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问,“我哪里又不对了?”
不像往日,带着刚硬和犀利的反击,他用了一种和情人说话的温柔调子,原本就很有男人味的迷人声线,便带了另一番魅力。
宣怀风又把指尖轻轻抵在梵婀铃的琴弦上,用指甲勾出低低的嗡嗡般的乐音,一边说,“你不是请了客人来?既然叫人家来了,就不应该冷落人家。”
白雪岚点点头,“你说的是。”
宣怀风不由抬起眼,看看他。
白雪岚还是笑着,那笑容竟似乎更迷人,更盛了。
宣怀风问,“你既然明白,怎么还站在这里?回你房里去吧。”
白雪岚便柔软地应着,“好。”
他一边说,一边反而更走近了一步,脸差点和宣怀风的脸擦上。
宣怀风忽然见他靠得这么近,一时气息不稳,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问你一件事。”
他嘴唇离耳垂只有那么一丁点,热气都呵到凉凉的耳垂上,宣怀风猛地忆起他是很喜欢咬自己耳垂的,尤其是做那种事的时候,总把那小小圆圆的一点软肉当糖果似的******啃啃。
耳垂大概也忆起了那些不该忆起的,微微地麻痒起来。
宣怀风本来想往后退,但觉得这样太露怯了,仍旧让白雪岚贴着自己,说,“要问什么?”
白雪岚问,“我现在让你离开公馆,你会去找林奇骏吗?”
宣怀风反问,“为什么我要去找他?”
这相当于否定的回答像一大罐新鲜荔枝蜜,甜得白雪岚忍不住微笑。
宣怀风为他这个问题有些微妙的气愤,既有些难堪,又有些窘迫,不禁又说了一句,“原来你装神弄鬼,就是要探听我和奇骏的事吗?抱歉得很,我绝不会给你心满意足的答案。”
白雪岚笑道,“哪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