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温火炖汤的时间里无事可做,便索性打扫起来,拿块清洁布上上下下都擦了,书架也抹得干净。而後把手擦干了,想借本书下来看。
任宁远读很多很怪的书,几排书脊一本本望过去,看著名字都没什麽想读的冲动,而後见到一本相册。
相册保存得很好,但看得出来是旧的东西。一般人家架子上几大本相册都是给人看的,结婚照啊,小孩从满月开始的照片啊,全家福啊,乐得和大家分享。曲同秋犹豫著不知这里面是不是隐私,谨慎起见还是不碰的好,但手指一拨,就见得封面上是烫金的几个大字“S大XX届毕业纪念”。
曲同秋顿时血都热了,想不到任宁远这麽多年了还会留著毕业时候学院发给的东西,而他自己恰恰是错过了。想著当年大家毕业之时人手一本这个,而他没能拿得到,不由得百感交集。
盘腿在擦干净的地板上坐著,开始翻看相册,打开就是陈年相册特有的那种略微陈旧,令人怀念的气息。内容果然是学校里的影像,第一张就是全学院的毕业合照。
毕业照上密密麻麻的面孔,一个个仔细看过去,有熟悉的同专业同学,也有其他专业的陌生面孔,还有前排那些印象模糊了的老师。借著这薄薄的纸片,记忆里那些人影都清晰凸现起来,当年的班长,同屋的舍友,全都是旧时青春的模样,只是自己并不在其中。
边看边回忆,一时有些伤感。
而这些小小的人形里,也没有楚漠,也没有庄维。
这个他是知道的,那时的楚漠和庄维,应该已经在美国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