告诉你神殿的要求,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希望你们能够重新拥有希望,希望是那样的美好,随后的绝望那该是多么的痛苦,就像死在诸阀手里的那些官兵们一样。”
宁缺说道:“这确实不是我大唐军民的行事风格,只不过我向来都是个**型唐人,为了把痛苦回赠给对手,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会非常有耐心,你们将是第一批体会到的人,而必然不会是最后一批。”
崔援的脸色苍白无比,先前听到西陵神殿要求唐国把自已在内的数百族人送回清河郡时,他的眼眸深处曾经掠过一丝喜色,此时那些喜色早已消失无踪,也看不到任何希望,便是平静也不复存在,只剩下绝望。
“先前隐约听到了些压抑的欢呼声,想来我们的谈话已经传遍会馆,想着那些欢呼声稍后便会变成惨呼,我就觉得身心愉悦。”
宁缺说完这句话,抽出朴刀向前送去。
噗的一声轻响,锋利而沉重的刀锋缓慢地捅穿崔援的腹部。
宁缺开始拔刀,动作很缓慢,很温柔,所以崔援非常痛苦。
崔援捂着流血的腹部,缓慢地坐倒在椅上,脸色苍白,胸膛不停起伏,显得痛苦万分,却一时无法死去。
宁缺提着刀走到清河会馆门口。
羽林军和鱼龙帮罚堂的弟子们已经完成了对清河会馆的包围。
宁缺吩咐道:“穿着我大唐官服的杀慢些,另外收尸的时候不要忘记把官服脱下来,不满十四岁的动手痛快些。”
“遵命。”
羽林军和鱼龙帮众齐声应道,满身杀意从他身旁走过。
会馆里,一名清河郡少年从楼上跑了下来,抱着椅中崔援奄奄一息的身躯,泪流满面,哭喊道:“父亲!”
一名鱼龙帮汉子,把他砍倒在血泊里。
清河会馆的屠杀正式开始,到处都在死人,到处都在流血,刀锋砍入骨肉的声音,凄惨哭号的声音,随着春雨飘到很远的地方。
宁缺提着朴刀站在清河会馆的门槛外看春雨缠绵。
他衣裳上的雨水已经干了,却新染了很多血。
无论羽林军或鱼龙帮众,面对某些特殊对象有些下了不手,宁缺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时间,选择让自已的铁刀染血。
他没有擦血,因为怎么擦大概都擦不干净了。
(继续写着,争取十二点半前更第二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