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空下一道几乎融入黑色夜幕的身影,熟门熟路的在夜幕的映衬下,快如奔雷的在复杂的路径中着,看似随心所欲的穿庭过院,内里却避开了所有明里暗里的桩点,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黑夜的身影在一番前进后,趁着天空中明月被乌云盖过的一瞬间,直接推开主宅里,一间看似相当普通的屋子的大门。
这身手矫健的黑影,正是肩负着前来偷东西的古皓然,古皓然进的屋子先警惕的扫了一眼所有的屋内场所,见没有能藏身的地方,然后倾耳听了半响,确定没有什么人躲藏在这里,方开始快速的检查起来。
古皓然尽量还原所有被他搬动过的东西,神情相当难得的全是戒备和沉稳,那竖起的耳朵随时随地都听着周围所有发出的声音,手下的动作只快不慢,但又相当细致的搜查着所有可能是证据的东西。
这屋子外表看着就像一个一般模样的住宅,与副院里的房子没什么差别,但是在白日古皓然混进来的时候,却发现针对这间房子的暗哨很多,就这一点引起他的警觉后,古皓然不由分外留心的看了两眼。
这幢单独的房子外表普通,但是就在这普通的背后,那微微露出的窗框居然是精铁做成的,而且看似是窗户,其实完全被密封住,这一点不专心看不出来,却没有逃过古皓然的眼睛,就这淡淡的一眼古皓然就知道这房子不简单,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如果有的话的最可能的放置点,所以下午趁着收拾副院的机会,古皓然直接借道从这边的边角走,几番打量不由直接确定这房子有问题。
古皓然借着窗子外面的月光,一边快速的翻动,一边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突然,古皓然双眼一亮,那看似相当正常的书桌正中,放置着一只笔尖上还有墨的毛笔,古皓然放下手中的搜索,定定的看了毛笔几眼后,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就朝毛笔抓去,只听见轻微的咔嚓声中,桌面缓缓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藏匿的一切东西。
古皓然眼中光芒闪动嘴角勾勒出绝美的笑容,原来这蜀王生性多疑是大家都知道的,多疑的人相反也很慎重,大的差错你根本就不要想抓,只有从最微小的地方去寻痕迹。
这沾墨的毛笔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古皓然却知道蜀王一天都没有出现在这屋子里,这桌上怎么会有饱满的快要滴墨汁的毛笔,况且借着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月光下,那竹制的毛笔居然在散发着寒光,有什么竹制的东西能够散发寒光,光这一点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钢铁制作的毛笔在古皓然的搬动下,分裂出了隐藏的一切,古皓然快速翻动里面所隐藏的东西,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除了有蜀王和右相来往的几封书信外,居然还有一封古皓然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东西,三封蜀王和月葭公主来往的书信。
书信中暴露出的一切,让古皓然面对大事无比沉稳的脸上,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蜀王居然和圣天的月葭公主早有来往,而月葭公主据这次月堂传信来看,就是新崛起的与女皇分庭抗礼的那几股势力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圣天女皇的堂姐。
蜀王为月葭公主提供金钱和财力,帮助月葭公主坐上圣天女皇的位置,而月葭公主的回报,则是辅助蜀王灭掉影束的明皇,坐上影束皇帝的位置,两个人通天的野心让陡然得知这一切的古皓然也不由震惊万分。
古皓然看着手中的三封书信,心中一盘算顿时明白,圣天的女皇为什么不全力大规模的赈灾,原来是背后有人使绊子不让她这么做,圣天一但大乱,那么这些背后的人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前面,才可以义正言辞的指责,或者对造成这么大灾难的女皇取而代之。
古皓然一直就怀疑,为什么女皇不大规模的赈灾,要知道国库和权力是建筑在强大的国家上的,人心都乱了那国家就算不倒,也还能谈上什么国库和权力,若这一点都不能想明白,这么多年的女皇位置算是白做了,看了这信后才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看来自己等不过是做了一个开启瓶子的开始,结果却引出来这么些魔鬼。
而影束蜀王,右相,冬楚君,这些连贯起来一想,古皓然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右相和冬楚军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真正的黄雀原来在这里稳坐钓鱼台,有了他们家的财产,本来就势力强大的蜀王无疑如虎添翼,影束又是藩王和皇室各拥重兵,有了财力可以与皇帝硬拼,那这动乱也就开始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也是除了要他们家的财产更要他们所有人的命的原因,他们要是全部死在影束,身为圣天君妃之首的古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当时古离已经进入了影束,凭古离在圣天女皇那里得宠的地位,若要因为古家全灭而有个三长两短,那这圣天出使影束的君妃会引起圣天什么样的动作,就很难说了。
若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背后一推,两国一乱那么蜀王出兵的动机和条件,那就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背上微微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又夹杂着一股苦笑和无奈,天下动乱,以古家不经意做出的动作,引来一切背后动作的争相爆发的筹机,勾出了一系列早就有预谋,却齐齐有了合适的利用他们的爆发点,这一切的算计背后,不知道是他们的荣幸还是悲哀。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