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大省城街道上。
严小开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感觉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世界的认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种种的好奇与不解,使他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敢问兄台,那官道上奔跑如飞的是什么啊?”
毕运涛顺着严小开所指的东西看去,不由哭笑不得,“那还能是什么?汽车呗!还有那也不叫官道,叫马路。”
严小开愣愣的点头,随后又问:“敢问兄台,汽车是什么呢?”
毕运涛yù哭无泪的道:“汽车就是可以在公路上跑得飞快的交通工具啊!”
严小开更认真的问:“敢问兄台,这东西为什么能在公路上奔跑如飞呢?”
毕运涛有气无力的道:“因为它有引擎。”
严小开不耻下问的道:“敢问兄台,引擎又是什么呢?”
“引擎,引擎就是……”毕运涛被问的急了,冲他吼道:“你那来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小沈阳了?你还老是敢问敢问,有你不敢问的吗?我就搞不懂了,以前你也不爱看历史穿越小说,怎么现在就满口文诌诌的古文呢?”
严小开神sè一禀,识相的闭上了嘴,其实他还想问,小沈阳是谁?阁下和他很熟吗?
毕运涛沉着脸,心里却陷入浓浓的悲哀之中,因为他怀疑自己这个发小不是被人打失忆了,是被人彻底的打成了白痴,再或者……唉,反正就是脑袋被打坏了!
走了一阵,毕运涛忍不住回过头问:“小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严小开点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毕运涛仍不死心的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严小开用力的想了想,脑袋又仿佛炸开似的疼,忙摇头,“在下不敢想,一想脑袋就疼得厉害。”
毕运涛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道:“好吧,咱们先去医院看医生,别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海源市人民医院隔jǐng官学院只有一站路,两条街。
尽管只有这么一点距离,但一路上,毕运涛也被严小开问了很多简单又白痴的常识xìng问题,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发小,有着近二十年的情份,他真的很想将这厮踢进垃圾桶去。
不过在问与被问之中,严小开终于知道,现在是21世纪,公元2012年,社会主义新时代。唐朝早已经覆灭了,而且过去一千多年。
严小开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彻底懵了,因为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眼一闭眼再一张眼,怎么就来到了未来了呢?
不过,毕运涛却是搞明白了严小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得知这小子竟然跑到女生澡堂的时候,顿时就来了xìng趣,“哎,小开,你怎么就进女生澡堂了?”
严小开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
毕运涛又道:“是不是林伟科那个牲口逼你进去的?”
严小开问:“林伟科是谁?”
天!
这小子又抽了!
毕运涛伸手拍一下脑袋,耐着xìng子形容道:“就是头发梳成八字开,像被雷从中间劈出一条道,脸上还长满红疙瘩的那位。”
严小开恍然,“阁下说的是他啊,在下见过的,大概,也许,可能,好像是他把在下逼进去的吧,在下不太记得了!”
“这个牲口!”毕运涛义愤填鹰的砸了砸手,然后又挤眉弄眼的道:“哎,在澡堂里有看到什么吗?”
严小开道:“什么?”
毕运涛狠白他一眼,“还能是什么,女人啊!有没有?有没有?”
严小开点头,“有一个!”
毕运涛立即来了jīng神,双眼贼亮贼亮的道:“那女人当时在干嘛?”
严小开道:“当时……”
毕运涛一拍脑袋,打断他道:“嗨,瞧我这话问的,在澡堂当然是洗澡了,难不成拉屎吗?那……那女人当时有穿衣服吗?呃,我又问了句废话,洗澡可能穿衣服吗?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哎,你就告诉我,那女人的身材怎么样?皮肤白不白?胸部大不大?下面是什么样的?像波多野结衣?还是像苍井空?”
严小开愣愣的听着,前面几句还好理解,后面两句就完全像是听梦一样,“兄台,那女人确实没穿衣服,可是……敢问兄台,波多野结衣和苍井空是谁家的千金呢?”
“谁家的千金?”毕运涛卟地一下失声笑了起来,“你小子又跟我装傻充懵了,你忘了你自己说的话,釣魚島是中国的,苍老师是世界的,你还问我她们是哪家的千金?哈哈,太好笑了!”
严小开没觉得有多好笑,连假笑也笑不出来,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他。
毕运涛笑了一阵,没人配合,也感觉没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小子看了人家洗澡,人家没揍你?”
严小开点头,“兄台你不知道,那女人可野蛮了,在下的头被她用木盆接连砸了好几下呢!”
这下,毕运涛总算彻底闹明白了,严小开的头不是被林伟科打坏的,是因为被林伟科逼着进去偷看别人洗澡,然后被那个被他看光了的女孩给砸坏的。
一时间,毕运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严小开总是那么杯具!
好容易,两人终于来到了海源市人民医院。
走进去之后,毕运涛有点犯难了,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也没上过大医院,最严重的还是几年前在老家的时候患了个伤风感冒,在村里的小诊所拿了两包药片,连屁股针都没打就屁事没有了。这会儿进了大医院,眼前琳琳种种的科室一大堆,仅仅是看着就有点犯晕,更别说是领严小开对号入座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毕运涛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感觉,“小开,咱们该去哪个科室找哪个大夫看呢?”
严小开被问得一愣,你问我,我又问谁呢?想了下道:“如果要看大夫的话,在下觉得头痛看头,脚痛看脚,对症下药,那才是正确的。”
毕运涛恍然大悟,拍着他的肩膀道:“对,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严小开微汗,很实诚的道:“兄台哪儿都好,就是脑袋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