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赐如今已是榆树胡同的大管事了。相比刚来京的那会越发显得稳重了,穿着茧绸直裰,戴着翡翠玉佩。目光精明外露,不知道底细看着,还以为他是京中哪个铺子里的大掌柜。
周少瑾问了他几句话,就让吉祥叫了樊祺进来陪着马赐去搬东西。
樊祺这些年也不差,先是跟着向管事,后来跟着秦子集,虽然没在程家当管事,可周少瑾的陪嫁却全都交给了他,他的哥哥樊禄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种地,把樊祺带回家的银子都帮樊祺置了地,合计起来也有百来亩了。樊妈妈发了话,说这些地平日里就由樊禄帮着耕种,粮食也由樊禄得,但等樊祺成了亲,兄弟两就要明算帐了,樊禄该出的租子一分也不能少。还求了周少瑾,如果能行,让周少瑾帮着樊禄和樊祺都指门亲事,言下之意,是想让两个儿子娶了周少瑾身边的丫鬟。
周少瑾乐见其成,只是两人年纪还小,也不急于一时。
送走了周初瑾,周少瑾开始一心一意地准备参加程劭的婚礼。
谁知道这个时候朝阳门却接到宋景然的父亲宋老太爷去世的消息。
“这可怎么办?”周少瑾急急忙忙地换着衣服,对程池道,“韫哥儿周岁礼之前我抱着韫哥儿去看他老人家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说去就去了?”
“天气太热了。”程池的脸色也有些不好,道,“放了冰觉得冷,不放冰又觉得热,身体不好的人很难受得住。”他叮嘱周少瑾,“韫哥儿还太小,你别带他过去,就让他在家屋里玩。”
周少瑾点头,想着初次见到宋老太爷和程池在船上废寝忘食地算水位的情景,眼泪不由就落了下来。
程池叹着气,扶着周少瑾上了轿,去了宋景然家。
宋家已经除了红挂了白。
因程池和宋老太爷的交情不一般,宋家人在宋老太爷去世后没等三天的小殓就立刻给程池报了信,他们去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人来吊唁,但却在门口遇到了从宫里回来的宋景然。
因要面圣,宋景然依旧穿着官服,但神色憔悴,气色很差。
他看见程池就朝着程池招手,一面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一面道:“我刚才已经去见过皇上了,皇上要夺情,我婉言拒绝了,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开始守制了。皇上之前想让我教皇太孙算术,这次皇上旧事重提,我推荐了你。可能过两天就要旨意下来……”
“给皇太孙讲学?”程池讶然。
宋景然没有说话,沉默着带着程池径直去了外院的书房,待小厮上了茶点退了下去,屋里没有旁人,他这才道:“子川,我一走两年,朝中不要说两年了,就是两日就有一个新变化,杨寿山被贬为庶民,永不录用,章蕙官宦沉浮已久,行事喜欢审时度势,如今我只有你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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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