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黑社会的,个个都是滚刀肉,瘦豹也不例外。
他看见严小开在沉思,有点走神溜号的样子,脑袋和胸口被打的疼痛虽然还没完全消失,但他还是想也不想的去拉车门,欲从车里逃脱。
只是车门才刚推开,身子还没有完全窜出去,一只大手已经拎小鸡似的将他给拎了回来。
“豹哥,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落到我的手上,就不要再动别的心思!”严小开叹着气摇了摇头,伸手在他的身上连点了几下,“好吧,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随着一通指点下来,瘦豹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又痒又麻,仿佛触了电一般,叫他难受无比。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更难受的还是后羊,痒麻过后那就是剧烈无比的疼痛。
那种痛就像是身上爬满了剧毒的黄蜂,同一时间,它们带毒的尾刺一起刺进来似的。
“啊~~”瘦豹仿佛被粗暴的爆了菊一般,当场眦目欲裂的惨叫出声。
在医学界,有专家给疼痛分了级数,分别是零到十级,针刺进手背,约为一至三级,头发被拉扯,锥子刺大腿,大小约等于四级,刀切到手,软组织挫伤等,约为四到七级,女人生孩子时的宫缩剧痛,达到七至八级,而一度烧伤,重度血管性头痛,偏头痛等约为八至九级,而疱疹癌症级的压近神经式疼痛约为十级。
这个时候,瘦豹所承受的疼痛无疑就像生孩子一般,尽管……他从来没有生过孩子,当然,他也生不出来。
不过这种疼痛,明显还在升级,起初只是在皮肤的表面,然后竟然透过皮肤,钻进血肉,一点一点的往里渗透,一寸一寸的往里蔓延。
瘦豹的嚎叫,也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惨烈。
受不了的他,一边惨叫着,一边在座位上翻滚,像是一条发了疯似的疯狗一般。
严小开袖着双手,稳稳的坐在那里,安静又麻木的看着他嚎叫,翻滚,没有丝毫的同情与不忍,虽然他很清楚瘦豹此时所受的疼痛要比生孩子疼一百倍,一千倍,尽管他也同样没生过孩子,可是这种疼痛他领略过,就是以前跟师父练功的时候,因为太过顽劣,不服管教,师父就用这手对付他!
只要这手一出,他就服贴了,比唐僧的紧箍咒还好使!
“啊~~好痛~~好痛,救命~~救命~~”
瘦豹惨叫不绝的上下翻滚着,可是越动,疼痛就越是钻心,越是剧烈,仿佛整个人被刺得千穿百孔,体无完肤一般。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瘦豹虽然贪生怕死,但在鹤佬帮中绝对算是个硬气的汉子,一般的疼痛,别说让他惨叫,让他求饶,就是让他皱下眉头都不容易。现在如此低三下四,甚至痛苦流涕的求饶,显然已经是痛到了极致,痛到他无法忍受。
严小开一般情况下不是狠辣的,但狠辣起来绝对不一般,对于那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他觉得自己就是必须狠一些辣一些,让他们牢记伤痛,想起来就毛骨生寒,半夜恶梦。所以他一直在旁边冷漠的看着,直到瘦豹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当场晕死过去,他才伸手解开他的穴道,然后拿起一瓶矿泉水罩着他的头淋了下去。
淋下去后,瘦豹没有反应,仿佛是痛得太过了,用冷水也淋不醒。
严小开看了一眼,也不紧张,自言自语的道:“冷水没办法醒来,估计是要用开水才行了……”
“别,别!”瘦豹赶紧的张开了眼睛,连连摆手道:“大哥,大哥,我醒了,我已经醒了!”
严小开平静的问道:“怎么样?痛吗?”
瘦豹一个劲的点头,“痛,太痛了,痛得我简直不想活了!”
严小开冷笑一声,又问:“还想要逃吗?”
瘦豹想起刚才那锥心刺骨的剧痛,惊恐的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严小开道:“那好,我现在要一样东西。”
瘦豹忙道:“大哥你想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
严小开来了兴趣,“真的要什么都给?”
瘦豹点头,“是的,是的!”
严小开伸手一指他的头,“那就把你这个脑袋摘下来给我玩玩!”
瘦豹脸色一白,恐惧的看着严小开,半响作声不得,摘下来了,还装得回去吗?
严小开笑了起来,问道:“不是说什么都给吗?”
瘦豹面露难色,讪讪的道:“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哼,给不了就不要夸口!”严小开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然后才正色道:“我要你握在手里的鹤佬帮成员的花名册!”
瘦豹神色一凝,喃喃的道:“这个……”
严小开扬起了自己的两根手指,轻轻的吹了一下,“你可以不给,我也可以继续点你的穴,看看咱们谁比谁有耐性,谁又比谁能扛!”
那样的疼痛,简直就比死还难受,瘦豹只试过一次,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哪还敢试第二次,所以赶紧的迭声道:“大哥,我给,我给你们!”
严小开伸手道:“拿来!”
瘦豹为难的道:“这东西,我没带在身上,在我办公的堂口。”
严小开冷笑道:“瘦豹,你知道现在肥龙是什么下场吗?”
瘦豹下意识的摇摇头。
严小开道:“他已经被我的丫环给三刀六洞……错了,我想想,肩头两刀,大腿两刀,应该是四刀八洞,不过他的事情,还没有完,因为他当着我的面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竟然敢耍花样,明知道你是个基佬,还说他那儿有个少妇等着你,变着法儿的告诉你他这边有情况。所以等这些事情完了之后,我准备将他凌迟处死,你知道什么叫做凌迟处死吗?那就是扒了他身上的衣服,用细格子的鱼网罩住他,勒紧,然后将皮肉突出来,一刀一刀的将突出来的皮肉切下来,切上三千六百万,然后再把他弄死……”
瘦豹听得瞳孔阵阵收缩,冷汗漱漱而流,身体抖成糠筛一样,最后终于扛不住了,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颤颤抖抖的拆下外盖,解下电池后,将藏在电池下面的一张小小内存卡递了过去,“大哥,这就是花名册!”
严小开疑惑的问:“刚才你不是说,花名册在你办公的堂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