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贺林晚远远看到曾衡进了一个房间。
贺林晚没有贸然跟上去,而是先往四周打量了一眼,这里在太白楼的最东面。离着今日开诗会的那个花厅已经有些远了,似乎在茶水间附近。因为贺林晚看到了几个端着托盘的侍女远远地走过。
贺林晚等几个端着托盘的侍女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才轻轻地走到了曾衡刚刚进去的那个房间,不过站在门外的时候贺林晚又有些作难了,虽然她成了贺林晚之后听力好了不少,不过站在外面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毕竟这里不是花厅周围的雅间只是用屏风遮挡。
可是贺林晚很想知道曾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是来会什么人的。贺林晚不由得站在走廊里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的窗户,窗户似是用玻璃纸蒙上的。贺林晚轻轻走过去正想着要不要在这窗户纸上做文章的时候,屋里却突然传来曾衡的一声厉喝:“谁在外面!”
贺林晚心里一惊。她已经听到了曾衡走过来要开窗的声音,可是这里是长长的一条走廊,她现在想要找个地方藏身已经来不及了。
正在贺林晚打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应付曾衡的时候,她的手臂被一股大力扯过,贺林晚下意识地想要出声,不想嘴也被人从身后捂住了,然后贺林晚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她就被人拉进了隔壁的一间房里,紧接着房门快速而无声地在她眼前关上了。
贺林晚惊慌之下张嘴便咬那紧紧捂在自己唇边的手,身后之人身体一僵,却忍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为了防止她挣扎发出声响,与她贴的更紧了。同时,贺林晚听到外面传来“吱呀——”的一声,隔壁的窗户被打开了,贺林晚身子一顿。
曾衡打开窗探头出来左右看了看,见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便又将窗户关上了。可是过了一小会儿,那扇窗户又突然被推开,曾衡的脸再次出现在窗前。这一次曾衡确定外头确实是没有人,才将窗户又关上了。
钳制着贺林晚的那人低头凑到贺林晚耳边,声音冷淡中透着些咬牙切齿:“还不松口!”
男子的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贺林晚的耳廓,贺林晚忍不住颤了一下,耳朵有些发红。贺林晚虽然只有10岁,可是杨唯真却不止十岁了,男女间的事情她是懂的。
贺林晚听话地缓缓松开了口,后面那人以为贺林晚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不再挣扎了,便也将搂住贺林晚的手臂渐渐松开了,不想贺林晚刚一获得自由,回身看也不看就给了身后之人一巴掌。
身后那人没有防备,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不由得愣住了。
虽然怕弄出太大的动静,贺林晚这一巴掌注意控制着力道,所以并不太重,但是还是在那人的俊脸上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李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所以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眼中聚起的怒火让他那黝黑的瞳孔瞧着有些黑不见底。
若是李恒在此便知道这是他哥怒到极致的表情,肯定早就被吓尿了。可是贺林晚只是冷冷地看了李毓一眼,就从袖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将自己刚刚扇李毓耳光的那只手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李毓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
贺林晚擦完了手之后,继续无视李毓,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间房间,这里似乎是一个客房。难怪李毓刚刚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这间房里有两道门,一道通向刚刚贺林晚站着的走廊,另一道则是开在了对面的墙上。
贺林晚也懒得问李毓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将自己拉进来了,她考虑着要从哪扇门离开。就在贺林晚决定原路返回的时候,李毓突然收回了在她身上的视线朝窗外看去,贺林晚也不由得一顿,因为她看到有人从他们这扇窗户外走过,然后隔壁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贺林晚悄悄地贴近窗边,想要看看来人是何人,不过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见隔壁的门被打开,曾衡低声叫了一声:“公子。”
然后那两人就进了屋,门被关上了。
贺林晚屏息想要试试能否听到隔壁的谈话,可是这屋子虽然能听到一些外面的声音,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音却是极好。
李毓没有再看贺林晚一眼,只是走到与隔壁相隔的那道墙壁前,在挂在墙上的那盏青铜壁灯上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挂在墙上的那副水墨山水画突然无声地朝着旁边移了半尺,露出了下面几个小孔。下一瞬,隔壁房间的声音就从这几个小孔中传了出来。
贺林晚愣了愣,看了李毓一眼,李毓冷着一张脸站在画前,一副生人勿进谁也不想搭理的模样。
贺林晚也没有功夫与李毓置气了,因为她听到了刚刚进来的那人的声音:“什么事?”
这个声音冷淡得似乎不带一点人间烟火味,贺林晚是很熟悉的,她也曾听这个声音用更为温和一些的语调念书,不过别的男子对着未婚妻念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念的却是某县的税赋田亩收成记录,或者某一个灭门惨案案件的卷宗……
薛行衣!
曾经是她大伯的幕僚的曾衡怎么会于薛行衣认识,还尊称他为公子?
薛行衣,我果然是从未看透过你。
贺林晚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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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t-t之前想用手机上来请假的,可是一直登陆不上……
别人的读者看到作者木有准时更新都是猜作者可能有事,作者君的读者估计是猜作者君又要断更了么?
作者君已经不断更了,就是有时候可能会有些晚,么么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