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奉千疆看着池冰的背影,双眸森寒。
“教官,我没说什么。”
池冰弱弱的回头,她不敢正面和奉千疆起冲突。
奉千疆停留在门口的(身shēn)影,被匪一一看到了。
教室里的匪一一,并没有看到池冰也停了下来。
她眸光转了几圈,就起(身shēn)走出去。
“怎么了?”
她出去时,正好看到池冰转(身shēn)走人。
他刚才在和池冰说话?
“我有事想问你。”
匪一一现在对池冰的事(情qíng),不管好的坏的,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什么事?”
自从野外拉练回来后,奉千疆对匪一一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rè)的。
匪一一回头看了一眼,教室里十个人都没有,并没有谁特别注意到她和奉千疆。
“你跟我来。”
她抓着奉千疆的手腕,拉着走到走廊上。
“很多人,你别总是拉拉扯扯的。”
奉千疆左右看了看,其实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但他还是尽量避开和匪一一的肢体接触。
他事后仔细分析过。
他和一一之间,终归是太亲密了。
也许正是因为那样,她才会对他产生那般偏差的感(情qíng)。
他不能让她一直错下去。
“哪有总是?我又没经常拉你。”
匪一一壮着走廊上没人,硬拉着奉千疆到走廊尽头。
“什么事?”
奉千疆不想跟她起什么大冲突,倒没有特别坚持要抽回手。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你要回家吗?”
匪一一不确定他会不会一军训完,就紧接着要回部队。
如果是那样,她一个人就不回家了。
“回。”
奉千疆点头。
“你还有几天假?什么时候回部队?”
匪一一兴奋的双手抓着他。
“回部队的命令还没下来。”
奉千疆又左右瞟了一眼,再次确定走廊上没其他人,才没拨开她激动抓上来的手。
本来军训完,他就要回部队的。
但他今早又接到一个命令,还不能回部队。
“我们不是放假七天吗?可以先带我去爬个泰山再回家吗?”
匪一一抓着他手腕的手,一路下滑,两只手抓着他宽大厚实的左手掌,轻轻摇晃着。
她十八岁了,成年了,自己也可以去爬泰山了。
记忆中幼年时,父亲有次休假回家,她说想去爬泰山。
父亲答应第二天带她去的,结果当天夜里临时接到命令,他连夜就要走。
父亲临走前去(床chuáng)前看她,冥冥之中似有什么在牵引着她,大半夜的她就醒了过来。
父亲说下次回来再带她去泰山,小时候她不懂父亲的职业特殊(性xìng),吵着闹着不让他走。
母亲见她哭闹很生气,将她关在房间里让父亲赶紧走了。
事后母亲安慰她,说她长大了一个人也可以去泰山,不需要父亲陪也可以。
那天夜里的哭闹,是她这辈子对父亲的最后一个回忆。
父亲那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以前去过泰山吗?”
泰山这两个字,似乎也刺痛到了奉千疆的心,他瞳孔猛缩了一下。
他和匪队最后一次并肩作战时,匪队一脸伤感的跟他说,想带女儿去泰山,还说下次回家一定要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