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香和冬晚脸红得滴血,羞涩地接了赏赐。
马富山家的进来说箱笼已经上了船:“……姑爷等着大姑奶奶启程。”
原本还欢欢喜喜周初瑾眼泪陡然间就落了下来。
周少瑾看着心里一酸,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赶过来送周初瑾的李氏忙道:“大姑奶奶。二小姐。姑爷还在外面等着呢!可不能这样把妆都哭花了。镇江离金陵也就两三天的行程。保定离京城那就更近了,今日不过是暂别,以后若是想见。多的是机会。快别哭了!”
周初瑾毕竟比周少瑾的心性坚强,很快就擦了眼角的泪水,露出笑容来:“少瑾,你有什么事记得给姐姐写信,也可以交给马富山去办。他精明能干,忠厚踏实,是个靠得住的人。”
周少瑾不住地点头,眼泪朦胧地一直把周初瑾送到了江北桥头,直到周初瑾的船看不见了,这才低声地哭了起来。
春晚和碧桃安慰了她良久,她才收住了眼泪,回了平桥街。
李氏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女儿了,想女儿想得心都痛了,恨不得立刻就清点了笼箱回保定府,偏偏周少瑾的事还没有安置好,九如巷那边又没有个准信,她顿时心急如焚。
周少瑾也有些奇怪。
在她看来,姐姐一走,九如巷的人就应该来接她才是。怎么会没有动静呢?
她让春晚把她前些日子给关老太太绣的两条额帕送去嘉树堂。
春晚回来表情有些奇怪,道:“二小姐,诣二爷被沔大老爷行了家法,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我听似儿那口气,老安人是想诣二爷能下床了再接您过去。”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忙道:“知道诣二爷是为什么会被行家法吗?他的伤势怎样了?”
春晚悄声告诉她:“说是集萤姑娘奉了四老爷之命去给老安人传话,路上遇到了诣二爷。不知道诣二爷说了几句什么话,那集萤姑娘……立刻翻了脸,以下犯上,把诣二爷一脚踹在了地上。
“诣二爷气得不得了,纠集了小厮要去找集萤姑娘算账。
“沔大老爷听了差点气昏过去,把诣二爷按在春凳上就打了五十大板。说诣二爷一个爷们,被女人打在了地上还不知羞耻,居然带了人要去打回来……是个男人都不会如此。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诣二爷。”
周少瑾张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了晚上才想到应该给程诣送些药材之类的东西过去,临睡前又吩咐春晚去开了库房,包些当归、天麻之类的药材明天送过去。
谁知道她的东西还没有送过去,郭老夫人派人接她进府,说是“笙小姐的婚期定下来了,老夫人想请二表小姐进府去指点绣娘给笙小姐绣两幅屏风”。
周少瑾让春晚带着药材和她一起去了寒碧山房。
郭老夫人那里静悄悄的,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碧玉见到她甚至还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周少瑾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碧玉已撩了帘子请她进去。
她稀里糊涂的就进了上房。
郭老夫人正在更衣,周少瑾在宴息室等了一会。
等到郭老夫人出来携了她的手就往外走:“听说诣哥儿有些不好,你既然过来了,也挺担心的吧?那就随我过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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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