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呼呼喘着粗气,人的表情都扭曲了,他一步窜到笼子前对罗庆道:“你再来帮他,都是因为你他才会受这些痛苦。”忽然双手全断的苟长青不知何时起身,几步跑到李琴身后胳膊勒住脖子,张开血淋淋几乎不剩几颗牙的嘴巴狠狠咬住李琴的耳朵,他猝不及防,一声惨叫,耳朵居然被苟长青咬了下来。
轻而易举挣脱他的双手,李琴捂着鲜血横流的耳朵深处手道:“把耳朵还给我,还给我。”
苟长青嘴巴、脖子、胸口全是自己和李琴的鲜血,他蓦然仰头发出一声惨厉的大笑,生生将李琴的断耳咽下了肚子。
暴怒之下的李琴上前掐着苟长青的脖子不断摇晃道:“把耳朵吐出来、吐出来。”
苟长青嘿嘿冷笑着“呸”的一声,啐的李琴满脸都是鲜血,他已经没有力气反击,所以这是他唯一能用的招式,我看在眼里心都在滴血。
李琴将他朝我们所在狠狠掷来,撞在铁丝网摔倒后,李琴捡起地下的铁棍。
苟长青用断手支撑着身体缓缓爬到铁丝网前就在我们脚下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靠着铁丝网再度站起,我们只隔着一层铁丝网,几乎是脸对脸站着,他喘息异常急促,甚至发出“吼吼”的闷响,我隔着铁笼紧紧攥住他软入棉花的断手,苟长青努力吸了一口气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我、我没给弟兄们丢、丢脸,别、别让我倒下。”噗的一声,铁棍狠狠敲在他后脑,鲜血如雨点一般洒在铁笼、我的脸上、胸前。
苟长青脑袋猛的撞在铁丝网上,我心一阵悸痛,手指穿过铁丝网,抠住他裤腰,没让尸体倒下。
李琴丢下铁棍冲围观死囚高高举起双手,偌大的禁区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包括猛虎战队的人在内,无人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