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挠了挠脑袋,“虽然没听懂,但觉得肖岩你好像特别厉害。”
“这也没什么。我能想到的东西,凯西也能想到。”肖岩笑着望向凯西的方向。
马克撇了撇嘴,全然地不相信,“就他那废柴的样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个小姑娘,弄半天也是个男人!”
“外表可不能决定大脑哦!”
这一天的训练结束,肖岩回到自己的宿舍正要冲个澡,发现联络器里有一条留言,署名是海茵·伯顿。
刚喝了半口水的肖岩差点把自己呛死,赶紧将信息点开,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你要的东西留在研究室里。
“我要的东西?”
肖岩猛然反应过来那是海茵的血样!
他猛地推开房门冲了出去,守在房门前的两名特种兵沉默着跟上。他来到研究室打开样本储存器,果然发现了一排血样,但不是他要求的五毫升,起码有五十毫升!这大大超出肖岩的想象。
海茵临走时都没有忘记答应过肖岩的事,这让肖岩对这个冰冷的家伙大为改观。
其实这家伙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难以接近。
只要得到了他的认同,就能得到他的尊重。
肖岩取出血样,急不可待地开始了他的研究。虽然知道自己也许没有机会接触到海茵带回来的药剂样本,肖岩还是对x病毒的造氧基因产生了兴趣。
沉浸在思考中的肖岩驰骋于数据的海洋,他甚至不满足于单台终端的处理能力,将研究室中的另外两台终端连结开始了计算与分析。
但这样的负荷对于大脑来说是沉重的,肖岩经常连终端都没有退出就睡着过去。
时间仿佛倒转,又回到那一日他被海茵压在研究室外的墙上。
只是一切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海茵掰过肖岩的下巴,沉重地亲吻上他的唇,近乎暴虐的含吻,肖岩的挣扎显得可笑而无力。
一点点反抗换来的则是更加压倒性的侵占。
肖岩没有想过,一个人竟然可以如此用力地亲吻另一个人。
他的衣衫被扯开,对方灼热地冲入他的身体,无论他如何叫喊求饶,只能被迫承受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猛的占有。
海茵的侵犯热烈到近乎冷酷,他甚至不过肖岩的求饶,强迫他抬起左腿,使得每此冲撞都能顶入最深处。
肖岩的眼泪四下蔓延,无论如何哭喊,整个通道无人回应,这里仿佛完全成为了海茵为了侵犯他而构造的空间。
“哈——”肖岩猛地睁开眼睛,喘着气,伸手抹开额角的汗水,“我的天……”
又是这样的梦……
他这时才断开与终端的联系,脱下头盔,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
肖岩,你到底怎么了?那是海茵·伯顿!
咽下口水,肖岩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裤子上湿漉漉一片……
天啊,自己做梦竟然还爽到了?那些心理学家不是都说梦境反应一个人心底深处的欲|望吗?自己总是梦见被海茵侵犯,难道说这并不仅仅是梦,而是因为自己心里渴求着海茵·伯顿?
肖岩啊肖岩,你……你该不会是个抖m吧?这实在太悲剧了!
一定是因为被关在这个地方太久了!
……还是因为你已经开始不习惯他没有看着你的时间了?
当他起身时,不禁想起海茵的警告,无论何时离开研究室都要确认安全。他调出监控,查看研究室外的通道,当他看见两名特种兵神情坚毅地守在门口时,不由得呼出一口气来。
之后的数日,肖岩又将海茵的血样与马克还有丽芙的进行对比,发现海茵血样中的x病毒的活跃度超出其他人不止一倍。x病毒的活跃性与爆发力速度还有愈合能力都正相关,但同时这样的活跃度也会急速消耗海茵的机体,当某一天x病毒耗尽了海茵的一切,这也将是他命运的终结。而这样高的病毒活性,肖岩不由得担心那一天也许会突然到来。
渐渐地,肖岩的脑袋歪到一边,即将睡着过去的那一刻,系统显示脱离终端,终端被取了下来。
肖岩猛然惊醒,“什么人!”
他睁开眼睛,才发觉在他面前的就是海茵!
这是第一次,海茵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
肖岩的思维仿佛从几万英尺的高空坠落,海茵的冰蓝色的优雅双眼瞬间将他俘获。
“你……你回来了……”
“嗯。”海茵的手指掠过肖岩的黑发,停留在他发梢那短暂的瞬间有种近乎留恋的错觉,他缓缓起身,“回去休息。”
命令式的语调,肖岩却没有感觉到以往的压迫。
“是,上校。”
肖岩没有想到海茵这么快就回到夏尔。
这一次,海茵跟着肖岩进入了房间,看着他躺上床才要转身离去。
“上校,你真的带回了那种能让特种兵窒息的药剂吗?”
肖岩伸手想要拽住对方,但还是忍住了这样的冲动。
“是的。”海茵意料之外地回到了肖岩的床边,缓缓坐了下来,瞬间肖岩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
“你觉得好奇,想要研究……” 海茵依旧简单明了直指核心。
“是啊,不过就算要研究也是交给凯西吧。”
肖岩知道虽然科学院特别分配了一间研究室给他,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与凯西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因为这种药剂而失去性命的特种兵遗体将在三天内送到夏尔。”
果然有特种兵因此而丧命了。
肖岩明白海茵的意思,研究遗体的血样也一样可以分析出药剂的成分。
可海茵就算告诉他这些,他只怕连研究血样的机会都没有。
“睡吧,晚安。”
海茵的手指轻轻掠过肖岩的额头,肖岩黑色的发丝从海茵的指缝间滑过。
那瞬间,肖岩睁大了眼睛,他的思维仿佛被凝结,下意识想要永远留住对方的那声“晚安”。
他起身了,离去时没有一丝留恋。待到一切安静下来,肖岩有了一种近乎崩溃的颓然。他很想吼出来,上校,你就像从前一样不屑于和我接触,踩碎我的肩膀,折断我的骨头……这些伤痛终究可以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