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林安突然红了眼眶的情况,张修齐是懵逼而又震惊。
真的。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不是没事了吗?
为什么傅林安居然还是这表情。
搞得自己好像是碰瓷后让他赔得倾家荡产了一样。
嗯。
有点牙痛。
张修齐龇牙咧嘴:“傅先生你……你没事吧?”
傅林安眼眶湿润,一双眼就盯着张修齐看。
张修齐:“……。”
嗯。
他头皮发麻。
他悄悄扯了一下埘寒封的袖子,指着脑袋小声问他:“这傅先生……没问题吧?”
埘寒封暗暗挑眉没说话。
张修齐轻咳一声又问:“他没撞坏脑子吧?”
不对啊。
傅林安没被车撞才是啊。
虽然那个时候张修齐被撞砸飞出去了,但他记得他昏迷前那小黑车已经跑了,没再逮着傅林安不放啊。
嗯。
张修齐陷入了懵逼中。
傅林安盯着张修齐看了许久。
眼瞅着张修齐跟埘寒封在那里嘀嘀咕咕的样子,他差点没认住流下泪来。
这是……他儿砸。
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包的儿砸。
是他已经反复做过了亲子鉴定的儿砸。
是亲的。
可是他居然完全都不知道。
最后。
控制不住心里突然翻涌的情绪。
傅林安后退一步,突然嘭地一下关了门!
埘寒封:“……。”
张修齐:“……。”
那啥。
傅林安这是什么操作?
张修齐一脸懵逼。
埘寒封轻叹一声:“别想太多,傅先生就是这几天受到的刺激有点大,一会就没事了。”
张修齐继续懵逼地点头。
然后他打个大哈欠:“有点困,还有点饿。”
埘寒封说:“厨房有准备吃的,我给你拿过来,你吃了再睡会。”
张修齐点头。
埘寒封去给他拿吃的东西过来,张修齐简单吃了一小碗后就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床榻前,埘寒封一直守在这里,等到张修齐睡熟稔了,他才起身开门出去。
客厅里,只有苏阳跟傅林安在这里。
陈佩骐在房间睡觉。
埘寒封关门出来,就看见傅林安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掌心里面。
隐隐约约间,还能听见阵阵压抑的呜咽声传来。
嗯。
傅林安在哭。
可是他不敢哭出声来,却又控制不了自己。
苏阳面对这个情况懵逼而又无奈,除了坐在一边轻轻拍着傅林安的后背安慰他外,苏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亲儿砸不知道时候被调包的事,真踏马让人难以接受。
别说傅林安,就是苏阳自己都想象不到。
所以此刻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安抚傅林安。
不过。
如果是他自己被人调包的话,苏阳大概、也许、可能、应该除了懵逼还有丢丢惊喜吧。
没办法。
爹不疼妈不爱的孩纸,真的特别想要一个疼爱自己的亲爹亲妈啊!
虽然苏阳现在已经不是小年轻了。
但他都特别希望能当一回孩纸。
当一回能跟父母撒娇的孩子。
但这个希望明显不可楞。
埘寒封在沙发上坐下,突然开口:“小齐才刚脱离危险,这件事还是暂时别让他知道吧。”
傅林安明显一愣,连呜咽的声音都停了。
埘寒封又说:“他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这对他恢复并没有帮助。”
“我……我还有机会……认他吗?”这个话傅林安说得特别小心翼翼。
埘寒封拧眉,不说话。
傅林安的心瞬间就一直一直往下沉。
苏阳看傅林安又要哭了,急忙开口安慰他:“傅先生你放心,你还有机会能跟阿齐相认的。”
傅林安像是瞬间抓住稻草一样,猛地扭头朝苏阳看去。
他问得极其小心:“真、真的吗?”
苏阳点头:“你放心,阿齐不是那种矫情的人,等他好了,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就行了,你要是怕阿齐不肯相认,那简单,阿齐想要在绿洲岛盖小饭馆,你给他投资就行了。”
埘寒封:“……。”
傅林安愣。
苏阳继续卖兄弟:“阿齐除了准备盖小饭馆外,他还对他哥张修安深恶痛绝,你要是能帮他坑了张修安阿齐没准儿会更高兴的。”
埘寒封:“…………。”
远在绿洲岛的张修安:“……。”
傅林安睁大眼:“帮他……坑张修安?”
苏阳点头,倒豆子一样的说:“是啊,因为他小时候没少被张修安打,所以阿齐对他特别深恶痛绝,挖坑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当然别坑出什么毛病出来就行。”
埘寒封:“………………。”
远在绿洲岛的张修安:“…………。”
傅林安愣愣地朝埘寒封看过去:“是这样的吗?”
