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一去不回,席上的七只总算是发现自己被甩下了。
“现在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好我早有准备!”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安久的住址。
“真要献身?我看她似乎对男人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献身一个人就够了啊!要么队长你去吧!队长你去绰绰有余!”队里最小的成员一脸谄媚,话刚说完就糟了队长当头一拍。
“少给我灌**汤,一荣俱荣一辱俱辱,都这个时候了,你想临阵脱逃?别忘了平时是谁惹事最多!你敢不去!”
“人家还小啊嘤嘤嘤,一定要让我去出卖色相么,娱乐圈好可怕嘤嘤嘤!”
“滚!”又被拍了一下,“泡的妞比我还多还敢给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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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安久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一只手臂捞住,止住了往前栽倒的趋势,接着被半扶半抱地塞进了车里。
从洗手间到停车场的短短距离里,傅臣商身上挨了十几脚,脖子被指甲划了好几道,脸堪堪躲过一劫,耳后还是糟了一爪子。
一路上,安久吐了他一身,最后昏昏沉沉地趴在他的腿间,傅臣商把她拉起来,她才安生一会儿立即又趴了回去。
傅臣商忍无可忍地在一个红灯停住,把她扶好系上安全带,果然一系上她就开始不舒服地拉扯,无奈只好又帮她解开,任由她无赖地继续枕睡在自己腿上。
驱车开到一半,傅臣商蹙着眉换了车道,在前面路口转了方向。
上次宁愿在外面换衣服也不肯进去一步,现在喝醉了,万一到时候闹起来,他倒不是没办法制住她,只是没把握……狠得下那个心。
到了安久的住处,傅臣商将车开到车库,然后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径直上了三楼。
门外,傅臣商把她放下来靠着自己,在她包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拍了拍她的脸,“钥匙呢?”
安久赶苍蝇一样挥开他的手,靠着他,靠着靠着就没骨头一样要往下滑,傅臣商一边找钥匙一边要抽空伸手把她捞起来,折腾得一身汗,最后任由她软在脚边靠着他的腿。
傅臣商松了松领带站着缓了一会儿,然后俯身在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钥匙打开门,把她放到沙发上安置好,然后进了浴室。
约莫过了一刻钟,门铃声响了起来。
安久掀了掀眼皮,压根不想动,无奈门外的人锲而不舍,只好迷迷糊糊地揉着头发去开了门。
“谁啊?”安久还以为是乔桑回来拿东西,那丫头虽然只在这住了几天,却几乎把全部家当都搬过来了,走的时候又懒得搬走,还剩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
结果,居然是阴魂不散的那七只推推搡搡的站在门口。
安久破天荒地没有赶人,反倒是扭头进了屋里,默认让他们进来,显然是喝高了。
安久醉眼迷离,一手托着下巴,盘着腿窝在沙发上,对面是一整排的SS团队,团队每位成员的身高都在一八零以上,无一不是外形俊朗,且各有千秋,因为腆着脸堵她堵到了迎新会,所以今天全都穿着正装,看起来倒也是规规矩矩、人模人样。
七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队长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苦苦酝酿着怎么开场,被潜也是项技术活啊!
“脱衣服!”
正垂着头装乖巧的七只齐刷刷抬起头看向沙发上怀里揣着个抱枕的宋安久。
她她她,刚才说什么?
似在么真。“脱啊!”安久将腿架到了茶几上,不耐烦地催促,一副逼迫良家妇女的流氓样,和平时温柔大方的形象判若两人,那七只吓得抱作一团,眼珠子都快惊得掉下来了。
队长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踹了他们一脚,“都给我脱!都这种时候了还给我装什么矜持!”
说完下了狠心,第一个带头扯了领带,脱了外套,特意美化过的脱衣动作潇洒不羁。
从众星捧月混到今天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步,任是谁也接受不了这个心理落差,他们中最大的也才二十二岁,最小的十九岁,即使再骄傲不屑、年少轻狂,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几年后,最后还是要在现实面前妥协,更何况他们都毫无背景,生杀大权全都掌握在经纪人手里。
见老大带头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也开始动手解衬衣扣子,满足某不靠谱经纪人的恶趣味。
说起来,他们应该庆幸眼前这位好男色,让他的资本有用武之地才对。
安久神色恹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神色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
“要全部脱掉!”安久得寸进尺。
队长大人显然被安久鄙视的眼神刺激到了,他怎么可以忍受女人质疑自己的魅力,二话不说就把上身脱了个精光……
其他六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鼓掌,老大威武。
而安久的目光也终于有了不同,从恍惚到聚焦,然后目不转睛,最后惊艳一层一层的盛放开来……
不过,这视线着落处似乎不是他?
七只陆续发现不对劲,集体转过头去,先是被眼前的美男出浴惊得瞠目结舌,然后被这美男的身份吓得魂飞魄散。
集体向后转,立正,整齐划一地弯腰鞠躬,泪流满面地行礼:“老板好——”
早知道她有背景,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背景啊!
居然组团勾|引老板的女人,这回真的是死定了!
傅臣商只在腰间松松围着一条浴巾,尚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刀刻般菱角分明的下巴滚落直滑动的喉结,魅惑的锁骨,精壮结实的蜜色胸膛,线条完美的腰身,直到没入围着浴巾的小腹之下。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用毛巾随意地擦拭着头发,没有任何多余或专业的动作,却能制造出一个无比强大的磁场,牢牢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身为男人也不禁|看得面红耳赤……
不过,春意盎然转瞬间便化作了冰天雪地。
“穿衣服。”傅臣商菲薄的唇吐出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三个字。
“不许穿。”说话的是安久。
七只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权衡之下手忙脚乱地以最快的动作把衣服穿好,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等候发落。
罪魁祸首不满地用抱枕砸了傅臣商一下,然后忙着用手机“咔嚓”“咔嚓”“咔嚓”……而被拍的那位居然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任由她拍了个够。
傅臣商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允许女人拍这种照片,就不怕日后被拿来炒作和威胁吗?实在是匪夷所思。
眼见着她越来越疯,几乎要扑上来扯自己的浴巾,傅臣商长手一伸夺了她的手机,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夹在胳膊底下给扔进卧室然后把门反锁起来,任由她把门拍得砰砰直响。
那七只看得汗如雨下,看不出来这位私下里居然这么豪放,更看不出来傅臣商心水的居然是这一款,难道她就是那天娱乐盛典上的神秘女人?真是越想越令人心惊肉跳……
他们没有找错巴结的对象,错在用错了方法,一失足成千古恨……
傅臣商在先前安久坐的地方坐了下来,将掉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拍了拍放回原位,这才正眼看他们。
BOSS就算是不穿衣服也绝对是气场强大的,七个人没一个敢抬头。
现在还能怎么办?都被当场抓到了,简直百口莫辩啊!
队长弱弱地解释:“老板,不是您想得那样!也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们……”
那还能是哪样啊?队长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唯有等死。
傅臣商全副心思都在卧室里张牙舞爪挠门的小家伙身上呢,这时候哪有心思处置他们,只随意地摆了摆手。
只要他们还有点脑子,今天之后也不敢再在她的视线范围出现。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七只愣了好半晌,然后如蒙大赦,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