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哪里是奉承的是你。人家奉承的是宋砚堂!
你去还情。那些人能和宋砚堂扯上关系了,还不得高兴的倒履迎接!
窦世枢话到嘴边,看着窦世英那副完全不懂其中蹊跷的样子。又咽了下去。
他现在有个好女婿了,自有女婿帮他打点这些,自己这是替他操得哪门子的心!
“行啊!”他爽快地吩咐大总管等会给窦世英抄份礼单过去。
窦世英就对宋墨道:“你放心,这些礼金我来回!”
或者是因为窦世英觉得对自己的生活有办法做主,他有意无意地,选择了用金钱来弥补这种缺憾。
宋墨隐隐感觉到了一点窦世英微妙的心态,并没有推辞,而是投其所好地笑道:“寿姑前两天还责怪我乱收礼,您也看到了,人根本不是我请的,又是窦家的好事,我总不能把人给撵走吧?您能出面,就再好不过了。”
窦世英就叮嘱他:“你不要和寿姑吵。她怀着身孕,脾气是有点古怪的。想当初,她娘怀他的时候,寒冬腊月的,眼看着要生了,却嚷着要吃香椿,我到哪里去给她弄啊?”
突然间回忆起从前的事,他的神色有些恍然。
宋墨却不敢让窦世英沉浸在往事中,他忙道:“岳父,伯彦马上要考庶吉士了,他和我们家一向很亲,我们在京都也有好几处房产,您看我们要不要收拾间宅子给他读书。若是他考中了庶吉士,还要在京都待三年,到时候身边也得有人照顾,自己有落脚的地方岂不更好!”
窦世英喜欢宋墨用“我们”这个词。
他满脸是笑的不住地点头,道:“我们去和伯彦说说,看他是什么意思。”
宋墨拉了个丫鬟问窦启俊在哪里。
丫鬟笑道:“五少爷被太太们拉进去问话还没有出来呢!”
宋墨就笑吟吟地望着窦世英:“您说,我们要不要救救他?”
窦世英也来了兴趣,道:“自然是要想个法子把伯彦给拎出来了!”然后对那丫鬟道,“你就跟他说,我有朋友过来了,让五少爷出来见见。”
丫鬟曲膝行礼,快步去了内院。
窦世英却和宋墨相视而笑,就像两个一起做了什么趣事的同道中人,颇有些遇到了知音的味道。
窦启俊此时正和窦昭站在正屋院子的石榴树旁说话。
“这些日子忙着下场,匡家的事我还没有谢谢四姑夫和四姑姑,”他歉意地笑着,眉宇间尽是蟾宫折桂的兴奋和喜悦,“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子,再登门拜访,好好地和四姑父喝上两盅。”
匡家在知道了是谁在打他们家主意之后,觉得自己的船队既然被有心人入了眼,就如同一块肥肉,这个不来咬两口,那个来会来,最终决定把船队低价卖给了汪格。
匡卓然则有决定悬梁刺股地考进士。
窦昭觉得这样也好。
没有官身保护的商家始终摆脱不了被奴役的命运。
等匡卓然举业有成,匡家也可以重振其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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