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岳父满脸期待着赞扬的表情。宋墨除了爱宠若惊地感激,还能说什么。
窦世英满意地笑了,和宋墨说起他的差事来:“金吾卫是皇上亲军,只要对皇上负责就成了。五城兵马司可不一样。他们和平头百姓打交得多。怎样主持公道。为民申冤,就成了主要的职责,你要注意把握两家之间的不同。既然不能失了帝心,也不能失了民心……”
宋墨认真地听着,比在皇上面前还要恭谨,心里却嘀咕着,我又不要做皇帝,要民心做什么人?事情差不多就行了,矫枉过正,说不定连帝心也没了。
窦世英哪里知道宋墨心里在想什么,见宋墨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不由想起了另一个女婿魏廷瑜。
女儿和她婆婆有矛盾,做为女婿,肯定是很头痛的,就算是偏袒母亲,也是情有可愿。可魏廷瑜却把过错全推给了窦明,还要收了窦明的陪嫁,让窦明跟着田氏学规矩,也不想想窦明怀的可是他们魏家的骨血,全然没有一点夫妻情份……这让他想想就觉得难受。
窦世英眉宇间就不由流露出几分不悦来。
宋墨暗暗吃惊,一面和窦世英说着话,一面反省自己刚才的言行。
没有什么地方回答得不妥的啊?
宋墨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窦世英皱眉的缘由。
窦世英却已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这是他一惯对那些让他头痛之事的态度。
他问宋墨:“听说寿姑现在在主持英国公府的中馈,她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再买几个丫鬟媳妇去服侍她?”
“不用了!”宋墨也不是那多愁善感的人,此时不知道,过后查查不就知道了。他也把心中的那些忐忑丢到了一旁,道,“寿姑说家里的事都有定例,她照着做就成了,轻松的很。若是我们忙不过来,肯定会请岳父帮忙的。”
这话说得,让窦世英像喝了杯热茶似的妥贴得不行。
他想了想,从书案下的藏格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匣子递给宋墨:“看看喜欢不喜欢?”
宋墨打开,是个像老树根似的黑漆漆,脏乎乎的东西。
他微微有些变色,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陨石砚吧?”
“正是!”见宋墨认货,窦世英得意地道,“这块就是那名为‘天外飞仙’的陨石砚了。送给你了。回去自己用也好,留儿我外孙用也好,也算是个稀罕玩意了。”
何止是稀罕,简直是珍贵。
寻常人家有这样一块砚台,都要当传家之宝的。
宋墨想着岳父是读书人,就如同宝剑于名士,红粉于英雄,在岳父的眼里,这块砚台的价值更大。他本地就想拒绝,可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窦世英那隐含着期盼的表情,他不由得心中一颤。
岳父,是寂寞吧?
这么多年,他活着自己划着的圈子里,别人走不进去,他也不愿意走了出来,时间长了,别人不知道怎么走进去,他也不知道怎么走出来了。
他想到了岳父对他毫无防设的好,顿时眼眶有些湿润。
“岳父!”宋墨涎着脸嘻笑道,“您既然留了这么多好砚,肯定也留了好墨的吧?有砚无墨,有什么用。您不如也赏我几块好墨吧?您外孙以后下场,没有好墨,怎么写得出好字来!”
窦世英哈哈大笑,心情十分的愉悦。
他朝着宋墨招手:“你随我来——我这里还真就藏了同块好墨,是寿姑祖收藏的,也一并给了你吧!”
宋墨一副屁颠屁颠地样子随着他去了库房。
六伯父窦世横一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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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