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门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它是一个中西文化交融汇聚的城市,是一个国际交通枢纽,更是一个博彩人的天堂。
它的经济以制造业与服务业为主,占绝对主要地位的便是服务业,服务业中首曲一指的便是博彩业。
这个地方的博彩业历史悠久,奥门开埠至今只有区区400年左右,可是博彩业存在却已经有200年历史之久。
晚清时期,来自内地的各路人马时常齐集此地,在赌桌上一掷千金。
1847年,当时的政府颁布法令,宣布博彩合法化。一时间,这个地地方赌档林立。当时,大大小小的赌档多由江湖人物开设或控制,赌档内外火并、流血事件时有发生,这种混乱无序的格局一直持续到一个历史任务出场,这才稍有改变。
这人就是时至今日仍有赌王之称的何大拿,1961年10,刚进不惑之年的何大拿以仅仅多出竞争对手1.7万元的价格,险险夺得博彩专营权。
之后,随着他的第一家赌场开启,便开始了长达四十年之久的专营,奥门也逐渐建起一个举世闻名的“东方赌城”,成为世界三大赌城之一。
这种格局一直持续到了2001年,又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2001年,当地决定将决定着奥门经济命脉的博彩业上动大手术,即要把延续了70余年的赌场专营权一分为三,由三家公司去经营,让它们互相竞争,以求更大发展,进而带动整个城市的经济发展。
同年11月5日,赌牌竞投标程序宣布启动,到12月7日接受标书截止期,全球共有23家财团向当地博彩委员会递交了标书。不过最后,仅仅只是颁出三块赌牌而已。
夺得第一块赌牌的,自然仍是赌王何大拿,他已经雄霸这个城市的赌业近四十年,稳得一块赌牌,不但是业内人士早有预料之中的事,也是无可争议的。
夺得第二块赌牌的,便是吕妍的爷爷,拥有新赌王之称的吕先生,他跟米国人阿德森合作,成为继何大拿之后又一合法持牌经营博彩业的巨鳄。
最后一块赌牌,则是被素有米国西岸赌王之称的史提芬获得。
至此,东方赌城被三分天下。
不过这种格局,也并未持续多久又发生了改变。
起因很简单,吕先生虽然并不像何大拿那样以博彩起家,属于博彩业的门外汉,可是他多年的商业实战经验,使他在博彩经营上颇有主张,支持创新与改革,可是阿德林这个家伙却想把拉斯维加斯那套原封不动的搬到奥门,两人从而产生分歧,最终在一年内分道扬镳。
两人要分手,赌牌却是共同拥有的,那怎么办呢?只能向当地政府申请将赌牌一分为二,并且获得了批准。随后,当地政府容许每个赌牌持有者均可分拆手上的赌牌一次。
何大拿把自己的赌牌分拆给了自己的女儿与一家合资公司,股份各占一半,
另外史提芬也分拆出了一张赌牌以近十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何大拿的儿子。
自此,东方赌城的三足鼎立变成六雄争锋,但何大拿持有六张赌牌中的三张,勉强还占着半壁江山。
是的,确实要用勉强这个词来形容。
何大拿虽然拥有三张赌牌,可是吕先生已经拥有了与他平起平坐的实力。
有人的地方,总会有江湖。
六雄争霸的东方赌城,表面一派繁荣和谐,暗里却是波涛汹涌,争斗不断,而这其中又以新旧赌王的争斗最为激烈。
吕先生与何大拿的争端,是从获得合法赌牌开始的,这些年或明或暗的一直在继续,从来未有过消停,而最近更是有着愈演愈烈的势头,原因无非就两个字:利益。
……
严小开与吕妍分开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一人为了任务与恢复武功而奔波,一人则为了继续家族事业而打拼。
时至今日,两人都算各有成就,但吕妍的的成就明显要比严小开更大一些,因为吕先生已经将奥门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了吕妍打理,因此她对其中的利益争斗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她把这些错宗复杂的关系向严小开说明白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在吕家开设的一间老字号酒楼包厢内吃完了好几笼点心。
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后,严小开才问道:“好吧,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了,可是这和我跟那个赖少有什么关系呢?”
吕妍停了停,问道:“你吃饱了吗?”
严小开摇头,“没有,这才只是上半场呢!”
吕妍汗了一下,“真这么饿啊?”
严小开道:“不饿能让你带我来找吃的吗?”
吕妍赶紧又让人上了虾饺,烧卖,凤爪,肉丸一类的点心,完了之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黄赌毒总是被人捆到一起说的,因为三者之间有着秘不可分的关系,刚才跟你说了六雄争霸,现在给你说一说本地的黑帮,这里有黑帮众多,但势力最大的也只有两个,一个是水房,一个是十八k。”
严小开一边埋头苦吃,一点应道:“嗯嗯!”
吕妍接着道:“水房的老大叫阿赖,在奥门的势力极为庞大,手下没有一万人,也有几千人,可谓是如日中天,不可抵挡,几乎和十八k平分着地下江湖。”
严小开头也不抬的问道:“那十八k呢?”
吕妍道:“十八k的老大叫漏牙,出狱只有几年,这几年也十分的低调,摆出一副不再过问江湖事的态度,不过他和阿赖是死对头。”
严小开终于抬起头,将嘴里的凤爪骨头吐出来,“还有呢?”
吕妍道:“还有就是阿赖对我们吕何两家的利益之争始终保持着中立关系,可是这一次你揍了阿赖的儿子,还勒索了他这么大一笔钱,很有可能会将阿赖彻底的推到何大拿那边。让我们吕家面对巨大的压力。”
严小开皱起眉头,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吕妍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儿发虚,“干嘛这样看着我?”
严小开悠悠的道:“老纳法眼一开,就知道你这话有水份。”
吕妍愣了一下,随即讪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我承认,刚刚说的确实有点水份,我们在前一段时间已经收到了风声,阿赖最近经常与何大拿的女儿频频接触,虽然见面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我有理由相信,阿赖与姓何的已经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阿赖甚至很有可能彻底投向了姓何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