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

作者:周玉



    蝶衣听到此顿时领悟,怪不得今天岛上送来新的衣服,原来是这里先给摆好了一个阵,难怪刚才自己一瞬间也呆了一下,原来那背影就是仿造的自己的背影,蝶衣想到这不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短剑和匕首,古皓然刚才那一剑是因为自己在边上,所以才毫不迟疑的就攻了出去,要是自己不在身旁,那刚才那一停顿不是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古皓然和蝶衣当下都想到了这点,脸色不由都谨慎了起来,此时一道劲风从蝶衣的身旁扑来,蝶衣手中短剑二话不说的就递了出去,架住那刚猛的一击后,蝶衣面对攻击过来的铜人不由暗自咬紧了牙,那铜人的作风依旧遵循前例,一击就走不做任何停留,但是下手却是毫不留情,如果慢了一分,后果会是相当严重的。

    古皓然站在蝶衣身后脸色难看的更是滴的出水来,刚才那个正好是对着他的面扑来,那样的身形,那样的穿着,那样的脸也,不是自己还有谁,对上蝶衣转过来的双眼,脸上眼中都是止不住的阴森。

    这时上官岛主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只听他道:“这两击算是回报你们为岛上人着想的恩情,下面的攻击就不会再留情了,你们想必也看见了,那张脸是岛上最有手艺的画师做出来的,虽然不能说有八分像,但是五六分也算有了,这样的容颜,这样的相似度,再配合这样的光线和响声,我想已经能够成功的以假乱真吧。”

    上官岛主顿了顿冷漠的接着道:“铜人的攻击没有轻重,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反映过来,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死路一条,不过,你们能不能在攻击的那一瞬间,分清楚眼前的人是铜人,还是真正的爱人,要知道铜人你砍它十刀八刀都无所谓,但要是仓皇间你对上的是你们的爱人,那么我相信依你们两个的功夫,不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就是你死我活,想一想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手里的滋味,你们就自己去看着办吧,当你们中间有任何一个死亡的时候,这扇大门就会开启,宣示着你们的失败。”话音落下后不再响起,想是上官岛主已经结束了他想要说的所有话。

    古皓然和蝶衣听着上官岛主的话,心中不由发寒,两人观视一眼后突然张嘴正想说什么,几道劲风突然从几个方向同时攻击过来,古皓然忙道:“蝶衣,跟着我,我们不能分散了。”边手中软剑抖动就朝扑上来的几个假蝶衣刺去,古皓然慷慨岛上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再加上对方是毫无生命痕迹的铜人,那下手是有多狠就多狠。

    几个纵跃间避过几个铜人的合力一击,古皓然停下后转过头正欲与蝶衣说话,那背后哪里还有蝶衣的影子,古皓然心下一凛忙高声道:“蝶衣,你在哪里?你在什么地方?”这地方委实比较黑,除了身边能看的清楚外,稍微隔上点距离就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里。”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旁边的黑暗中传过来,还含着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古皓然连忙身形一动就抢过去,人还没有走拢,那蝶衣手中短剑突然挥动,快如闪电的招式夹杂着凶猛的力道,同时向古皓然前胸攻击过来。

    古皓然大惊失色,一瞬间反应出眼前的是铜人,不是真的蝶有,忙一口气强自提起,手中软剑当空朝那铜人手中的短剑直直砍去,已经避无可避,只好强用内力去与它硬碰硬,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响,铜人的手臂上火花直冒被削去三分之二,只剩下握着短剑的手像要线连在肩膀上,铜人一击之后立时退去消失在黑暗中,这厢古皓然全力与铜人硬拼了一招后,只觉胸口一阵翻腾,一丝血迹从嘴角缓缓渗了出来,显然刚才那一下硬碰硬受了伤。

    古皓然擦去嘴角的鲜血,刚才那一下要是自己反应再慢点,这会就去见阎罗王去了,可是要是直接下手,万一是蝶衣的话怎么办,古皓然此时不由苦笑一声,终于知道上官岛主为什么闯不出来了,面对的敌人是自己最爱的人,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是假的,如果抢先出招也许你以为是铜人的时候,却是真正的爱人,如果一旦犹豫,那么也许会被铜人杀死,也许会被自己的爱人杀死,不管是出手还是犹豫,都有可能让爱人死在自己手里,或者自己死在爱人手里,不说别的,就这一份心头的煎熬,已经可以让人崩溃。

    古皓然苦涩的笑容还留在嘴角,旁边突然风声传来,古皓然二话不说先一个飞跃避开当头的攻击,等他转过身时,后面已经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是蝶衣还是铜人。

    这边古皓然处处避开铜人,那厢被那几个铜人从古皓然身边逼开的蝶衣,正握着兵器缓缓的在昏暗的光线里走着,刚才应了那一声后,蝶衣便听见身帝国碰的一声大响,显然是古皓然与铜人撞上了,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边上黑暗中几道攻击突然一起袭来,生生逼下蝶衣到嘴边的话。

    挡开一波攻击后蝶衣心思急转,这些铜人好像是人为控制,不比生硬死板的全部机关,显然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听见自己等说话就操控着铜人预先滑过去,这该死的轱辘声响彻整个地盘,根本就是在无声无息中就到了位置,而这昏暗的光线阻止了两人第一时间找到对方,那么再出声显然是不合适,只会招来众多铜人第一时间的联手攻击,有了这一点认识蝶衣当下便没再开口,而古皓然显然也想到了,两个人默默的在黑暗中摸索,各自都不再开腔。

    尽量把脚步声放低,蝶衣如猫一般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行动着,蝶衣不若古皓然一般在拼打中随意变换着位置,在刚才一击中,蝶衣并没有如古皓然那般后退或者怎样,只是用最小的避让,躲过近在咫尺的攻击。

    此时蝶衣只按照一个方向走,一边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细细打量脚下的地面,刚才与几个铜人交了一下手,感觉到铜人的手脚都很灵活,但是好像只有一只脚在动,而地面铜人离开的地方都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在其他地方神经粗到没边的蝶衣,在黑暗的环境中却是冷静到极点,同时也心细的如灯丝一般,当下就按照那凹凸不平的路线朝前走。

    迎面一强劲的风声袭击过来,蝶衣头也不抬想也不想短剑当空挥去,一剑挡在攻击过来的人身上,砰的一声,如蝶衣所料是个铜人,接触上铜人的长剑上时,蝶衣右手一把拽住铜人的肩头,借力一个翻身从铜人的身前落在铜人的身后,不待铜人出第二招,蝶衣身子迅速蹲下一刀就朝铜人的腿部砍去,只听见足嚓一声后砰的一声大响,真人大小的铜人一头栽了下去,兵团动的身形也完全停止。

    蝶衣缓慢的站了起来,这些铜人再刀枪不入,再砍多少刀也没事,也总有致命的缺点,而这岛上的人力求把这铜人做的逼真,关节什么的都做的很好,这样才能圆滑如间伸缩自如,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机可乘,关节,在人身上都是最弱的地方,放在这铜人身上那也会是弱点,断人关节那可是蝶衣的拿手戏,当年训练的重头课,根本不用看也能分辨在什么位置,做铜人的人手艺相当好,做的更是与人一模一样,所以也很轻易的就叫蝶衣给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