埘寒封:“……………………。”
所以。
埘寒封知道了张修齐为什么会如此讨打了。
有这个这么能作的最佳损友,那不讨打也得讨打。
这个队友真是拉的溜溜溜的。
轻咳一声,埘寒封只说:“算是吧。”
然后。
埘寒封就看见傅林安的双眼瞬间发亮了。
很显然啊。
他找到了能够顺利认回儿砸的捷径。
不过为了更加了解儿砸小时候的事迹,傅林安又朝苏阳那里取了很多的经。
但是吧。
在得知张修齐小时候的黄辉事迹之前,傅林安的表情是(⊙.⊙)这样的,在知道张修齐的光辉事迹之后,傅林安的表情是(==!)这样的。
嗯。
他觉得这儿砸要是长在自己身边,自己可能会特别嫌弃。
这儿砸太能来事了。
床榻上,已经睡着的张修齐忽而感觉后背发亮,他拧拧眉,下意识的又把被子拉紧了几分。
~
张修齐出事住院,埘家人全都知道。
埘非跟埘浚还特意带了烫过来看他。
尤其埘非。
年纪小,又乖巧,对张修齐这个爸爸又很满意,他就直接端着汤坐床边打算亲手喂张修齐。
但是被埘寒封给剥夺了这个假父子增进感情的机会。
埘非:“……。”
啧!
嫌弃!
哼!
埘非转身去沙发上坐下。
埘寒封端着碗直接喂张修齐喝汤。
埘浚埘之年苏阳傅林安跟陈佩骐都跟埘非一样坐在沙发上围观!
哦。
还有埘堰跟埘妈妈。
嗯。
这感觉啊。
张修齐说不出的蛋疼。
他龇牙:“埘先生,我可以自己喝的,你能把碗放下吗?”
埘寒封不为所动,只问他:“左撇子怎么喝汤?”
张修齐:“……。”
你信不信劳资左撇子一样可以揍趴你!
张修齐懒得跟他说话,只朝他龇牙。
由于埘寒封的坚持,这顿饭,张修齐吃得特别心塞。
没办法。
被一群人围观被人投喂的场景,张修齐真心觉得牙痛。
他不是小年轻,这种清晰地撒狗粮的事他真干不来。
不过最后好歹是吃完了。
埘寒封把空碗放下,傅林安立即给他递上切碎的椰子肉。
张修齐懵逼地看了一眼,然后笑得牙不见眼,就左撇子的拿着牙签戳椰子肉吃。
没办法,他现在虽然脱离了危险,可是身体还是不行。
除了左手,哪都是活动不便。
在张修齐心满意足吃着椰子肉的时候,病房外有人敲门。
埘非跑过去开门,看见门外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还懵逼了一下。
埘寒封直接吩咐:“让他进来。”
男人大步进屋,他眸光一扫屋里,见得这里有不少正常人,心里瞬间有数。
其他的话也没说,男人只走到埘寒封跟埘堰跟前朝两人行了个礼说:“先生,傅雨泽已经找到,现在就在审讯室里。”
傅林安浑身一震。
陈佩骐也是眸色微变,她呆愣愣的扭头朝男人看去,而后那双眼底逐渐浮起了几分戒备。
埘堰满脸阴寒地起身:“我亲自去见见这小子。”
“不用。”埘寒封突然说:“我去。”
众人全都扭头看他。
埘寒封眸光阴鸷:“有些事我想问个明白。”
傅林安一脸纠结,他迟疑几秒,才终于开口:“阿封,能不能……让我跟他做一次亲子鉴定?”
埘寒封点头,朝男人看去:“傅雨泽的头发带来了吗?”
男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透明袋递上:“在这里。”
傅林安看着那透明袋里的发丝,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张修齐看着这幕,一脸卧了个槽的表情!
真的。
傅林安什么时候知道傅雨泽不是他儿砸的。
不对!
傅林安是什么时候怀疑傅雨泽不是他儿砸的?
明明之前傅林安都没露出过丁点怀疑的啊。
会不会是他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张修齐一脸的震惊而又懵逼。
但都没人理他。
傅林安从男人怀里拿过了小袋子,他深深吸了口气,朝埘寒封说了声:“谢谢。”
然后他就走了。
他去做亲子鉴定了。
陈佩骐只坐在原地,一直到傅林安离开了她眼底的戒备才消散不见。
埘寒封转身看向张修齐,他拍拍张修齐的头:“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
张修齐没来得及说话,埘寒封就跟男人转身走了。
埘妈妈跟埘浚几个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无奈而又懵怔。
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傅林安会突然想做这个亲子鉴定的事情。
扭头看向陈佩骐的时候,埘妈妈又一脸心疼地拍了拍陈佩骐的手。
结果陈佩骐就还她一个人畜无害又略心惊胆战的笑!
埘妈妈:“……。”
~
埘家的审讯室,真心不是个好地方。
这地方虽然看着干干净净但空气里却总是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无人的房间里面,埘寒封跟男人大变活人的突然就出现这里。
而后男人上前两步,推开房门。
里头傅雨泽直接在墙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围拢在他身边周围的全是一群群各色各样的……蛇。
其中最粗的还有手臂那么粗。
吐出的那个芯子也格外的猩红而吓人。
房门打开的时候,这群蛇踏马都像成精一样扭头朝门边张望,然后一条条就突然压低身体全都朝着墙角移动。
埘寒封对于这个景象见怪不怪。
他只走到傅雨泽跟前,双眼竖成了一根线地盯着傅雨泽看。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今天早一点,累死~呼呼~~我休息去啦~~感谢在2019-11-1923:43:23~2019-11-2020:3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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