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家丁

作者:禹岩



    安碧如听得蓦然一喜,睁大眼睛道:“小弟弟,你说真的?”

    “要再不相信我,我就给你滴蜡了!”小弟弟满脸的色笑,拿目光在她丰满的身段上游弋。

    圣姑红着脸哼了声:“什么滴蜡!以后有了我,你可不许再看那些什么邪书!有什么不懂的,我亲自教你——”

    林晚荣骇地直眨眼。不会吧。好歹我也是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地嫡系传人,怎么落魄成师傅姐姐调教的对象了?

    “不信么?”安碧如妩媚白他一眼,凑在他耳边轻道:“你别忘了,我可是白练圣母、苗寨圣姑!自幼搜怪猎奇、博览群书,研习的花样密戏,比你多上百倍不止!只可惜一直没机会施展,遇到你。可算派上用场了。咯咯——”

    她笑得放荡。握住林晚荣的玉手却在轻轻颤抖,脸颊红若火烧。这等火辣的话语分明也是头一次说出。林晚荣心里感动。这是师傅姐姐在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只是她性格与别人不同,表达方式也极为特别,外表放浪间。却有种特别的温柔滋味,这是属于他二人地默契!

    “姐姐,谢谢你!”林晚荣凑在她耳边亲了下,嬉笑着道:“我把这些黑苗武士交给你了!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首恶必惩。有罪必究,这样对其他苗家乡亲才公平,也才能服众!”

    “这还要你教?”安姐姐握了握他手。无声一笑。她曾统领白莲教数万之众。论起门门道道,不比小弟弟差多少!

    眼见着扎果兄弟带领数千黑苗武士就要冲杀过来,安碧如俏脸一寒。大声道:“所有地黑苗咪多们,只要你们立即放下柴刀,我以圣姑地名义保证,你们依然是我苗寨的一员。是我地兄弟姐妹!”

    圣姑亲自招抚。诱惑果然极大,数千黑苗兵士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脸上现出踌躇之色。扎果怒吼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回去,红苗白苗他们能饶过我们吗?阿弟们,我们已没有退路了,跟我杀啊——”

    “扎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安碧如怒喝道:“你这是要毁灭黑苗!我们苗家数支,同宗同源,本就不分你我。是你硬生生地将黑苗的阿弟们拉出去,与其他的兄弟姐妹对立。今天你更要将他们往死路上推,你要成为我苗家地千古罪人啊!!阿弟们,请你们回来,山寨里的阿爹阿母、妻子孩子都在等待着你们。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

    “是啊,圣姑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回来吧!”苗家的数位长老也齐声呼喊起来,语出挚诚。

    黑苗武士犹豫半晌,终于有一人扔下柴刀,跪下大哭:“圣姑——”

    “请圣姑和长老饶恕我们!”一人带头,其他人纷纷跪下,痛哭不止。眼见着连自己最亲信地卫队都弃己而去,扎果长叹出声,柴刀猛地一横,奋力往脖子抹去。

    “阿哥——”扎龙跟在他身边,大骇之下拼命抱住了他肩膀。

    安碧如冷冷摇头,不屑道:“苗家没有怯懦之人!扎果,你还是等着乡亲们的处置吧!”

    以苗家人对他们兄弟的痛恨,处置地结果可想而知,扎果丢下柴刀,颓然一叹,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驻军投降、黑苗悔悟,在数万雄师地威压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还没省悟过来,一切都已结束了。聂远清脸色惨白,双腿直颤,无声咬紧牙,偷偷往后退去。

    林晚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会放下这罪魁祸首,转过头来冷冷一笑:“怎么,聂大人,这就要走了吗?你不是要教我怎样才有实力么?”

    “我杀了你!”大势已去,聂远清怒吼一声,奋力向他扑来。

    高酋早已等的不耐,三两步窜上前去,一拳击在他手腕上,聂大人痛呼出声,手中地长刀哗然落地。高酋正要动手擒他,蓦然亮光一闪,远清手中现出一道锋利的匕首,脸色狰狞,狠狠朝自己小腹刺去。

    “想死?有那么容易吗?”老高长笑一声,疾伸脚正踢在他手背,匕首哗啦飞出.

    +.:.步跨上前去,狠狠一拳横砸在聂远清脸颊。聂大人啊啊痛哼,下巴脱臼,自牙缝里掉出个黝黑的药包,竟还未来得及咬破。

    老高倒吸了口凉气,这厮是真的狠,除了剖腹竟还咬着毒药,显是时时刻刻都准备着结束生命。做官到这个份上,也真算可悲!

    “啊。啊——”远清再也说不出话来。手舞足蹈地望着林晚荣,目光无比怨毒。

    “还没到你死地时候,”林晚荣冷冷一笑:“这些年你贪墨叙州百姓地血汗,从哪里进的,就给我从哪里吐出来。不然的话,我有一千种手段,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啊!”大人眼中射出深深地恐惧。身子蜷缩成一团。显然对林三哥的手段早有所闻。

    “末将张群,拜见林元帅!”成自立携着张群兴奋而来。

    林晚荣急忙双手扶起:“张大哥何必客气。今日多亏了你与成大哥。大事方成!请两位大哥转告兄弟们。明日我在筠连县城摆酒,与大家伙喝个痛快!”

    林帅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的爽朗,络腮胡张群兴奋的连连点头:“末将遵命!能亲眼见到林元帅。是我们所有弟兄地荣幸!”

    成自立小声道:“林帅,这叙州驻军要如何处置?”

    “烂透了地谷子,要来何益?”林晚荣叹了声:“将这些人一一审查,大恶者按律法办。小恶者,罚没钱财。卸甲归田。另请张大哥从州步营调拨四千精干人马,进驻叙州,维护当地治安。以防聂远清余党趁机作乱!有一点定要注意。驻军之时万不可叨扰乡亲们,不管是苗家还是华家,我们都要做到

    沾、秋毫无犯。不仅要与他们和谐相处。还要为乡难。农忙时,帮他们田耕收割,农闲时,为他们铺桥架路——这个聂远清,把叙州祸害成这个样子,人心是要一点点找回来地!”

    今日叙州之乱,他们二人都亲眼所见,对于林帅所言,自是深深赞同。

    四周的苗家乡亲们早已沸腾起来,扎果被关押,为恶多年的府尹大人也被阿林哥一举拿下,压在他们头上的两座大山,一夜之间就被彻底夷平,怎不叫人欢欣鼓舞?

    如果说阿林哥在花山节上夺冠,还只是让人们敬佩的话,当他铲除叙州的毒瘤、还百里苗乡一个朗朗乾坤之时,那敬佩早已化成了无限的爱戴。有本事、有义气、亲切随和、爱护民众,这样地阿哥谁不喜欢?

    “阿林哥,阿林哥——”四周的苗家人有节奏的打着拍子,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欢呼响彻山间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