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生活好过,rì子难熬,正值sāo动期的年轻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烦恼。

    时间,晃眼过去了几天。

    在周五的时候,班主任赖月静宣布,在校的理论课程全部结束,复习三周后将会进行综合期末考试。

    考试结束,那就是署假,署假过后开始实习。

    对于严小开与毕运涛而言,考试并不是大问题,实习才是。

    现在的jǐng校,已经基本不分配工作了,除此之外,就连实习也多靠自己联系,如果实在联系不到,那就只能靠学校推荐安排。后者,自然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如果依靠学校安排,往往就是从哪里来就回到哪去。

    也就是说,严小开与毕运涛两人是从农村来的,如果自己没有门路联系到比较好实习单位的话,那只能回到户籍所在地的城乡派出所。

    严小开他们那个镇上的派出所,两人都去过,在考进jǐng官学院去办户籍与粮食迁移的时候,那是一栋老旧的小楼,外面的墙皮都有些脱落了,里面只有简陋的几张办公桌椅,墙壁上石灰斑驳,接待室里空空如也,三四个民jǐng在后面无所是事的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吹水打屁。

    回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习?

    毕运涛不知道严小开怎么想,反正他是一点也不愿意的。况且就算肯回去熬,熬过一年实习期,也不表示就能留在那里工作,而是回学校领了毕业证后,自己联系单位或者靠学校推荐单位就业,再不然就是考公务员。

    学校的推荐,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去,也就是你原来在哪实习,就推荐你去哪儿工作,如果那单位不愿接收,那就这样了,你自求多福吧!就算勉强接收了,那也不意味你就是jǐng察了,最多只是临时工,能不能转正,那仍是件十分渺茫的事情。

    至于考公务员,那就更是大海捞针了!

    在赖月静宣布这件事的时候,班上不少的同学露出了像严小开与毕运涛一样的愁苦表情,但也有很多充满着欣喜与期待,因为他们的家人早早就通过了关系,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

    下课的时候,胡舒宝看到两人蔫儿吧鸡的趴在桌上,有些奇怪的问:“哎,你们哥俩咋地了?怎么像被霜打了似的?”

    严小开闷闷的问:“班长大人,你去哪儿实习啊?”

    胡舒宝笑道:“我家那边派出所呗!”

    毕运涛纳闷的问:“你看起来好像挺高兴的啊,你家那边的派出所很好吗?”

    胡舒宝道:“不算太好吧!三十来多辆jǐng车,九十多号人,嗯,治安协管的没有算在内,辖区内有五个街道办事处,十二个jǐng务社区,三个乡,十来个行政村。”

    严小开与毕运涛听得傻了眼,好一阵都没回过神来,因为这显然是一级派出所的配置。

    这还不算好?

    两人真想问问,胡舒宝同志,在你眼里怎样的派出所才算得上好呢?

    胡舒宝见两人半天没吱声,不由问:“你们呢?”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苦笑起来。

    好一阵,严小开才有jīng无神的道:“我们还能怎样,只能是打道回府呗!”

    胡舒宝道:“那不是挺好吗?我相信你们家那边的派出所条件也不会差吧!”

    毕运涛无力的疑问:“不会差?”

    严小开自嘲的笑笑,“不是不会差,而是不会一般的差,整个派出所只有五个人,三辆车,一辆报废三菱吉普,两辆摩托,街道办事处一个,jǐng务社区,不好意思,没有,治安协管员,不好意思,也没有。”

    胡舒宝听得瞪大了眼睛,“这么差的条件啊?”

    毕运涛道:“条件差都没什么关系,主要我们那里是山区,虽然有十几个村,但总共加起来也恐怕不到一万人,而且多数都是老幼妇孺,年轻的全都到深城莞城广城那些大地方去打拼了,派出所处理的也多数是芝麻绿豆鸡毛蒜皮的事情。”

    胡舒宝沉吟了半响,终于道:“要不然我跟我爸说说,让你们俩也一起去我那儿实习!”

    两人疑惑的问:“你爸?”

    胡舒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声道:“我爸是我们那派出所指导员。”

    毕运涛心里大动,现在班花大人对自己的态度是不冷不热不清不楚,如果能有一年的时间朝夕相处,那肯定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不过他又不好意思表态,只好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道:“班长,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的大恩大德,我要接受了,恐怕得以身相许才能报答的。你看我这身骨板,显然是报答不起的,你帮涛哥申请就可以了,他身体好,做什么活都没问题。”

    胡舒宝被調戲得脸红耳赤,啐他一口嗔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严小开笑道:“狗嘴要是能吐出象牙的话那还叫狗嘛!”

    毕运涛见严小开拒绝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答应,作出斩钉截铁的语气道:“小开说得对,我哥俩儿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可是吃软饭这种事情是从来不干的。”

    胡舒宝被气得不行,“这怎么就成吃软饭了呢?”

    毕运涛道:“靠女人才能有盼头的话,那不叫吃软饭叫什么?”

    胡舒宝气得小脸脹紅,“你们,你们……气死我了!”

    毕运涛忙道:“别生气了,也别替我们cāo心,我们肯定有办法的。”

    严小开点头,“对,女人经常生气不好,容易月經不調。”

    胡舒宝终于忍不住了,拿起自己的课本在毕运涛与严小开的头上各敲了一下,愤然甩袖而去。

    待她走了,毕运涛和严小开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消失了,两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连连长叹。

    好一阵,严小开才道:“涛哥,你刚刚干嘛不答应班花啊?难道你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吗?”

    毕运涛翻起白眼道:“你都拒绝了,我好意思答应吗?”

    严小开道:“晕死,这种事情,你是你,我是我,我拒绝,那是因为我不想欠她的人情,可你呢?你不欠她的人情怎么和她谈感情啊?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毕运涛摇头,“在我的眼里,没有你和我,只有我们,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上她那儿,我就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