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夫人点头,道:“现在晚了。箫姐儿和笙姐儿那边还是明天去送信发了。打发管事去说一声就行了。这件事就交给让哥儿了。让哥儿。你可使得?”
程让忙上前应是。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郭老夫人呵呵笑,道:“让哥儿也不小了,到了该经历事情的年纪了。”
程渭等人忙躬身应诺。
郭老夫人就道:“至于厨房的事。让府里婆子去看看就行了。二儿媳的身子骨不好,快回房去更了衣,换个松散些的打扮过陪着我们说说话就行了。你们有事也都去忙自己的去。等到大纶他们过来,就有厅堂里摆膳。”
渭二太太听闻泪盈于睫。
她嫁过来二十几年,生育艰难,头几胎都没有站住,好不容易才生下程笙和程让,或者是因为这样,程让自小就体弱多病,读书也没有程许聪明,但婆婆对她素来宽厚,不仅没有半点怨言,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还安慰她,程渭在京城出仕之后还送了她和儿子来京城和程渭团圆,把活泼好动的程笙留在身边照顾……
“母亲!”渭二太太拉着郭老夫人的衣袖就哽咽起来。
郭老夫人笑道:“我这好生生的,你可别哭了……”
渭二太太吓了一大跳,硬生生地止住了眼泪,不安地喊了声“母亲”。
郭老夫人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教训。你们都下去吧!我筝姐儿说会话。”
做儿子孙子的就鱼贯着了正屋的宴息室。
等一出厅堂,程泾就抱怨道:“母亲要去朝阳门住,也不帮着劝劝。那边空荡荡的,又全是新进府的仆妇,怎么服侍得好母亲?”
程渭只是笑。
程池则懒懒地道:“大嫂不是吵着要分宗吗?我这也是为了我们长房好——母亲被二房的老祖宗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跑到京城来,又急又气,觉得没脸见那些亲眷,悄悄地住地了小儿子家里。等到我们付了银子给二房的,正好坐实了二房不仁不义的名声,这不是挺好的吗?”
杏林胡同这边的宅子的确太小了点。
还要给程嘉善腾地方做新房。
母亲又是孀居之人。程嘉善成亲的那天肯定是不能住在正房的。
难道还让她老人家搬到后罩房去住不成?
母亲生平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没道理几个儿子都大了,还受这从闲气。
程池道:“母亲这也是为了大哥和大嫂着想。筝姐儿的婆家可是最重这些的。”
程泾老脸一红,低声道:“分宗的事,也是大势所趋。”
“那是!”程池道,“天下还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呢,何况家户人家!我也不知道大哥在烦什么?”
程泾尴尬地笑。
程渭忙出来和着稀泥,对程池道:“既然你也觉好,那就让你二嫂跟过去服侍母亲好了。”
二嫂也是个性子柔顺的人,让二嫂提前和小丫头接触接触,以后小丫头嫁进来了也有个伴。
程池笑道:“二嫂去不去都不打紧,让让哥儿过去服侍才是正经。母亲不也说了吗,让哥儿也到了经事的时候了,正好那边的仆妇少,让让哥儿去给母亲跑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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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不好意思,家里的电脑坏了,跑到单位发的文,晚了很多,又没办法请假!
加更明天才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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