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

作者:周玉



    蝶衣手中两把利器飞快的舞动着,对上来的鳄鱼无一不是流血而退,血味在水中挥发出来,却更增添它们的凶性,一条条疯狂的冲上来,蝶衣在水中身姿矫健,一会浮一会沉,昼避开鳄鱼的口和尾巴上的攻击,可避的了这条避不了那条,身上也被挂上很多道伤口。

    蝶衣这厢依照她的情况快速的浮沉,避开了很多攻击,而她身旁的古皓然却有点糟糕了,有时候眼看要杀掉其中的一条,蝶衣一个转身就让他失了手,别转过来不进就正好碰上大张的尖利牙齿,和强劲的尾巴,要不正换气间蝶衣一头沉到水里,古皓然一口气也就只有憋着,还要对付水中扑上来的大家伙,闹的那是一个手忙脚乱。

    古皓然一身的本事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了出来,一声不吭的挥舞着手中的软剑,头,手,脚,腰,每一个部分都参与了攻击和躲避,在混乱的形式下,不但没有被咬,反而趁机不知道杀了多少条凶残的家伙。

    抢食,混乱,好像有无数条鳄鱼一般,有些在疯狂的抢食对方的尸体,有些在不停的对上蝶衣和古皓然,蝶衣不知道地球上的鳄鱼吃不吃同类,不过眼前支阳真实的撕咬着。

    被鳄鱼尾巴和尖利的牙齿咬上的伤口,在水中一丝丝的鲜血渗透出来,围着蝶衣的鳄鱼闻着这不一样的血腥味道更加的疯狂起来,蝶衣手脚并用手中的两把武器在围攻的鳄鱼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自身的伤势本来不重,可体力已经开始慢慢的透支,带着一个人在水里杀鳄鱼,实在是一件挑战自身极限的事情。

    蝶衣脸色不变不停的在水里翻腾着,被鳄鱼围在中间始终杀不出去,只能抵抗和躲避它们不停的攻击,这个样子下去自己的体力始终有限,等自己力尽的时候,那就是两个人的死期。

    不停流失的鲜血带动体力大量的消失,蝶衣的身手不复初始的狠辣精准和快捷,一个不慎斜地里一条鳄鱼冲上来一口就朝蝶衣的头顶咬去,蝶衣的双手正被缠在另两条直对她冲过来的鳄鱼身上,见此完全腾不出手来,同时也有点有心无力的感觉,只有堪堪让过一条从腰间冲过去的鳄鱼后,尽量的歪斜着脑袋靠向一旁,手中疯狂的对付着冲过来的两条,争取杀退后再腾手对付敢向她脑发起攻击的家伙。

    血,蝶衣奋力挡开前方的两条鳄鱼后,还没转头就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是血的味道,蝶衣唰的一抬头,见眼前古皓然本来搂在她身上的手,正横在扑上来的鳄鱼嘴里,血顺着尖利的牙齿往下滴落,一滴一滴正好滴在她的脸上。

    蝶衣心中顿时一震,换头见古皓然面色铁青的挥舞着右手斩断他身旁的一条鳄鱼后,方回过手来一剑刺入面前的这条吃他血的家伙的嘴里,狠狠的一剑斩下了它的下颚,方取出已经鲜血淋淋的左手,斜眼间见一条大家伙正对着蝶衣张开大口,古皓然忙一剑砍去,同时沉声道:“发什么呆。”蝶衣一惊回神眼中神色难辩的下意识回了一句恩。

    古皓然耳里听着蝶衣没来由的恩了一声,身体却唰的往下沉,没有了蝶衣带着他,那还不得给淹死,不由忙就去抓蝶衣的腰,大水里岂是你想抓就能抓到的,古皓然一把没有抓住蝶衣身子唰的就沉了下去,顿时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其他的情绪,古皓然但觉得脚下一实,居然啃着了实地。

    古皓然心中一定,阐就感觉到脚下在动,是了,居然好死不死的踩到一条潜在水下面的鳄鱼身上,古皓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有所司,就见上方蝶衣一个低头潜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提他上去。

    古皓然忙一把搂过蝶衣紧紧抱住,在蝶衣还来不及诧异的时候,脚下一个使力踩在游动的鳄鱼背上,借力唰的冲出水面朝前方落去,蝶衣和古皓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虽然不远却暂时摆脱了水里的追击,古皓然快速的辨别水下的生物,此时大量的鳄鱼都围绕在这个地方,无论从什么角度落下,下方基本都有踮脚的。

    古皓然抱着蝶衣也不管哪个方向,落下就踩一脚再跳,几个起落后两人砰的落入河水中,脚下已经没有可踩的家伙了,蝶衣二话不说,现在能出了包围,还不落跑更待何时。

    当下古皓然依旧抓住蝶衣的腰间,蝶衣则不横向游去对面了,那样一要面对鳄鱼的围剿,二要面对水流的阻力,那样并不是逃命的最佳选择,而是顺着水流拼命的游动,虽然在水里能跑过鳄鱼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不过能多跑一段时间就多一段时间,两个人顺着迅急的河水飞速的朝下流冲去。

    游水,游水,蝶衣只感觉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来就已经快透支的力量,在这一段飞速的游水当中一点都不剩了,古皓然同时也感觉到了蝶衣的体力透支,不由道:“不用拼命了,我们就顺着水流浮吧,剩点力气对付接下来的鳄鱼。”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话,也知道自己到极限了,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当下也不做其他的考虑,保持着她和古皓然漂浮在水面的状态,任由流水带他们前进。

    古皓然紧紧的搂着蝶衣的腰抬头望着天轻笑了笑道:“这天真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看天,别有一番滋味。”

    蝶衣望着蓝蓝的天空,心里无来由的沉静下来,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除了生存以外的东西,这刻就这么望着天空居然有一股宁静的感觉,一种心的宁静,原来以为自己是强悍的,命运由自己决定,而现在才不得不相信,强悍的不是自己,强悍的是命运。

    血从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渗透出来,承着水流的飘动带起一湾细长的红色,浓重的血腥味就算是蝶衣和古皓然这两个人也闻的到,还不说以嗅觉或者不知道什么觉灵敏的鳄鱼,这番是逃不掉了吧。

    古皓然用受伤的手臂紧紧的搂住蝶衣,转头看着蝶衣波澜不兴的脸颊,把脸轻轻的挨着蝶衣的脸,若不是要背负着他,蝶衣可能已经冲破重围到了对岸,也许是他连累她,古皓然嘴边微微勾起一抹艳绝人心的笑意,是从心底生出的笑意,蝶衣愿意背负他,在他沉入心中的时候会来找他,这一切蝶衣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若不是在心中有了分量,依蝶衣的为人怎么会为了别人而连累自己,也许蝶衣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知道蝶衣的心中已经有了他的存在,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情感存在着,反正就是存在。

    蝶衣一边凝望着天空,一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虽然强悍的是命运,但是她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上苍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她会去努力争取,绝不放弃,全神努力积蓄着能量的蝶衣,没有注意到身旁古皓然异样的情绪流露,也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绮丽。

    “咦,怎么这么久还没有鳄鱼追上来?”两人承水漂流了半响,古皓然分外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