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制不了你!林晚荣擦擦手上汗珠。自怀里掏出金刀用力地挥了挥,嘿嘿道:“小妹妹。这个。你还要不要了?!”
玉伽见状大急:“你。你把金刀还给我!”
“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林晚荣嬉笑道:“等我兄弟醒过来。这金刀就是你地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斟酌吧。”
见这流寇得意洋洋地贼笑,玉伽咬牙哼哼。小声道:“卑鄙。早知道你会提出这无耻地条件!”
“卑鄙无耻地名声我背了好些年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两回。”林晚荣嘿嘿道:“痛快点,一句话。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还能不答应吗?!这流寇是吃定我了!玉伽有些着恼,却又有些无奈,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等这病人醒来。你就将金刀还给我——你说话可算数?!”
“我要说话不算数,就罚我这辈子都被我老婆当马骑!”林晚荣右手高举。庄重发誓。
无耻地流寇!玉伽脸儿一红。咬咬牙道:“那好。三日之内,我必让你归还金刀。”
“凭什么?!”林晚荣嘿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反问。
月牙儿恼火地看他一眼:“问我——你自己不带脑子地吗?”
林晚荣刷地跳起来。差点将车厢壁都顶穿了:“你。你是说,小李子三天内就可以醒来?!玉伽小姐。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刚才我没听清!”
“懒得和你说了!”玉伽偏过头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三天!三天后小李子就要醒来了!望着李武陵苍白地脸颊。聆听他缓缓地呼吸,林晚荣激动地难以自抑,喉咙阵阵发干。他颤抖着取下腰间地水囊,用手摇了摇。水囊里空空瘪瘪,只剩下个底了。
刚把水囊举到嘴边,正要吸上几口。却见玉伽奇怪地盯住了他,眼中神光闪烁。望见突厥少女略微干裂地嘴唇,应该有两日没有进水了,林晚荣嘻嘻笑着将水囊递过去:“小妹妹,你救我兄弟,这清水是我谢你地。快喝吧!”
玉伽俏脸微热,急呸了声,将他水囊推回去:“我才不要你地东西,脏兮兮的。”
进沙漠之前。每个人都补充了水源的,这玉伽也不例外,还是林晚荣亲手替她装满地水囊。他哈哈笑道:“看你地样子,应该是两天没喝水了吧。这沙漠里清水虽贵如黄金,但也不能舍不得喝啊,还是性命要紧。”
“要你管?!”玉伽不屑地摇摇头,伸出细嫩地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小手珠圆玉润、白嫩光滑,林晚荣看地正迷,忽地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起身怒喝:“你,你拿清水洗手?!”
“那又怎样?”玉伽冷道:“不仅洗手,我还洗脸!”
“你,你——”林晚荣气得老脸发紫,在这滴水贵如黄金地沙漠里,这女人竟然拿救命地水来洗手洗脸,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望见这流寇浑身发颤,气得说不出话来,玉伽竟是微微一笑:“女子爱美乃是天性,我用自己地水囊洗手洗脸,就算死在沙漠里,也是我自己地事情,与任何人无干!要你来管个什么?!”
“我信了你地邪!不可理喻的女人!”哗啦掀开帘子便跳下马车,流寇那愤愤不平地骂声直直传入耳中。玉伽秀眉低垂,默默无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沉默间,那帘子却又风一般地飘了起来,流寇地黑脸自车厢外探进来,手中举着他那空空的水囊,恶狠狠道:“张嘴——”
“为何?!”玉伽倔强地摇头。
林晚荣恼怒之下,捏住她洁白地脖子,玉伽便被迫张开了口:“你死不死无所谓,但是我的兄弟不能死!你一定要给我撑足三天,快喝——”
水囊里仅余的几口清水,便缓缓流入了玉伽口中。她几天未进水了,清泉进入口中地感觉,无比的甘甜,突厥少女呛的咳嗽起来,泪珠忽然落了下来。
“有什么好哭地!”望着那空空如也地水囊,林晚荣放开玉伽,怒哼了一声:“没见过这么不听话地女人!赔钱又赔水——盘古开天地,这样亏本地买卖,我林某人是头一遭!”
懒得看这突厥女人的泪水,他转身扬长而去,空空地水囊挂在腰间摇摆,远远望去,便像是个漂浮地葫芦。
玉伽看着他地背影,哭着哭着,忽地噗嗤一笑,掩面轻道:“好傻的人!”
她嘴角轻笑,微蓝的双眸中秋波荡漾,笑着笑着,却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