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上官明月眼中叶无道是那个拥有常人敢想象潜在权力的太子或者神话集团具有神奇色彩的青年创业者,但是她却不知道眼前的青年除了十五年的纨绔生活还有有怎样的三年磨难生涯,这三年让叶无道足以面对一切挫折,或许只有感情上的有些例外。
幸好上官明月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身边的矛盾青年,有些男人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读懂的书本,因为他也许是一本深邃隐讳的《易经》,就其一生也未必能真正明白。
“不过听说董爷爷家亲戚的那两个小孩可不好‘伺候’哦,我先给你打预防针。就怕你到时候受委屈了跑到我这里诉苦,我可受理类似惨剧。”上官明月娇笑不已,一想到叶无道要像个老学究教两个孩子她就忍不住要笑。
“这让我想到《唐伯虎点秋香》里那个左青龙右白虎了。”叶无道搂着捧腹大笑的上官明月嬉皮笑脸道。
结果从食堂走到食堂外上官明月一直都在可爱的躲在叶无道怀抱娇笑,惹得无数男生胃口顿时大减,很多女生则是暗叹一口气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上官明月最后回去进行组建她的建筑模型,叶无道则有点意态阑珊的走往图书馆,在那里他并没有看到那位叫“浅静”的宁静女孩,更加郁闷的叶无道挑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随手拿起一本《国家战略坐在地上翻阅起来。
“年轻人,你会打太极?”
一位老人站在叶无道面前慈祥问道。手里拿着一本泛黄地《黄帝内经》。
他就是那位在公圆见到和叶无道打太极的老人,叶无道没有想到一位七旬老者还有这么稳健的步伐,作为杀手界的天才人物叶无道自然对于人类细微地表现有深入的研究,从对方的呼吸频率和走路的步伐都能够得出对方的实力范畴。这一点他还仔细研究了道家的“行禅”和“卧禅”。
“会一点。”叶无道放下书淡淡道,并没有抬头看那位注视着他的老人。
“你一定是师从名家吧,太极如同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循序渐进讲究根基稳固,这些都是急不来的,教授你太极的一定是高人,能让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地修为。”老人感慨道,上次看到这个年轻人打太极的时候简直就是不敢相信,更加令人费解地是练太极须太、重在要养浩然正气,但是这个青年无意中流露的暴戾之气显然格格不入。
“名家?”靠在书架上的叶无道挑眉轻轻一笑。起身将书塞回原处,淡淡道:“没有什么名家。太极如果需要别人指点的话就会失去原有的韵味。精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以陪我下一盘象棋吗?”
老人望着叶无道冷漠的背影笑道,这样的青年他确实很感兴趣,一个老人见到富有才华却又和自己年轻地时候很相似的青年总是有莫名的好感。
叶无道微微皱眉不过没有说话,停住身形随老人坐在书架旁边的一桌子旁边,老人很快拿来一副古朴的象棋,兴奋唠叨道:“已经好几年没有人和我这个老头子下棋喽。象棋可是好东西啊,可以培养年轻人深沉思维和沉稳的定性。至于像我们这样的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则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所以这个可是愈老愈醇的智力角斗哦。”
“这个未必吧,老人固然老道沉稳却未必能够出奇兵险招,像中国象棋可是玄之又玄地游戏,不像西方国际象棋的直白智慧,暗藏玄机步步为营,老人家恐怕有点吃亏吧?”叶无道摇头道,这番话说得老气横片,当然以他的实力说这番话也不是没有资格。
“呵呵。话虽不错,不过年轻人想要在我这个老头手上占便宜却是难上加难哦!”
老人开怀笑道,叶无道地坦白让他感到十分顺耳。一个年轻人在年老世故的老人面前耍心计装城府并是一件英明的举动。老人对于那些不掩锋芒和才华的青年最具好感。
“是独孤求败吗?”叶无道轻轻笑道,在陌生面前难得开玩笑。
“年轻的时候确实有这种想法,呵呵,老了之后就淡了,不过还是有这么一种想法。”老人爽朗笑道,突然发现是在图书馆赶紧噤声。
指尖干戈兵伐,翻手千军覆手万马,何等风云气势。
一盘棋就是一场战役,任何一喜爱象棋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叶无道突然发现这个老人很有意思,同于一般人在自己强大攻势下的紧缩战线步步防守,老人竟然和自己打起对攻,双方丢车弃马厮杀惨烈,最后老人没有剩下一个防守兵力;第二局老人则采取完全不同的战术全力打造防线,叶无道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才打破坚固的壁垒擒下对方大将;最有意思的是第三局,貌似平淡的这局棋叶无道在最后一刻竟然发现自己被老人看上去平凡的招式搞得焦头烂额,最后竟然被兵临城下在自己大肆攻城掠地的时候被反将一军――就在叶无道即将拔下对方帅旗的前一步!
“棉里藏针,四两拨千斤,是我疏忽了!”
叶无道面对着残局回忆每一步棋淡淡道,虽然有些懊恼但是也有几分欣喜,毕竟很就没有品尝失败的味道了。这最后一局就象是和对面的老人打了一圈太极,自己的横冲直撞都被对方化为无形却是还没有醒悟,最后的失败当然是必然的结果。
这也像是一老人精心布置的一场心理战局,示弱于敌然后后发制人,虽然攻势并不显得凌厉但是如同水泻般悄无声息尤为犀利。
姜果然是老的辣啊!
“第一盘棋是我二十岁时的下法,勇敢有余而智谋不足,靠的是一股冲劲,初生牛犊怕虎,虽然败了却没有遗憾,第二盘棋是我四十岁的下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处处小心谨慎,深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世故,虽然左右逢源却老来颇有悔意,而这第三盘棋则是我六十岁的下法,一切都看得淡了,就可以圆转一些,也许是岁月的缘故也许是打太极的缘故,总之即二十岁的无锋芒锐气也无四十岁的胆怯萎缩。”
老人平静道,没有丝毫战胜叶无道的激动,这位青年是他平生见过仅有几位能让他动容的角色,加上很像年轻的自己自然好感倍生。
叶无道低头沉思,这让他想起身为中国教育部副部长的韩韵父亲那局棋,难道是和这一局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不过有些时候年轻人确实就是应该像你这样锋芒四射才对,否则一个个深沉的像我们这些老古董世界就无趣的紧了。我敢说要是再下一局我必败无疑,所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一切自然吧。”
老人欣慰道,年轻人犯错误难道留到老的时候再犯?在他眼中青年就是一个不断犯错不断成长的历程,不犯错误简直就是苍白的人生!对面沉思的年轻人此时再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偶然露出的那种阴暗气息,这一点是他最为好奇的,照道理说像这位青年这样的修为可能会有那样的负面气势,难道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