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二话不说的接过瓶子就给古皓然喂去,古皓然紧咬着牙关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角度,睁眼定定的看着蝶衣,蝶衣与他对视半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把瓶子递给冰祁冷声道:“一人一滴。”冰祁忙照话去做。
“你满意了。”古皓然见蝶衣的双眼冰冷的述说着,不由强行弯起嘴角对蝶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那双眼却是满含着深情的笑意,蝶衣能领会他的意思,并做到那样实在让他既惊喜又欣慰。
原来古皓然听那将军说右相有解药,不由借着时机就试着诈他一诈,没想到还真的给弄出来了,虽说一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不过对于已经快撑不下去的爹娘哥嫂们,却能起到续命的作用。
古皓然喝下冰祁喂来的解药,装模作样的在其他人眼里睁开眼来,见那些人都松一口气的退到各自的位置上,古皓然不由对上蝶衣冷漠的双眼,张了张口无声道:“蝶衣,对不起。”古皓然明白刚才那一下蝶衣是想把所有的解药全部喂给他的,可是蝶衣能那么做他怎么不可以,但蝶衣的那份心却让古皓然再一次沉溺其中。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咬了咬牙把他紧紧的搂抱在怀中,她知道古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他拒绝的含义,只是这样会让她心疼。
古皓然靠在蝶衣的怀里低声道:“小心。”
蝶衣没有出声只点点头,要就真这样被带去那个什么右相府里,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绝对比落到冬楚君手里还要凶险,而现在距离京城不过几十上百里的路程,这般奔跑也就两日左右就能够到了,在这样的紧密包围下,想逃走真的难如登天。
蝶衣无声的与古皓然对视了一眼,古皓然便开始强撑着精神,有一句没一句的找那将军说话,争取能引起他疏忽的时候,而蝶衣则开始注意周围的所有情况,两人配合着开始寻找时机。
马声踢踏,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中夹杂着凌乱的马车行进声,天空中一声鸟鸣响起,一直无声坐在马车上的蝶衣突然与冰祁对视一眼,冰祁扬起马鞭指着天空中盘旋的黑鸟怒吼道:“该死的乌鸦,什么地方不飞居然在我们头上飞,你什么意思?”
边上那些兵士头都不抬的继续走路,那当头的将军抬头看了一眼黑色的小鸟,嘴边扯出一丝笑意淡淡的道:“无聊。”
冰祁伸手拿过马车上备用的弓箭,朝着天空中就欲落下来的黑鸟一箭就射了过去,一箭正擦着黑鸟的爪子飞落,惊得天空中的黑鸟惊叫着飞走,蝶衣冷冷的扫了冰祁一样后冷声道:“什么箭法。”
冰祁满脸通红的瞪了瞪天空中已经飞远的黑鸟,那是月堂用来通信用黑鸟,外表专门选择了接近乌鸦的黑色,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此时这一只飞来的方向是影束京城的方向,那里除了古离不会再有其他人,而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接看,那就只有做个记号让它飞回去,古离那处自然会知道出了问题。
不一刻钟一道黑影突然又出现在天空中,冰祁二话没说接着又是一箭,只见黑影直接从天空落下,正好落在那将军的马面前,那人一甩马鞭卷起落下的黑鸟,见只是一只普通的黑鸟,不由淡淡笑道:“不过是一直普通的黑鸟,哪里是什么乌鸦,别相信这些东西,是好运还是厄运取决于你们自己,而不是这什么鸟的身上。”说罢手中一使劲把黑鸟撕成两段,远远的扔了出去。
蝶衣和冰祁都不说话,权当作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和没有听见他讽刺的话语,但是两人此时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黑鸟来得太快了,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古离就在附近,古离来了,他既然敢来那么带来的一定是解药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蝶衣想到这里搂抱着古皓然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古皓然些微诧异的看着蝶衣,有什么事情能让蝶衣激动成这样?蝶衣见古皓然眼露询问的看着自己,不由低头微微的一笑,古皓然刚才也捡到了冰祁和蝶衣动作,什么乌鸦?都是扯淡,这两个人岂会是信这些东西的人,而那黑鸟与月堂传信的信鸽一样,这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蝶衣搂抱着古皓然在众人不经意间极低声的道:“古离来了。”
古皓然一挺面上神色不露眼中却精彩起来,手指牢牢的扣住蝶衣手,古离来了时不时就代表他们有救了?前段时间古离曾经传话说右相他对付,今天右相的兵马来了,古离多半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当下咬了咬牙无声的对蝶衣道:“一切要小心,是生机也可能是死机。”
蝶衣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中佩带的做为月堂信物的戒指,那上面的香味是所有信鸽所熟悉味道,这次看来要全靠它来建功了。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