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说我同意了!"钱小飞连忙否定,"金钱帮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说罢他求救似的望向金寒。
谁料男人居然凉凉道:"我只个二当家,此等大事还得你这大帮主定夺。"
手下有个真正的帮派在必要时候充充场面,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金寒心理。
呜呜呜~~不义气~~
钱小飞用眼神来控诉着男人的无情,但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帮内兄弟不会服我的......"钱小飞还在做最后挣扎。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穆远之自信的笑容断了钱小飞的一切后路。
只见男人在身后的柜子里摸索一阵,道:"办法就在这里。"
忽然出现的东西让钱小飞惊讶出声。
"我的包袱?!"
第二天清晨,御寒峰练武场
台下人头攒动--御寒弟子。
台上形单影只--钱小飞。
他想不通,为何悲惨总要降临到自己身上呢!昨晚真不该被穆远之的"花言巧语"迷惑答应这倒霉差事!最可恶的是那群不讲道义的家伙居然放他一个人应付这等大型事件,而自己躲在暗处看好戏!
唉~ 虽然生气,但事已至此钱小飞只能无奈地硬着头皮将事情继续下去。只见他作势轻咳一声引起大家注意,等场面稍稍安静下来之后,大声道:
"相信各位已经知道田峰主自杀了。"
台下一片安静,但从众人的面目表情中实在找不出一丝悲伤。由此可见田屹书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钱小飞也不拖沓,从身上摸出昨夜被穆远之塞到手中的御寒峰主令,道:"‘御寒至诀'在此,众人还不听令!"
御寒至诀,按理,持者即为御寒峰主--这是穆远之昨夜从田屹书枕下搜出的代表御寒最高地位的令牌。
可惜......弟子们似乎并不买帐。
"拿个破令牌就以为自己是门主了?呸!"
"你是哪棵葱?"
"我们才不认!"
"没准就是你杀了门主!"
"......"
此刻钱小飞不得不佩服穆远之的预见性。男人昨夜就断定,‘御寒至诀'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之前他送给钱小飞的‘御寒诀'会有大用处。这也就是他说"办法就在包袱里"的原因。
"各位莫急,在下这还有另外一样东西。"说罢钱小飞将‘御寒诀'取出,"这个你们总该认了吧。"
"大师兄!那是大师兄的令牌!"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台下瞬间暴动起来。
眼前的情景已经很明了,穆远之在此的地位显然是毋庸置疑的,他的令牌自然也就是最高指令的代表。钱小飞现在感慨的是男人居然会将如此有威力的令牌赠与自己,只因为自己在爱情上助了他一臂之力!
也许爱情在男人心中远比这些重要吧。钱小飞为这样的结论动容。
不过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事情还得按步骤来--这些都是穆远之计划好的。
"赵玉风上前接信!"
钱小飞大喝,台下鸦雀无声。
不大会儿,一个身型略显消瘦却绝不单薄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上前来。
"在下赵玉风。"男人的声音不卑不亢,相当有礼。
按照穆远之的说法,此人便是御寒峰二号人物了。也是穆远之真正想将御寒托付之人。
"这是你们大师兄的信,看过之后你便知道如何行事了。"钱小飞说着将信交给男人。
男人将信展开,神情庄重,仿佛拿的不是书信而是圣旨。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一点,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待着。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赵玉风缓缓抬起头,低声道:"大师兄......不来吗?"
虽不忍,钱小飞还是摇摇头。
男人不再多言,转身面向台下大声道:"从今以后,此人便是御寒之主!"
虽然男人刻意掩饰,但钱小飞仍能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记得昨夜他曾问过穆远之为何不直接出面非要以书信代替,现在想来,恐怕也是受不住这离别之伤吧。
兄弟,砸断骨头连着筋呢。
男人话音刚落,全场御寒弟子整齐单膝跪地。
"见过峰主--"
赵玉风的一句话便使场面彻底扭转,钱小飞钦佩之余也不敢怠慢,连忙举起‘御寒至诀',高声到:
"今日起,御寒归于金钱名下,正式更名金钱峰!"
"谨遵主喻--"声音整齐划一,无丝毫异议。
"赵玉风接令!"
"弟子在!"
"从今以后由你主事金钱峰日常作息,若无总帮令,生活即一切照常。"
赵玉书接过穆远之那枚"御寒诀",一切尘埃落定。
然后,台下嘈杂声渐起。
"金钱峰,好象也挺好听的......"
"咦?那不就是最近很厉害的那个帮派!"
"就是那个,在江湖掀起多大风浪,而且是自己弄的,根本不像我们之前还要和其他帮派连手!"
"那我们的背景岂不是变得更厉害了!"
"呵呵,今后出去就更威风了!"
"而且还是赵师兄主事,我们的日子一定要比之前好得多!"
"那老家伙可算走了!"
"只可惜没见着大师兄......"
"......"
断断续续的话语传进钱小飞耳中,男人无语。唯一能做的就是佩服御寒弟子对突发事件的适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