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果寝室,早有丫头升了暖炉,屋里暖融融的,
玟果往床边香炉里拈了些香料,点了香。
贵族家里焚香本是极为平常的事,众人也没在意,各夫侍不用玫果招呼,就各自散开。
那缕香飘进谨睿鼻息,微皱了皱眉头,从袖子里拿出刚才看的那本书,独自坐到窗边的矮几前看自己的书了。
仿佛这一屋子人都与他再也不相关。
丫头体贴的送来了棋子棋盘,佩衿和慕秋也坐于桌边下棋去了。
冥红也跟了过去观棋。
独剩下离洛虎视眈眈的瞪着她。
众夫侍安安静静的各得其所,这与6P的香艳场面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玟果独自爬上自己的大床,靠着铜镜,十五的晚上,始终靠着这面铜镜,心里才踏实些。
如果他们打算这么呆一夜。那她也乐得清闲。
人影一晃。床边已多了一个人。
玟果暗叹了口气。这家伙肯定是不会让自己清闲地。
离洛抬着手臂。扶着雕花床柱。半眯着那双略为斜飞地狐狸眼。不怀好意思地笑看着她。“他们都各有事消遣。看样子就我们二人闲来没事。要不我们也来找点节目?”
玟果肆无忌惮地打量站在床边地离洛。他地确是个十分漂亮阳光地男儿。但不知什么原因让她总觉得在这阳光之后隐藏着什么阴郁地东西。
他地表情让她想起。第一次在院子里见到他。他与冥红离开时回过头地那个带着恨意地瞥视。
慢慢陷入了沉思,这院落中地男人,差不多都有着极深的背景。
因为青蛇事件,让她对他埋下了怨念,竟疏忽了对他的背景的深究,上次听到他与属下的谈话,与子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留在弈园又是为了什么?
离洛见她不知在想着什么,对自己的话也不回答,唇边露出一抹轻蔑之意,“不敢?”
玟果挑高眉稍,“你有什么好节目?”
离洛从怀里取出三个骰子,随手一抛,掷在床上,便是三个六,“来猜大小,输地脱衣服。”
玟果扫视了一眼散落在各处的美男们,白眼一翻,他脱光了,不外乎自己一个人看,而自己脱光了,可就是给众人观光,“你不该姓离,该姓无。”
“姓无?”离洛不等她回答,先行脱了鞋不客气的坐上床,凑近她。
“无赖。”玟果不屑的扁着小嘴,“你的身子,我早看过了,你再脱,我也没兴趣。”
她此言一出,佩衿,冥红和慕秋一起看向他们。
离洛一张秀美地脸瞬间涨红,眼里点燃怒火,“你……不许胡说。”
“我当真是胡说吗?上次…………啊……后……天……边……玫果抱了个枕头在怀中,笑嘻嘻的看着他。
离洛回头瞄了瞄身后各异地古怪脸色,回过头威胁着玫果,“你再胡说。”
玟果笑着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你这么喜欢脱给我看,这骰子也不用掷了,你直接脱了就是了,我勉为其难的看看……
“你这个妖精……
离洛怒不可遏,蓦然发难,捉住她,要将她按在床上,狠狠的给她几巴掌。
玟果抢先一步往他怀中一靠,在床下看不到的角度,死死拽住他的衣衫,在床下看来,到象是离洛要对她非礼。
扬声叫道:“冥红救我,冥红救我……”
冥红丢下棋子跃了上来,抓着离洛的肩膀,将他提下床,“她不愿意,你不可以勉强她。”
玟果垂下头,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秀发滑落下来,遮去她眼角的笑。
“我勉强她?”离洛挣开冥红地抓缚。
“你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不是勉强是什么?”玫果轻咬着唇瓣,娇得如同树稍地梅花瓣。
冥红微拧了眉头,对离洛道:“你何必定要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离洛当然明白此勉强非彼勉强,但这叫他如何辩解?
无语的白了冥红一眼,他怎么就看不出这个邪恶地女人不过是披了件欺世骗俗的外衣。
玟果也不想闹得他实在下不了台,‘哧’的笑了,“玩骰子,不是我的长项,你用这个来与我赌博,实在太不公平,要不我们换个别的玩法。”
她此言一出,冥红才回过味来,原来离洛是要玫果骰子,而非他所想的,歉然的向离洛笑了笑。
离洛长松口气,狠狠的剜了冥红一眼,“你想怎么公平?”
玟果从枕边拿过两副扑克,这还是她寻巧匠精心制作的,过去只是教会了小娴,两个人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而别人并没见过此物。
“这是什么?”离洛好奇的拿起一张扑克,翻来覆去的看。
“这叫扑克,也叫牌,也可以用来赌博,不过比你那三个骰子可有趣多了。”玟果盘膝坐了,将其中一副扑克一一摊开来,给他讲解这上面的图案表示什么。
还没说起玩法,已经提起了离洛的兴趣,重新上了床,于她对面也盘膝坐下,“这个怎么玩?”
“这个有很多种玩法,我先教你玩种简单的,叫跑得快……
玟果将玩法细细的说了一遍。
离洛听了个迷迷糊糊,一知半解,要她再教。
玟果却不给这么多时间给他细想,“怎么样?要赌就玩这个。”
离洛嘴角一撇,“你才应该姓无名赖,我还没学会呢。”
玟果斜睨着他,一脸的轻蔑,“玩你拿手的就是敢赌,不是你拿手的就不敢玩了?既然不敢玩,就乘早认输,回去睡了。”
离洛剑眉一挑,“认输?我就不知什么叫‘认输’二字,我就不信脱不下你的衣服。”又再细细将玟果所说的想了一遍,倒也明了个七七八八。
挽高了袖子,摆出了架势,“发牌。”
佩衿和慕秋见二人赌上了,也想看个究竟,围了过来,和冥红三人立在床边观战。
独谨睿对他们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