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



    景曜和景佑十分狗腿的。背对着安宁,猛摇头。娘啊,爹不舍得罚你,可是舍得罚我们啊!

    张致远剑眉微挑,其实从他进屋看到女扮男装的安宁,第一眼就觉得十分熟悉,再看了下她面容,就确定了。这小妻子是蓄谋已久了,若不是他提前回转,说不定已经得逞了,真是胡闹!因而打击起来也毫不留情,道:“耳洞、喉结、眼睛、声音、应对,还有孩子们的反应灌篮之山田忠。(

    “啊?”安宁一愣,原来有这么多破绽啊。不过耳洞和喉结她也不是没那个能力,弥补,只不过她也不好解释,这样子只是普通的勾画,稍微改变一些,就和原本的面容有很大的不同。还有应对?远方侄子什么的,来拜访,怎么太太不在场啊,真是失策失策。因为便是回了碧纱橱内,重新梳洗一番才出来。

    这次换了水红色滚边出风毛红梅花开的对襟棉褙子,只简单戴了支白玉一笔寿字簪,底下盘了红瓣黄蕊的红梅珠花,耳朵上也坠了滚圆的明珠耳坠,手腕上戴了寻常戴的佛珠,还有两只羊脂白玉镯子,便是平常的温婉明媚了。

    见到安宁出来,景曜泪眼迷蒙,娘啊你可终于出来了。

    不过安宁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当张致远问起来,刚才那副打扮是作何的?安宁马上否认了想这样子打扮出去看花灯的想法,只说是一时兴起了,又转移话题,全家都等他回来,去外面看花灯呢,还拉上了景曜和景佑、福久作证。

    张致远冷哼一声,娘几个全都伏低做小,低眉顺眼。“若有下次,家法伺候。”说是如此说,全家人还是出门看花灯去了。因是前几日降雪,再虽不是腊月,但正月依旧寒冷,凛冽的寒风呼啸盘旋,因而安宁早就准备了不惹眼的防风大毛斗篷,烧的热热的小手炉,还有暖和易行走的毛皮平底长靴,就是福久头上还戴着狐皮小帽,被景曜和景佑轮流抱着,身边不仅有丫鬟跟着,还有护院家丁在四周围成一遭。

    都城不愧是都城,扬州自诩是江南第一等的繁华富庶之地,却也比不上都城的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街道上人头攒动,花灯掩映,喧喧嚷嚷,时不时有五彩缤纷的烟花映照了半边天,颇有些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味道。

    安宁并非没见过世面,不说前世那些节日庆贺,场面也十分宏大壮观,这时代的节日所图的就是节日的喜庆热闹的氛围,还有这些原汁原味。不过比起扬州灯节时候的琳琅满目,都城的灯节更为热闹喧嚷,到底是天子脚下罢。安宁一边儿再三叮嘱了走在前面的景佑和景曜,走慢些,照顾好弟弟,一边儿观赏两边儿的各色或精美或奇巧或独特的花灯。手却始终被那温暖的手心包裹着,丝丝的情愫透过温热的手心传达着,安宁眉眼弯弯,心情倍儿舒畅。

    “福久啊,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走马灯?”景曜抱着福久指着店家前面挂的一个走马灯说道,这走马灯上的画是几只小老虎嬉戏玩乐的画面,而且这走马灯还做成了老虎形状,里面的蜡烛这么一照,活灵活现的,也有好些人围在这店家前,就是看中了这灯笼。

    福久小手里还被景佑塞了一个糖人,另外手里还捏了个面人,本来他强烈要求要自己走路的。景曜和景佑哪里放心,他这小短腿,再说了他们做哥哥的又不是抱不动。不过还是答应了到人少的地方就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走,这才罢了。

    福久看到老虎灯笼,添了一口糖人,点点头。景佑便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福久亲哥哥一下。哥哥就给你赢来去。”

    景曜看着福久果然是亲了景佑一口,暗道这厮实在是太阴险了。不甘心的也让福久亲他一口,哎呦哎呦道:“哥哥抱福久都抱了那么长时间了,福久也得亲景曜哥哥一口。”

    “我可以自己走。”景曜被噎了下。咱弟弟就是有个性。颠颠的凑过去亲一口,山不来我就过去嘛。

    这边儿景佑钻进人群里,看了谜底,思索了下。便问店家要了纸笔,谁料到有人比他先一步写出答案来。自然而然的那小老虎形状的走马灯就归了人家了综漫之杯具的某僵尸最新章节。景佑看过去,是个**岁的少年,身上雪白的狐狸皮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戴着同色的狐皮小帽,通体贵气,身旁还跟着个青衣人,感觉很深不可测。景佑也不好夺人所爱,不过又将另外的一个狮子玩绣球形状的花灯赢了下来,挤出去,提到福久跟前,道:“福久弟弟,那个老虎走马灯被人家赢走了,这个狮子花灯怎么样?”

    福久对此没什么偏爱的,点点头,把手里的面人装到小荷包里,才接过来狮子花灯,脆脆道:“谢谢佑哥哥。”

    景曜却趁机嘲笑,道:“被谁赢走了?”

    景佑也觉得说不出口,竟然输给了比他小的少年,正好看到那一声白,就给景曜说道:“就是那位。”

    景曜哈哈笑,道:“哟,佑爷遇到对手啦?”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宁弹了个爆栗,“怎么说话呢?” 说着把福久抱过来,看他手中的花灯,笑道:“挺精致的花灯,饿了没?娘看到前面有家卖汤圆的,咱们去吃些吧。”

    景曜装委屈的捂住额头,道:“娘又弹我脑门,要是弹笨了怎么办?”

    景佑附和道:“是啊是啊,本来就够笨的了,要是更笨了,可怎么办是好?”

    景曜揽住他的胳膊,哼哼道:“是吗?那可比不得某人连个**岁的孩子都赢不了聪明。”

    景佑抗议道:“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

    安宁听他俩的话,乐了,一人给了爆栗,顺便还有一个抗议无效的眼神,“你们俩有没有自己才不过十岁的自觉啊?我饿了,去吃汤圆,不然就家法伺候。”

    张致远站在一旁,如同黑曜石般眼眸含着包容和宠溺的看着妻子和孩子,当然了他是站在妻子这一边儿的。景曜和景佑象征性的反抗下,就跟在他们夫妻身后往另外一个岔道走,你一言我一语的咬耳朵。

    景曜贼笑:“娘所说的家法伺候,肯定和爹说的不一样?”

    景佑淡定:“我觉得有娘在,爹是不会上家法的。”

    景曜眨眼睛,特无辜道:“景佑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佑翻白眼:“…你挖坑等我跳啊,我又不傻。”

    景曜笑的贱贱的:“哎呦,被你发现了,真遗憾~”

    景佑特无语:“这是你惯常用的套路了,景曜你有没有发现你有的时候特别的欠揍?”

    景曜装无辜,耸肩膀:“有吗?我一直觉得我玉树临风,文质彬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