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上了当,放松下来,一边听白雪岚天南地北地说那些听回来的轶闻,一边捏那碟子里的桂花糕。
后来一看,才惊讶地说,“哎呀,我怎么把一碟子都吃完了?”
白雪岚说,“原来你爱这个,叫听差再取一碟子过来吧。”
宣怀风说,“不用,这是听你说的听入迷了,才不知不觉都吃了。本来,晚上不该这么乱吃东西。”
白雪岚说,“真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这么多的讲究。”
宣怀风说,“饮食习惯健康一点,就叫娇生惯养吗?天晚了,我该回房了。”
白雪岚走到门边,双臂从后面绕过去,抓着他的两只手,低声说,“这么晚了,何必走过来走过去的,当心过桥的时候掉水里。”
宣怀风对他这举动,虽觉惊心动魄,却又似在意料之中,勉强镇定地说,“别胡闹了,请你放手。”
白雪岚轻轻笑了一声,咬住他的耳朵,说,“今晚睡我这里。”
宣怀风脸便红透了,摇了摇头,默默去掰白雪岚抓住自己的手。
白雪岚顿时明白了,他这一次,是羞赧多于愤怒的,反而显得大有情意,便再也不客气,把宣怀风抱了,翻过来扛在肩上,大步往床上走。
宣怀风急了,拿拳头去捶,叫着说,“你做什么?放下,你放下!”
白雪岚脚步不停,嘴里就叫疼,“轻点,哎呀,好疼。”
宣怀风一看,自己一忙乱,拳头都砸他背上去了,那里正是伤处,怪不得他叫疼,只好缩了手。脑子还没转过来,人已经被放到床上。
脊背挨着柔软的床单,神经瞬间绷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