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千疆的眸色暗了又暗,深幽一片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让他猛然顿住的,不是‘我(爱ài)你’三个字,而是‘我(爱ài)你’前面的称呼。
如果她唤的是‘叔叔’,他绝不会这么惊讶。
不知道是他太敏感想太多了还是其他,他不敢往深处去想。
“嗯,叔叔也(爱ài)你。”
顿住几秒后,奉千疆继续下山。
匪一一抿紧了唇瓣,紧紧圈着他,她平复着自己动((荡dàng)dàng)的心绪,沉默着没说话。
两人的沉默,一直到快要下到山脚了,才被打破。
“一一,该下来了,再往下走会被人看到。”
奉千疆再次停了下来。
“嗯。”
匪一一这次特别好说话的主动溜下。
“那我走了。”
匪一一转到他面前,乖巧的说道。
“提防着池冰一点,不要傻乎乎的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奉千疆拨弄着她的齐肩短发,将发丝拨弄到她耳后,露出白嫩嫩的小耳朵。
等军训结束他离开,也许他应该把池冰和她分开,最起码别在一个寝室住着,对她不太安全。
“我会的。”
匪一一点点头。
四目相对的凝视间,匪一一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贪恋,恋恋不舍的又抱了他一下,这才乖乖的转(身shēn)先下山。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和他是见不得光的一样。
她想要和他牵手漫步在阳光下,被人问起,她可以笑得开心又幸福的说,他是她男人。
奉千疆目送着匪一一下了山后,他并没有急着下山,一转(身shēn)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匪一一横跨了大半个((操cāo)cāo)场后,回头寻找奉千疆的(身shēn)影。
她以为他会跟在她不远的(身shēn)后,一起下山的。
但她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他的(身shēn)影,这才知道又被他骗了。
“哼!大骗子!”
匪一一很生气,气呼呼的跺着脚。
她说了她不想下山,想跟他待在一起的。
本以为他要下山才一起下山的,结果他把她送下山,他自己反倒不下山了,气死她了。
从山上下来心(情qíng)和她一样郁闷的,还有池冰。
“子雨,你先上去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
池冰问了一路,袁子雨都低头暴走不理她,这让她又急又气。
袁子雨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那么震惊的趴着没反应。
如果没发生什么的话,奉千疆也不会特意走过来,威((逼bī)bī)利(诱yòu)的让她们不准将今天看到的说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你能不能消停点?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暴走一路一句话不说的袁子雨,突然扭头冲池冰厉声怒吼着。
没看到她正烦着,心(情qíng)不好吗?
这么没眼力劲儿。
“……”池冰被吼得一愣,继而心里也怒火飙升,但面上还是柔弱无害的神(情qíng),不死心的问道,“你是不是看到匪一一和奉教官接吻了?”
这是池冰猜的,她看到他们时,两人是抱在一起的,抱的那么亲密一看就关系不一般,接吻也正常。
袁子雨视线刚收回去,眸子立即闪过痛楚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