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

作者:周玉



    青竹目光中露出一丝嘲讽道:“那你们听着,要出岛就按岛上的规矩过三关,过了我们派人送你回去,量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如果过不了,死了也就算了,没死的话废了功夫贬做奴隶,男人女人具可以被所有岛上人挑选,也就是伺候,懂我的意思。”

    古皓冷冷看着青竹道:“没有那一天。”

    青竹微微嘲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往里闯,可惜这么美的女人沦落到伺候所有人的地步,不过,我想岛上的兄弟们会很喜欢你这个决定。”说罢走上前伤势闻了闻蝶衣身边的香味,脸上一脸满意。

    古皓然顿时大怒一拳头就朝青竹打去,青竹脸上带着冷淡的笑容不避不让,蝶衣眼中光芒一闪一把架住古皓然的手,古皓然一脸怒气的转头看着蝶衣,见蝶衣面色冷淡的看着青竹,古皓然一转念顿时明了,冷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手,青竹此时轻轻笑道:“尊夫人好厉害的观察力,古兄,岛上的人可是很团结的喔,若有人打了其中一个,其他的势必要讨回这个公道。”

    古皓然目光炯炯的看着青竹,目光中惧无怕意,神色冷淡而严肃,青竹收了面上的轻笑,冷冷的道j:“第一关,只要在预定的地点你走完五十丈距离,还能活的下来就算你赢,你们可以全部一阵,也可以挑人代表四个人,不过我看这里就你会点功夫,其他人上了不过是找死罢了。”话音一落场地上的众人不由嘿嘿笑了起来,朋友就好生相待倾心相交,敌人的话就言语手下都不用客气,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没什么好说的。

    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俩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青竹扫了两人一眼接着道:“别说我们岛上的人欺负你们,今晚就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开始闯关,只要在闯关之前相通留下,那我们就是朋友岛主刚才的话依旧算数。”说罢也不等古皓然答复,挥手唤来旁边一个女子指引古皓然等晚间的住处后,转身一拍手高声笑道:“我们继续。”场中的人哄然叫好,杯酒交错起来,完全漠视古皓然等的存在。

    古皓然也不气馁,搂着蝶衣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跟着女子朝歇息的地方而去,无视身后嚣张的气氛。

    四个分四个屋子睡下,理由很简单奴隶房没有大张的床铺,也没有多余的床,带古皓然来的女孩淡淡的道明,岛上的人绝对不卑鄙,不会趁任何时候对你们下手,意思就是因为很快他们就会成为岛上人的公用物品,岛上的人完全不屑趁这个时候动手。

    蝶衣见这个岛上的人很自傲,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不明情况下示人已弱是件好事,不由与古皓然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商议怎么对付,一切等到了明天看过现场在说。

    晚间岛上微风阵阵吹拂着纱窗,不时传来两声鸡犬之声,到是难得的宁静祥和,蝶衣和衣躺在一张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小床上,平静的气息和神态让人捉摸不出她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月色当空,此时一道悠扬的笛子声轻飘飘的传了进来,如泣如诉,如梦如幻,蝶衣唰的睁开眼睛扫了眼窗外,笛子声音并不远,就好像是从窗子外传来的,但蝶衣却感觉的到外面并没有人。

    笛声缠绵悱恻围绕着蝶衣四周,好像是邀请她出去一般,蝶衣眼中光芒闪动,无声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身旁古皓然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并没有听见这笛声一般。

    蝶衣顺着笛子声走去,远远看见一人坐在莲花池边的大石头上,手中横笛放在唇边,如墨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整个人翩翩有出尘之势,却正是那岛主。

    蝶衣冷漠的站在旁边看着眼前好像沉静在笛声中的岛主,任由他倾情吹奏不发一言,笛声渺渺风情茫茫一曲终了,那岛主放下唇边的横笛轻轻叹了一声,沉默了下来,蝶衣也依旧保持沉默,好半响岛主转头过来看着蝶衣淡淡笑道:“好沉的住气。”

    蝶衣冷漠的双眼扫了眼岛主仍然无话,那岛主也不见怪笑着道:“我复姓上官,你可以称呼我为上官岛主。”说罢对着蝶衣微微一笑,儒雅之气尽显,一股成熟男人的优雅味道渐渐弥漫出来,蝶衣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观察着这上官岛主的一切言行举止,全身布满防备。

    上官岛主淡笑着看着蝶衣道:“好冷的性子,到也却更能衬托你的气质来,跟我的师妹几乎一模一样,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不过看来你比她还甚,她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一般任性的紧,却也实在让人喜欢,你这性子却有点太过了。”说罢微微的摇了摇头。

    上官岛主见蝶衣依旧什么话也不说的看着他,不由淡淡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杀人,女孩,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一个这样好气质的人应该配一个完美的名字。”

    蝶衣见上官岛主转过身去望着莲花池,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那身上却缓缓发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味道,有寂寞有孤独有苍凉,那种味道跟有时候的自己很相像,孤独,悲凉,不由微微皱眉道:“蝶衣。”

    上官岛主背对着蝶衣轻声恩了一声,半响缓缓的道:“好名字,不过蝴蝶的衣服到最后终究注定是被抛弃的命运,这名字却也悲凉了点。”

    蝶衣扫了一眼上官岛主的背影,名字不过就是一称呼而已,那里来的什么讲究,不过注定被抛弃这几个字,让蝶衣心中微微有点不舒服,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抛弃谁,不过她却不为谁而活,除非自己抛弃,否则还有什么人能够抛弃她。

    上官岛主也没有等蝶衣答话,自顾自的说:“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呢?在好的容貌也有凋谢的一天,在浓的感情也有暗淡的一天,在坚强的人也有死亡的一天,没有永远,什么事情也不能永远,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就只能相信自己?”

    蝶衣听上官岛主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无奈,眉头微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不过到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漠然的看着上官岛主。

    上官岛主没有听见蝶衣的回话,微微转头看向蝶衣,见蝶衣冷漠的眼直视着自己,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道:“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么些年没有与人说过自己的想法,今天还真是破例了,没有经历过失望那里知道被抛弃的孤独,这些事情你们小孩子不明白。”

    蝶衣漠然的看着上官岛主道:“我不需要明白。”

    上官岛主微微淡笑着扫了蝶衣一眼道:“希望你明日还能说这样的话,唉,年轻人,真是不走到最后一步不知道后面是悬崖,流落来岛上的人那一个不是气势汹汹的要走,最后又是多么卑贱的来乞求留下,留下人也留下生命,哪怕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最珍惜的东西来换取自己的生命,蝶衣,也许明天你就会明白被抛弃的味道,没有人在自己的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选择保全别人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