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幸福与否,情感圆满与否,和智商无关,和情商有关,叶无道幸运的是,他碰到的女人全部是情商和智商成正比,例如眼前这个刚刚帮他放完洗澡水的燕家女孩,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
她的爷爷是北京军界的元老,她的父亲刚刚进入八宝山公墓,而她的干爷爷,姓胡,北京,能够认燕清舞做干孙女的胡姓人物,只有一个。
叶无道像个大爷躺在沙发上吃着燕清舞买回来的青提,虽然嘴上说今晚要来个温柔的“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但其实他也有点犹豫,燕天楠刚刚逝世,叶无道本意并不想在这种敏感时刻要了燕清舞的处女,做流氓做畜生,终究要对自己在乎的人有底线。
燕清舞坐在叶无道身边,见他张开手,便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道:“年末的时候中央和中纪委下令明文要求G省委省政府和省人大的五六个“地方诸侯”上京汇报工作,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实际上是责成G省领寻人作自我检查,而且列出了G省的十大罪状。胡温向G省高官摊牌,这似乎意味着整治G省这南方经济重省官场的前哨战已经打响。”
“什么胡温,清舞,其中一个可是你干爷爷。”叶无道调笑道,心中却是咀嚼燕清舞这番话的深沉含义。
“政治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脆弱的情感,利益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你所处的位置越高,就越高处不胜寒。也越不相信有干净地感情。这一点,我想你深有体会。”燕清舞冷笑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叶无道怀中,语气逐渐柔和。“但是其中有一个很值得玩味的细节,这一行G省高官中独独没有苏存毅这员广东派的核心成员!”
“实话,大实话。”叶无道感叹道。
“不过燕家不倒,胡爷爷就永远都是我最好地干爷爷。”
燕清舞含有深意道,看了看有点了然的叶无道,对他的触类旁通很欣赏,“在如今的中国政坛,天子脚下的北京,经济龙脉上海和鞭长莫及的G省一向被认为是实力雄厚、针插不进的顽强地方诸侯势力,有人戏称任何中央领导人只要降服这三个地方诸侯势力,则全国大小的地方诸侯都归顺。”
燕清舞很快又玩味地添加了一句。“其中有不少G省官员私下扬言中央根本不敢动G省,这一点,比已经昨日黄花的上海党还要嚣张。兴许是天高皇帝远的缘故吧。”
“还有这种说法?”叶无道莞尔道,身在局中地他没有想到G省自大到了这种地步。
是幼稚的夜郎自大还是强大到百无禁忌?
“苏存毅这个老人很让人琢磨不透。”燕清舞许久了出一句话,她几次听到燕极关提起这位当年由北京市委书记入主G省的政坛不倒翁,评价奇高。
“此话怎讲?”叶无道强忍笑意道,他跟苏惜水爷爷虽然交集不多。却对双方都有极深刻地了解,或者说苏存毅就是叶无道在南方的知音,叶无道有今天的辉煌。很大程度上就是拜他所赐。
“他曾经是上海党的元老,跟某人反目最终跟上海党决裂;随后高调进入北京,担任北京的一把手,数次跟太子党正面交锋;十年前,调入你们G省,是外省派地核心人物,在他的手腕下G省原本广府派、客家派和外省派三足鼎立的局面被彻底打破,外省派逐渐问鼎G省,现在地广府派和客家派绝大部分都依附这个不动声色貌似和蔼的老人。”燕清舞淡淡道。
叶无道原本的那份随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上海、北京、还有现在的G省。中国三个最顽固的地方势力,这个老人几乎都有根基!
与虎谋皮,下场多半是被虎吞食。
他第一次反省他跟苏存毅的那项君子协定,以前他因为苏惜水的关系而潜意识地淡化苏存毅的政治手腕,现在猛然回首,几乎是一身冷汗。
“如果你跟他有交易的话,最好给自己多留点底牌。”聪明到可怕地燕清舞柔声提醒道。
“清舞,你帮我找到一颗最大的定时炸弹,谢谢你。”叶无道由衷道。
“谢我?”燕清舞轻轻摇头,以后,你要谢我的就会更多了。
真要谢我,就陪我一辈子。
身处皇城墙根下生活一辈子,被中国核心政治氛围耳濡目染的北京人确实有种较外地人更多地拥有海纳百川的胸怀,这种磅礴的城市自豪和自信让北京人看其它城市所有人都是外地人,如同上海人喜欢说别人都是乡下人一般,如今,苏存毅和杨凝冰执政的G省逐渐改变暴富的城市面貌,隐然有种执南方牛耳者的气度。
一处地摊,坐着一桌人在吃夜宵,在这种地方吃东西,撑死了也就几百块。
这样的地方,一般来说京城的公子哥们一辈子都不会来。
四名男子,都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和自负,这个世界上总有类人,能够让普通人看到后就觉得自惭形秽,这类人要么有钱有能砸死你的地步,要么有资格不可一世的政治背景,如果再有张英俊的脸孔,足以让女人疯狂到花痴。
穿休闲西装的那个素年在四人中最年轻,也最邪美,容貌有种中性的味道,领带被随意扯开,一只脚放在凳子上,叼着一根牙签,姿态格外恣洋肆意;他旁边两个男人都已经三十出头,笔挺的定制西装,一人手腕上是戴的是百达翡丽,相貌清冷,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左脸上有道疤痕;另一人则身材魁梧,很有东北大汉的味道,却没有给人丝毫笨重的感觉,神情寂静,性格应该极其沉”。
坐在穿休闲西装对面的男人则笑意恬淡,从容而自信,那双漆黑的眸子有着不逊色于叶无道的凝重。
“东琉什么时候结婚,这家伙也算运气不错,能够找到那样的老婆,比我们不少人都要‘性’福太多了。”穿休闲西装的青年用牙齿咬开一瓶啤酒的盖子,仰头就灌,这让想要递给他开酒器的中年男子相当无语。
“政治婚姻就像是上帝的骰子,谁都不知道下场和结局,东琉和那个女孩是出生的时候就订下的娃娃亲,可笑?一点都不可笑,兰陵,你也不要对东琉幸灾乐祸,很快就轮到你了,赵清思这个女孩子你未必能够拿下。”坐在这青年对面的男子微笑道,对今天的他来说,把红酒当自来水用都不是问题,只是如今的他早已经过了用红酒用豪宅跑车用养纯种马来炫耀身份的境界,因为即使他穿着乞丐的衣服,所有人面对他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
权势,是比金钱、容貌更华丽的外衣。
男人只有穿上这件衣服,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