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慢慢醒来,周身没有一处不酸痛,昨天夜里,他取,就象要将她离开他的这四年欠下的欢爱讨个够本。
耳边听到窗外几声不肯南飞的小鸟的鸣叫,知道已是天亮。
轻轻动了动,肌肤相亲的亲昵感让她欢悦的跳起起,自己仍在他怀中。
偷睁开眼,她的脸慢慢的贴在他的肩窝里,眼前是他麦色的光滑肌肤,心脏顿时跳开了。
竖着耳朵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象是没醒,心下暗喜,这时不看他的容貌,什么时候看,要怪就怪他自己昨夜不知道节制,累到不知醒。
猛然抬头。
不料,她刚一动,被搂着她的大手,按回原位,大手留在她脑袋,虽然并不重,但足以让她没办法再抬起头来正视他的脸。
玟果郁闷的使劲咬着他脖子,头顶传来他因一夜欢爱而沙哑的轻笑,“别动,让我再抱抱你。”
“让我看看。”玟果说什么也肯死心。
“不行。”他轻吻着的额头,语气里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果只觉身体蓦然被放开。帷帐一抛。他已飘然下了床。
掀开帷帐一角。出头去。忙捂着嘴子。生怕自己流出鼻血。
晨光给**地背影投下淡淡地金光。高挑结果地身材。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无不完美得让人喷血。光洁地麦色肌肤上有好些交错地淡淡伤痕。无法想象他到底在多少刀光剑影中滚打过。
他右上臀上烙有一朵小小地梅花。按色泽可以看得出已烙下多年。不解他一个大男人。么在上臀弄这么一朵极小地梅花烙印。
但回念一想。在古代有不少人给自己地孩儿烙下印记。以便失散寻找。这么一想开了。也觉得有什么了。
等他转过身时。已戴上了人皮面具。穿好了衣衫。笑道:“看够没有。”
玟果翻了个白眼,那人皮面具实在是煞风影。
他不以为然的走到床边,轻抚着她的脸颊,笑了笑,“我去要人给你备水沐浴。”
玟果抓住他地手狠狠的咬了下去,不让看,就咬死他。
他也不动,任她咬着,等她松了口,才用大拇指轻轻拂着她的唇,“解恨了?”
“不解。”玟果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呵……”他暗地里口气,透着无奈。
玟果还要死缠,门外传来敲门声,“宫主,有急报。”
他双目瞬间一凌,随即柔声对玫果道:“你再睡会儿,一会儿会有人送水来。”
说完不等玫果回应,匆匆走向门口,到了门口又再停下,回转身看向从帷帐里探出头,趴在床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地玫果,眼里尽是不舍之意,过了会儿,终狠心离开了。
他走了,玟果也没了睡意,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心里象塞了颗蜜枣一样,唯一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他的真正面目。
不过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这时反而希望母亲那边晚些回应,自己也可以在他身边多赖上些日子。
翻来覆去,也没了睡意,等人送来沐汤,便起身,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看着身上残留着他留下的道道吻痕,脸上飞起了红霞。
沐完浴,昨天引她进这院子的侍儿送来早餐,对正在琢磨是不是该回到自己地客房的玫果道:“宫主有交待,郡主离开前,就在这院子里住下,我一会儿就去把给您洗好的衣衫送来。”
玟果欢欢喜喜的接了他手里的早餐,“谢谢了,你们宫主这儿经常有女人住下吗?”
“哪能啊,这儿除了释画公子和我们几个服侍宫主地下人,就没有人进来过了。”侍儿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她,华二哥说她厉害,果然不是吹牛的,她还是第一个进这院子的女人。
玟果见他健谈,也十分喜欢,又与他闲聊了会儿,吃完早餐,待他收去碗筷,迈出房门,慢慢渡到荷塘边,随手拨下身边松树上的一团雪,捏成团,随手掷了出去。
雪球离了手,才赫然发现不远处站了个白衣飘飘的人,雪球正砸向那个人,顿时用手捂住张大了的嘴,“”一声。
释画略转身,将雪球接在手中,冲她笑了笑,走了过来。
玟果见没砸着他,松了口气,“我不是有意的。”
他将雪球还给她,“没关系。”视线落在她颈项上地吻痕上,琥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刺痛,但仅一闪而逝,便又恢复笑意。
玟果想着昨晚误当他为弈,差点跟他吻上了,有些难为情,打了哈哈,一抛的抛的掂着手中的雪球,就要开溜。
“郡主。”释画地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玟果停下来,转身看他,“有事吗?”
“你不问他去了哪儿?”
“他没在这儿?”她微微一愣,他是被属下叫出去地,也没多久的功夫,能去哪儿?
“普国皇帝设下圈套,以纳兰氏为饵,诱他进入埋伏圈,诛杀他。”他静静地看着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玟果打了个寒战,小脸瞬间转白。
“他知道吗?”玟果捏紧了小拳头,掌心渗出冷汗。
“然知道。”
“那他还去?”
“他不去,就会有兄弟受到损伤。”
“那他……”玫果地心快跳出胸腔。
“他会安然带着兄弟回来的。”释画知道他经历过多少大大小小的战事,这点小伏击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镇定让玫果长松了口气,“还有事吗?”
“想请郡主离开他。”释画也不跟她绕圈子,直言不讳。
玟果微微一愣,“你认为我能在这儿长住下去吗?”
“释画的意思,是希望郡主能将弈这个人完全从心里除去。”
“对一个人的感情,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说丢就丢?”玫果的好心情,被他淡淡一言拍得支离破碎。
释画扫下青松上的雪,“郡主对地下王朝知道多少?对弈知道多少?”
玟果即时愣住了,知道地下王朝是各皇族都十分顾忌的暗势力,他是地下王朝的宫主,至于其他,她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