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蒋骊珠松了口气,道:“那我们就看看吧?”又忍不住劝她,“人要往前看,过了这个村,未必还有这个店。你还年轻。又不像别人家那些大归的姑奶奶。或是能帮着嫂嫂管家,或是能帮着教导侄女读书写字,女红针线,年轻的时候还好。年纪大了些。你还真准备去庙里不成?以你的性子。就算去了庙里,只怕也会是那个挑水浇园的,你莫非天真的以及庙里真和就是清静之地。不惹一丝尘埃!”
“我,我没有。”蒋琰喃喃地道,“从前我跟着黎窕娘去庙里进香的时候,那些尼姑就想着法子要人捐香火钱,谁的香客捐得多,主持就会看重谁。”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你就好好想想吧!”蒋骊珠起身告辞。
蒋琰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自己该怎么办好?
真的嫁给陈嘉吗?
要是哪天陈嘉嫌弃起自己来……
她想想就锥心的疼。
可若是陈嘉真如蒋骊珠说的那样来求亲,自己若是拒绝……
蒋琰像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翻去的。
※※※※※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窦昭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陈嘉前来提亲,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
可能是两人有缘无分吧?
她把这件事压在了箱底。
宋墨则是乐见其成,更没有主动问及的道理。
窦昭和宋墨两人就精力放了宋翰搬家的事上。
请了顺天府尹黄祈黄大人做见证,窦世横,陆复礼做中间人,宋翰签了分家契书。
宋宜春躲在樨香院不愿意出来见客。
窦世横拜托黄祈去劝宋宜春:“这兄弟不和,多半是父母不公引起来,您这样早早地把家分了,未必就不是件好事。京都之中的权贵之家如果都能像您这样头脑清醒,我们顺天府的官司都要少一半。”
虽然知道黄祈是在安慰他,但宋宜春有了台阶,施施然地出来和窦世横,陆复礼打了个招呼。
窦世横私底“呸”了宋宜春一口,道:“真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窦世英苦笑道:“总算是把家分了,也不六哥跑了这一趟。”
窦世横倒有些怜悯起窦昭来,吩咐窦德昌:“寿姑命运多舛,你过去之后,要多多照顾她才是。”
窦德昌恭声应“是”。
他是小儿子,从前最顽皮不过,可现在,他既然过继,想起这些年来父亲舔犊之情,他反而对父亲恭敬起来。
窦世横叹气,轻轻拍了拍次子的肩膀,让他退了下去,和窦世英说起窦德昌的事来:“既然已经记在了祖谱上,你就不用顾忌我,安排个时间让芷哥儿搬过去吧!这样两边掉着,免得耽搁了他的功课——你既然挑了他,他也应该在举业上有所精进,支就起门庭来才是。”
窦世英也正准备和窦世横商量这件事:“你看腊月初一搬过去怎样?一是过年的时候亲戚间好走动;二是我准备请个老翰林在家里坐馆,让芷哥儿能一心一意的备考。”
今年是大比之年,隔年有乡试。
窦世横点头。
窦世英把这件事告诉了宋墨。
宋翰正忙着搬家,宋茂春等三家顾着大面都过来帮忙,一些平日总奉承宋家无门的故旧也都纷纷到绿竹馆去凑热闹,宋墨无意管这档子闲事,主动请缨,帮窦世英打理窦德昌过继的事。
窦世英就寒九天喝了杯热茶似的,极为舒服,笑道:“有什么事要你动手的?你只管过来陪我喝茶就是了。”
宋墨笑道:“王家那边,您打过招呼了吗?”
按礼,窦德昌过继之后,王映雪就是他的嗣母了,他无论如何都应该去拜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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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