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赢得天经地义,漂亮无比!
天上阴云密布,空气中浮动着大雨来临前的迹象。
地狱犬之挽歌坐在她暗红的机车上,抬头仰望着天空,默默想着她的心事,纷乱的灯光映着她的娇躯,那剪影,仿佛独伫于红尘之外,幽谷之中。
“咻!”一声夸张的口哨,带出一个表情猥琐的人来,第一站地分冠军,赵家公子,赵思翰。虽然说钟情于红透大江南北的叶弱水,但是按照他的信条原则来说思想上不犯罪就行,身体上嘛,是个男人怎么可以不好好犒劳下本身呢?
挽歌好象根本就没有听着那一声极具猥亵地口哨,仍然仰望着天空。
“小姐,你的车技不错,可以交个朋友吗?同道中人,共同语言也说,你说呢?”赵思翰修养不算差,仍旧彬彬有礼,不过话中带话,却也难让人产生好感。
眸子里一道熟悉身影似乎闪过,身为西欧地狱犬之挽歌.
挽歌此时的感官全部集中在某个人身上,对于身前的这个小虾米,她都懒得看一眼。
“信不信我把你卖去**?”赵家公子愤怒至极,但是家族的教养让他反而笑容灿烂,说出来的话和他的神情截然相反。
“豺狼。”挽歌听见人群之后那人不动声色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杀手特有的气质倏忽展现,在人群中鬼魅一般穿梭,而人不知鬼不觉。杀气稍纵即逝,赵家公子忽然就觉得身边多了一个眼光冷冽的人,随后,脖子上的肌肤感到一阵寒冷。
一口长长的刀锋,用肉眼难辨的速度闪过。
不深不浅,轻划出一道血痕,刚刚好,深一分,即要他命。
“滚!”
“啊,啊……对,对不起,对不起……”赵家公子深知他从鬼门关里兜了一月回来,鞠躬弯腰的慌忙远远逃开,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能忍的那都是些无知的跳梁小丑而已,他虽然败类,但绝对不白痴。
挽歌转过头来,向人群深处冷冷瞥了一眼。
叶无道,谁用你献殷勤。
“用不着。”叶无道只是丢给她一根香烟。
理由没说,也无需说。
点一根烟,嘴叼着,驾着蓝鲸,缓缓来到起点线,但很明显,深蓝色的机体,与周围的机车格格不入,他还让出了半个车位,显得很不重视这场预赛。
远远望着叶无道的出格表现,挽歌自然深知他的实力。明知道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但她还是放缓了呼吸,静静观察着她不久的对手,在她清楚自己在澳门并没有试探出这个家伙的深浅。
真正可以与她一争桂冠的车手,只此一人!而她来的目的,也仅仅是如此。
一百米外的尾车灯第三次亮起,其余七辆机车都隆隆疾驰远去,叶无到才好整以暇,深吸了一口香烟,手指一弹,燃烧的烟蒂,划过夜幕,随风飘落。
走了。
深蓝色车影在众多怀疑的目光里,破空化过,起跑线上,只有一缕硝烟留在原地。
其余七辆机车早已经在一百米处左拐,进入第一个弯道。
风掠过叶无道发梢,一抹冷冷的笑在嘴角弯起,左角脚尖连连挑动,右手油门全开,经过短短两秒钟,车速由时速10千米,瞬间提升到200千米,以一个重心转移,配合妙到毫颠的弯角走线,紧随着第七辆机车杀入第一个弯道。
左脚刹车、涡轮增压、连续旋转漂移一连串眼花缭乱的飙车技术,穿花蝴蝶一般在其他六辆机车中,游刃有余穿过,一骑绝尘而去。
怪物!
这是所有车手与观众的共同心声。
在蓝鲸缓慢地滑过终点之后,足足过了十秒,其他七辆机车才姗姗来迟。
叶无道斜坐在蓝鲸上,冲着远处正在望着自己的挽歌伸出了两根手指,在眉梢的位置,轻轻挥了一挥。
哼!耍酷!挽歌拧过头去。她才懒得理那个混蛋。等着吧,等决赛,我一定会给你好看!看你还有没有资格耍酷!
在人群中一个安静的角落,雷欧淡淡望着他的雇主——叶无道,眼中闪过凌乱机车的痕迹。他是一个有着顽强精神力的人,身外的杂音并不能影响他对叶无道的观察。
“狮子,我们不需要跟他斗,作为丛林法则,当一头狮子老去的时候,必定会有新的王者取代旧的秩序。我们,尽可以见证历史。”
雷欧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伯爵,法庭,他们都是最好的杀手,但他们就是太过于锋芒毕露。”这是豺狼对死去成员的评价,后面的话没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没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刚而易折,藏拙,才是明哲保身的不变法则。
“娜迦,你怎么看?”雷欧问。
依莎贝瑞抱着双臂上前一步,黑色的紧身衣,完全地包裹出她喷火的曲线。
“要我说?二十年。”
二十年,二十年意味着什么?当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用二十年来磨一剑,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人生登顶之时。二十年,必定是一个无比的辉煌,这就是依莎贝瑞对叶无道的评价。
而今夜,不过是磨剑过程中,一个小小的冶炼过程。
与其日后的波澜壮阔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远处,组织大赛的工作人员进入了真正忙碌的阶段。
八名分冠军相继产生,接下来,就该是总决赛了。
这时,天空浙浙沥沥滴下小雨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