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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酋在旁边直打冷颤,听林兄弟一席话。他才明白了学海无涯、淫海无边的道理。
听他疯言疯语,突厥少女小脸嫣红,牙齿咬得紧紧,刷地一声跨上马车,那掀下来的帘子狠狠砸在林将军鼻梁上。
比我还拽嘛!林晚荣摸着鼻梁直摇头。高酋凑在他耳边猥琐而又谄媚笑道:“林兄弟高见,突厥女人养奶牛,那可真是一绝啊!”
这个人棍!林晚荣不满的看他一眼,深深告诫道:“高大哥,你要学我,做人一定要正直,要有理想,不要沉溺于低级趣味!俗语说得好,峰山有路淫为径,欲海无涯荡作舟,这么深刻地道理,你一定要好好领会!”
高酋长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将这百余胡人尽数绑了,连月牙儿也不例外,那个叫做赫里叶的胡人初时还想挣扎,后来玉伽不知对他说了句什么,他便老实下来了。
五千人马,带着半路俘虏的数百胡人,急急往南奔行。一路之上,林晚荣格外的小心,斥候前派到百里开外,走了数个时辰,却连突厥骑兵的影子都没见着。茫茫草原上天地静谧,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一支大华地孤军流寇。
按照时辰推算,就算突厥骑兵是只蜗牛,也应该得知巴彦浩特的消息了,可他们偏偏就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诡异的情形顿让所有人地心都提了起来。
“将军,我们当真要从五原穿过、回到贺兰山?”胡不归在战马屁股上重重拍了几下,撵上林晚荣的步伐,抹了脸颊上的汗珠问道。
三十万胡人围困贺兰山,沿着五原,几百里的土地,早已落入突厥人的铁蹄之下。若要穿过三十万胡人的包围回到贺兰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要不然你说怎么办?”林晚荣没有回答他的话,凝重反问道:“难道要沿着来时的山脉再爬回去?”
贺兰山东边高西边低,他们来时是自东向西横跨,一路走低,经历了无数的绝峰,折损了许多战士,才到达草原。原路返回地路子是行不通的,那无数高耸入云的绝峰,壁立千刃,就像笔直的刀子,能下不能上。要不是这天险阻隔,胡人早已跨过贺兰山,攻入兴庆府了。
胡不归也知道原路走不得,但是要以五千残兵闯入三十万敌军阵中,就算有算无遗策的林将军带领,那也是死路一条。
苦思无果,胡不归也不去多想了,大不了把性命交待在这里了,能战死在茫茫大草原,那是大华军人无上的荣耀。
“将军,有一事末将想要提醒几句。”胡不归往中间的马车上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道:“这个玉伽的身份,只怕不简单。”
“哦?!”林晚荣笑着道:“怎么个不简单法?”
胡不归神色凝重:“不说别的,单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叫赫里叶的突厥人,其天生神力,也只有老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降住他。我虽不知这赫里叶的名号,但有如此凶猛的突厥勇士相随,那玉伽的身份又怎会简单呢?!”
林晚荣嘿嘿淫笑:“难不成是个突厥公主?!要真是的话那我们就发达了,就算当不成金刀驸马,我也要把那金刀染绿了,嘿嘿!”
“这么容易就捉住突厥公主?”面对林将军的淫心壮志,老胡愣了愣:“再说了,一个突厥公主,又怎会混到商队里去呢?这又不是演侠义小说。”
老胡说的有道理,林晚荣点了点头,对这突厥少女玉伽的身份越发的好奇起来。
“胡大哥你说的好,”他拍了老胡肩膀两下,重重哼了声:“看来只有动用我无敌万人迷的魅力去审问拷打一番了。胡大哥,备好狼牙棒,将月牙儿带上来。哼哼,有我林某人出马,我看她是脱还是不脱——”
胡不归骇然看他一眼,林将军瞪大了眼睛道:“——胡大哥你瞪着我干嘛!唉,一定是你听错了,我是说,要看看她招还是不招!这样你都能听错?做人思想一定要纯洁!”
“是,是。”老胡抹了脸上冷汗,遥遥一指中间的马车:“玉伽在车里。方才老高叫人把小李子抬进了马车,听说她正要施法救治呢。”
哦?林晚荣大奇,急急纵马奔了过去,方一掀开帘子,就见突厥少女持着一柄尖刀,正往李武陵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