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大帅,这是怎么了?远远就听老九在那哭,好好的抽什么鞭子?”
“别提了!”
马庆祥把事情一说,马夫人柳眉倒竖,刷的抽--出挂在腰间的马鞭,“还问什么问,打死了事!”
“夫人?”
“大帅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忘记刀口舔血的日子了?”马夫人咬牙说道:“这事说不准还牵扯到谁,可楼家是绝倒不了的,楼家不倒,再大的风浪也奈何不了李三少!大帅能有今天,是因为谁?何况,楼家出事了,咱们能得着什么好?大帅,咱们这样的人家最该讲究的就是义气!咱们是马匪胡子,可马匪胡子也有江湖道义!”
听了马夫人的话,马庆祥也回过味来了,走到门口扯开嗓子吼了一句:“去把府里的人都给老子叫来!”
无独有偶,马家的事并非个例,云南督帅龙逸亭下令处置了早年跟着他的一个“谋士”,南六省宋舟杀了两个同族兄弟,山西阎淮玉把身边的几个心腹全都敲打一遍,四川刘抚仙直接闭门谢客。
司马君做得更彻底,他直接发表停电,驳斥报纸上的言论,并言,“司马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日人及西人所言,均为污蔑!”
在他之后,各地督帅也接连发表通电,民国独有的通电满天飞的奇景再度出现,但这一次,为的却不是互相攻讦争权夺利。
楼大总统本想在广播中发表讲话帮儿子一把,却被白老来电阻止了。
“这点小事,逍儿和言儿能处理。”
小事?
楼大总统挠头,一个处理不好,可就是身败名裂的大事!
“听父亲的吧。”楼夫人劝道:“父亲在关北,这样说,必定是孩子那边已经有了安排,大总统就不要插手了。”
一旁捧着趣谈报增刊的楼二少抬起头,“父亲,听外祖父的。”
“儿子,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捣乱了啊。”
“父亲,听外祖父的没错。”
看着坚持“真理”不动摇的楼二少,楼大总统无语了。
楼夫人轻笑了一声,“大总统?”
“也罢!”楼大总统一拍脑门,一把抱起了楼二少,“就听岳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