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应了一声“知道了”。去了小花园的花棚。
宋墨是说做就做的性子。已从花台请了两个媳妇子专伺花棚的事。水萝卜和小黄瓜都已种下。
窦昭赏了两个负责花棚的媳妇子每人两个上等的封红。
两个媳妇子谢了又谢。
宋大太太派的人过来催窦昭:“……大太太和管事妈妈们都等着夫人过去商量这几天主持中馈的事呢!”
窦昭头也没抬,拍了拍并没有尘土的衣摆,淡淡地道:“你去跟大太太说。家里的事自有惯例,只要照着惯例行事,就不会有错,用不着商量。自我婆婆病逝之后,家里一直没有主持中馈的人,也没见家里出什么乱子。”又怕来人畏惧大太太有宋宜春的尚方宝剑,不敢说话,叫了素心和她一起去,并道:“把我的话跟大太太说清楚了,别不知好歹地在那里乱比划。”最后一句,却是说给来人听的,好让她把这话传出去,让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态度。
素心笑着奉命而去。
窦昭回了屋,换了件衣裳躺在床上看书。
又有媳妇子过来禀道:“夫人,国公爷请您过去说话。”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窦昭“嗯”了一声,让那媳妇子在外面等:“我换件衣裳就过去。”
这是最基本的礼仪,那媳妇子自然是恭敬地应“是”,等在外面。
窦昭继续看书,直到素心回来。
“大太太气得嘴都歪了。”素心笑着低声禀道,“立刻派了人去禀告国公爷。”
窦昭笑道:“所以要叫我去训话。”
她放下书,带着素心和素兰去了樨香院。
只是这一番耽搁,宋宜春已启程在即,他刚刚训斥了低眉顺眼的窦昭几句,吕正就走了进来:“国公爷,吉时已到。”
宋宜春只得打住,由宋翰和窦昭等人送到了大门,登车而去。
窦昭就问宋翰:“我让人做了核桃酥,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宋翰雀跃着,就要跟窦昭去颐志堂。
一旁的吕正却急急地喊了声“夫人”,道:“二爷还要上课——国公爷走的时候曾经叮嘱过小的们,若是二爷缺了课,就要拿小的们是问,还请夫人成全!”说着,跪了下去。
读书是正经事,吕正又态度恭顺,倒让窦昭不好发作,笑着低声对宋翰道:“那你下了课来我屋里吃点心?”
宋翰连声应“好”,由一群丫鬟、婆子、小厮簇拥着,去了外书房。
宋大太太就皮笑肉不笑地道:“砚堂媳妇,我们去花厅议事吧?”
窦昭理也没有理她,自顾自扬长而去。
宋大太太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要告诉国公爷!我要告诉国公爷!”她气得直跳脚。
素心有些担心地道:“国公爷回来了怎么办?”
“国公爷不是半个月以后才回来吗?”窦昭老神在在地道,“世子爷明天就回来了!再说了,就算没有世子爷,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我把这位宋大太太捏成渣了。”
素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小姐,我可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您说这句话了!”
素心立刻虎了脸,喝斥道:“称夫人!”
素兰朝着窦昭做了个鬼脸,端容曲膝行礼,恭谨地称了一声“夫人”。
窦昭大笑。
※※※※※
陈曲水也是今天离京。
他正在向严朝卿辞行:“夫人那边,我就不去告辞了,也免得她问起来,我不好回答。我这就赶回真定去,我们十月份再见!”
严朝卿也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喜悦,谦恭地道:“都是我性子太急了,大老远的把先生请了来,劳烦先生两头奔波,全都是我的错。待先生再来京都,我请先生喝茶,还请先生不要推辞才是!”
严朝卿是宋墨手下的头号幕僚,窦昭如今又嫁给了宋墨,陈曲水自然希望能和严朝卿和睦相处,这样,对窦昭也能有所帮助。
陈曲水连称“不敢”,客气了一番,上了马车,径直出了京都。
严朝卿高高兴兴地回了颐志堂。
姊妹们,兄弟们,先补上7月6日的加更!
o(n_n)o~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