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用余光瞥了一眼窗外路灯照耀下的浓密树叶。回头看着病床上沉睡了很多年的父母。他的父母多年前因为泄漏事故中毒,一直陷于昏迷之中,从未醒来,没有任何变化,就像窗外的树一样。
往常白玉兰来医院守护父母时,心情总会有些阴郁,但今天他的情绪不错,电视光幕里的画面令他时不时唇角泛起笑意。
当然,如果面前这个不速之客能够早些离开,那就更好了。
“白玉兰先生。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航路医疗基金会提供的长年限重病援助。就眼前看来,你的父母很需要这些援助。”一位微胖的中年人抹了抹额头的汗,微笑着问道。
“部家的基金会还真的很多。”
白玉兰摸出香烟点燃,用大拇指挑开额前的细发,轻声细语说道:“既然你们习惯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说话,那我可以再解释一遍。”
“我现在很有钱。”
他抬起头来。看着此人面无表情说道:“老板第一次见我,就给了我两千万。虽然我花钱很凶,老板他花钱也没数,但这两年下来。还剩下了一千多万,省着用以后应该够了。”
微胖中年人的目光微冷,旋即微笑说道:“确实是大手笔。但这种等级的数字,我依然有权限下发。要知道我负责帐目签发,直接为沈大秘服务,你始终不肯签收这笔帐,我压力很大啊。”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老板究竟是谁?”
自始自终,这位基金会的代理人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威胁或举止的强势,但轻描淡写的话语里,却透露着他所服务的势力在联邦绝对超然的强悍地位。
白玉兰细眉微挑。烟雾弥漫了容颜,笑着问道:“新人吧?”
微胖中年人一愣。
“藏在人堆后面那个中校,就是我的老板
白玉兰指着电视上颁奖典市,画面,说道:“我的人事关系在十七师,就是以前的七组。”
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窗外的浓密树叶被夜风吹拂发出沙沙的响声,基金代理人取出真丝手帕,再次擦拭了一遍额头上的汗水小哑声说道:“抱歉,我上个月网网接手业务,可能是工作连接上出现了一些错误。小。
“打扰了。”
此人干净利落走向病房门口,将要出门时礼貌说道:“关于您的业务,我不够权限处理,可能会由沈秘书亲自办理。小。
白玉兰没有理他。回头望窗外,将烟灰弹到伸向窗技的厚厚绿叶上。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