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突然破空一箭直直的射入了他的胸腔,这首领面色一惊,低头看着胸膛上对穿对孔的一只箭,嚣张凶残的眼神一瞬间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张大了口惊恐的望着古皓然,手中的大刀直直指向两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上的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
古皓然一脸森严的道:“你的嘴太不干净。”话音一落,那首领双眼圆睁身躯朝后就倒,发出轰然的一声大响,那边上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暴民,此时才齐齐惊叫了起来,一个个挥舞着武器就要朝古皓然等冲过来。
火箭,几只火箭快速的从古皓然和蝶衣身后射了过来,砰的齐齐射在暴民前进的路上,竖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火焰的线条,那冲在前面一脸狰狞的几个人,差一点就被这几箭给定在当场,其中一个刚好被火箭射中脚面,不由疼的大呼小叫的拼命往后躲。
这几只火箭火势虽然小,但是这气势却相当惊人,把欲冲上前来的暴民都吓的连连后退,此时蝶衣一脸杀气的望着众人,吐出的字冰冷如刀的道:“想死就给我过这条线。”
震与蝶衣和火箭的气势,一时间那些暴民面面相觑居然真的不敢冲过,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当地,慌乱的扫射着四周,四面八方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夺人性命的利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角落,什么时候会要他们的命。
古皓然要的就是这先声夺人,这样凶残的人更要下狠手才能震住当场,自己一行人本来就少,如果镇不住场面那都要交代在这个地方,而这暴民不用多说,手中沾染的鲜血绝对死一回不冤枉他。
古皓然面上浮起冷酷的笑容冷冷的道:“我再问一次,杀死对方后是有粮吃?还是有衣服穿?如果没有人回答,我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我相信现在那个地方很适合你们去。”
圣天是个信仰神学的国度,古皓然很好的把握住这一点,恐吓和精神压制全部一起使用,果然暴民一个个都微微一怔,自从开始为了生存而拼杀的时候,就不曾想起这些,现在被古皓然这么一提,不由都想了起来,顿时一个个都有点惊慌起来。
古皓然见面前的这些个暴民被压制了下来,这第一步进行的非常顺利,有大规模的军队说不定还不能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只有未知的恐惧,才能让一个人从心底生出畏惧之意,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因为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恐惧,震撼,安静,这样的效果就是古皓然要的,要是不能压制他们,产生的后果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他们手中有吃的,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有吃的就能活。”不知道是什么人回答了古皓然的提问,那些暴民一时间都齐齐点头赞同。
古皓然伸手一挥阻止众多暴民看似要发言的举动,转眼看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总兵,冷冷的道:“你怎么说。”
那总兵见古皓然命令一般的相询问,一边震与古皓然的气势,一边恐惧两人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后路,不由立马回答道:“我们那里有粮食,我们现在都是三餐不继,洲里的食物基本上都被吃光了,现在有了这么多暴民不说,又不事生产,那里还有东西吃。”
“胡说,你们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一定是。”暴民听说没有粮食,不由都叫嚣起来。
蝶衣顿时吼道:“闹什么,一个一个的说,闹一阵就有东西吃,就有衣服穿了?”暴民们见蝶衣气势冷的吓人,不由都禁声不敢再吵,由于没有了带头的人,目前的暴民比一盘散沙好不了多少,所以古皓然和蝶衣利用神鬼不知的手段,还真把他们震撼到了。
“他们胡说,一定有食物的一定有,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有粮食了,那还有什么地方有?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不给我们,都是他们。”暴民中一个站在前面满脸饥黄的人,一脸激动的说道。
立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年,面上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面容,此时尖声吼道:“杀了他们我们就一定会有粮食,就一定能够活下来,所以只要杀光他们,我们就能够找到他们藏匿的地方,没有了他们我们才会有,我们才会有。”尖锐的叫声划破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一说完其他暴民顿时都高声附和起来,那总兵带着的官兵见暴民们情绪激动的指责他们,不由一个个也脸红脖子粗的准备争论起来,同时手中兵器紧握,大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式。
蝶衣看见两方人马有继续暴动的可能,顿时手中握着的马鞭唰的一鞭狠狠的抽在地面,那尖锐的厮打声让两方人不由齐齐一惊。
蝶衣冷眼注视着面前的暴民满眼阴森的道:“凭什么?就算他们有,凭什么要给你们?给我说个理由,说,凭什么?”
蝶衣的话不带情绪的起伏,淡淡的说出来,却让人心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寒气,本来相当激动的暴民顿时都呆在了当地,喃喃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一瞬间的寂静后,那先头浑身戾气的少年突然大声道:“谁抢着就是谁的,我管他凭什么,我抢到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众暴民顿时大哗。
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变,握紧拳头就欲说话,一旁的蝶衣握了握古皓然的手,示意她来处理,以暴制暴是她最拿手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明白要怎么压制这种场景。
蝶衣双目一寒紧紧的锁定那个少年,在大哗声中抬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大哗声在蝶衣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变的越来越小,众人睁圆了眼定定的注视着满身杀气的蝶衣。
蝶衣走的很缓,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好像踏青一般悠闲,但是浑身却淡淡的散发出,一股越来越阴寒的气息,那悄无声息的步子,却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迈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打着他们的心房,暴民和一旁不做声的官兵们不由都齐齐安静了下来。
蝶衣走至那少年面前站定,冷酷的望着身前的少年,少年本来一身的戾气,但在蝶衣无形的杀气下,却如小河和大海的区别一般根本不足为惧,少年望着蝶衣冷酷的双眸,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声音有点颤抖的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
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快如闪电的一挥手,手中的袖箭顿时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那锋利的刀尖就与额头相差不到一厘米,少年顿时双眼大睁,手中的菜刀连挥动都还没有做出,就已经被蝶衣控制在手中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停的开始打颤。
蝶衣冷声说:“好,谁抢着就是谁的,说的好,那我杀了你就算我的,行,这样的买卖划算。”说罢手臂往前一伸,袖箭锋利的尖端直接划破了少年额头上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