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春闺……只觉得……光阴似箭,无限的……闲愁恨……尽上眉尖……”
唱着唱着,身边似乎有些动静。
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过来,慢慢地把他发软的身子搂了。
宣怀风有些吃惊,但酒精起了作用,并不如何害怕,停了唱曲,打着酒嗝问,“谁?”
来人没说话,只把他抱得更紧了。
宣怀风扳着头,想看清楚对方的脸,但地窖里太黑,什么都看不见,忽然间,他想起今天那个电话,姐姐说不要奇骏过来年宅。
猛地一颤。
难道……奇骏还是过来了?!
他骤然被什么振奋了,小声问,“奇骏?你是奇骏对不对?”
对方还是默默地,握着他的肩膀,慢慢靠过来,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温柔到极点。
“哦,奇骏……”宣怀风声线变得激动,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却又唯恐被别人发现似的,努力压着自己的声音,很轻地说,“你过来了,我本来想去找你,可是我被监视起来了……真好,你过来了,那真的很好……”
他醉得有八/九分,脚也不稳,一边说,一边把发烫的脸贴在对方胸膛上。
淡淡的男人气味钻进他鼻尖。
宣怀风真高兴,奇骏比任何人都令他安心。他们从前只纯洁地接过吻,像一只蜻蜓和另一只蜻蜓在空中飞舞着相遇,轻盈地相爱。他从没有这么露骨地,带着令人脸红的暧昧贴过奇骏的胸膛,现在,他总算贴上了。
而且,奇骏的胸膛比他想的还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