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了一声,后头的车子已经在不耐地按喇叭,他在街口却向左转:“上医院去吧。”
“我回家吃点药就成。”
他坚持:“上医院。”
争不过,谁叫方向盘捏人家手里。结果被他拖到医院去打点滴,她平生最怕打针,看到护士 拿镊子夹着针头,就双膝发软,恨不得掉头逃掉。阮正东还在一旁笑:“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天渐渐黑下来,输液室里的人渐渐少了,空荡荡的空间里只听见电视机的声音,在播新闻联播了,点滴管里的药水却像永远滴不完似的。她本来就睡眠不足,整天熬下来实在是累了,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有人碰她的手,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小护士 正替她拔针,阮正东说:“你真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她揉眼睛:“几点了?”
“快九点了。”
他按得她很痛,她把手抽回来,自己按着那小小的棉球。饿,饿得肚子咕咕叫,结果他和她一样:“吃饭去吧。”
他们在一起,好像永远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不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