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恼起来动了手是不知道轻重的。
把门踹了不要紧,可万一踹开了门,进入又吵两句,急起来真的动手打伤了人,那可怎么办?
怀风个子虽然高,身板却顶不结实的,挨得住他几下子?
这样一想,白雪岚就硬生生把自己勒制住了。
但就这样走开,又万分地不甘心。
这是他的男人,他的别墅,他的睡房,居然把他关房外头!
天理都到哪去了?
白雪岚站在门外,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紧,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他娘的平等!他奶奶的爱情!
外国人这套玩意就是要命。
换了咱们中国老传统,一家之长,夫为妻纲,何等痛快!
在心里叫嚣得翻天,毕竟,白雪岚还是没有抬腿踹门,站了半日,自己也难免泄气,匆匆下了楼梯,在客厅的西洋小吧台里找了一瓶酒,拔了瓶塞,正要往嘴里倒,忽然又想起自己答应过戒酒。
怔了一怔。
更满心窝地火气,举手一甩。
砰!
把酒瓶砸在地板上,玻璃碎和酒珠四溅。
外头两个护兵听见这么大动静,赶紧进来,探头一看,居然是总长在扔酒瓶子,瞧总长那脸色,就知道正发脾气,连忙缩着脖子回远处。
白雪岚把他们叫住,问,“今天汽车上换下来的两套衣服呢?”
一个护兵说,“不知道,大概还是车上放着吧。”
白雪岚说,“你去找司机,叫他开车门,把宣副官那套军装拿过来给我瞧瞧。”
护兵问,“那您换下来的那一套呢?”
白雪岚不耐烦道,“叫你拿什么就拿什么,啰嗦这么多干什么?”
护兵肩膀一缩,赶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