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严凯故意逗他。
“……”方乐景眼神无辜。
“想问我父母的意见?”严凯按按他的鼻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恋不需要通过家长同意。”
那将来也还是会见到的啊!方乐景扯住他的纽扣。
“虽然没有挑明过,不过我这么多年都没交过女朋友,他们应该有觉察到一些东西。”严凯揉揉他的脑袋,“我父母很开明的,等以后一切定下来之后,我就带你回家。”
“嗯。”方乐景侧脸贴在他胸前,听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将来或许会遇到很多事情,不过不要紧。”严凯吻吻他的发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方乐景和他十指交握,嘴角弯弯扬起。
桌上红茶雾气氤氲,空气中有果派甜香。
双唇浅浅触碰,如同羽毛划过心底。
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时刻。
而在城郊的小树林里,沈含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正在把杨希钓到的鱼放在桶里。
“回去吧。”杨希收起钓竿,“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嗯。”沈含只有眼睛在外面,满满都是笑意。
树林中有不少小屋,两人租下了其中一间,炉火燃烧很旺盛,所以一点都不冷。
沈含脱掉棉衣和帽子,“好热。”
“小心不要着凉。”杨希拎着桶往厨房走,“我去做饭。”
“我帮你。”沈含尾巴一样跟进去,但无奈厨房实在太迷你,在发现自己貌似有点碍事之后,只好又退了出来。
把鱼肉洗干净后丢进汤锅,杨希把铲子递给他,“调料罐空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借到胡椒粉。”
“我去吧。”沈含自告奋勇。
但是杨先生已经出了门。
沈含主动系上围裙,幻想自己是大厨。
锅里鱼汤咕嘟咕嘟,眼看已经烧开,杨希却许久都不见回来,沈含心里纳闷,于是出门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开门却赫然看见在不远处的另一处小屋外,一个大胸姐姐正在和杨希有说有笑,靠着门风情万种,姿势特别袅娜,虽然寒风刺骨,但还是只穿了一件吊带,简直勇敢。
沈含果断被震了一下。
杨希拿着调料罐回来,见到他后皱眉,“怎么穿这么少跑出来,快回去。”
沈含转身哼唧进屋,心想别人只穿吊带你怎么不嫌少,我还穿了毛衣!
“来帮我拿一下碗。”杨希在厨房叫。
“不帮!”沈含一口拒绝,趴在沙发上装睡。
杨希探出厨房看了一眼,见他似乎有些累了,就上前拿过一边的毯子抖开盖住,免得睡醒着凉。
沈含飞快踢掉,露出白白的脚丫子,还一晃一晃。
杨希耐着性子又帮他盖好。
沈含继续踢掉。
杨先生额头青筋跳动。
沈含心里哼哼。
然后下一刻,他就被杨希整个塞进了睡袋里,只有脑袋在外面,动也动不了。
“放我出来啊!”沈含嗷嗷抗议,拼命扭动。
杨希嘴角上扬,在厨房慢条斯理切小葱。
半个小时后,沈含精疲力竭,红着眼睛像兔子,抱着碗一边吃饭一边怒视他。
杨希吹凉一勺鱼肉后喂给他,“好吃吗?”
“不好吃!”沈含生气咽下去,“还要!”
杨先生捏捏他的脸蛋,心情很好。
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虽然很想这么一直下去,但是也总归还是有正事要做。所以在短暂的温存之后,严凯还是按照计划回了国,两天之后,方乐景和沈含也一起搭乘飞机,顺利抵达机场。由于行程保密,所以并没有粉丝接机,杨希带着沈含直接回了公寓,冯褚也把方乐景接到了自己家。
“谢谢。”方乐景把行李放在墙角。
“客气什么,这也是公司的要求。”冯褚把拖鞋递给他,“你住的公寓那一区狗仔太多,酒店也不如自己家方便。要是决定留在这一行,等跑完这次的电影宣传之后,公司应该会帮你找合适的房子。”说完后又从柜子上拿出一大叠打印纸,“《心刺》的首映礼之前,公司和张导都会教你要怎么应对各种问题,我提前找了些资料,抽空先看看吧。”
“貌似做艺人要学很多东西。”方乐景坐在沙发上。
“但是对你来说,这些都不算问题。”冯褚帮他拉开一罐热饮,“第一自身条件很好,第二运气也不差,一路都有贵人帮忙,这两点已经强过圈里绝大数多人。”
“总不能一直靠好运气。”方乐景笑笑,“不过我会努力。”
“加油。”冯褚拍拍他的肩膀,“今天先早点睡,时差倒过来之后,明早去公司报到。”
方乐景点头,冲了个澡后就早早上了床。被子也床单都有阳光的味道,温暖干燥又舒适,手机叮咚提示,是严凯的消息。
“怎么还没睡。”方乐景把电话拨了过去。
“想你。”严凯的回答很直白。
方乐景趴在枕头上,“我也想你。”
“早点睡吧。”严凯亲亲他,“就想听听你的声音。好好休息,明天有不少事要做。”
“资本家。”方乐景缩在被窝里,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晚安。”听出他有些困倦,严凯声音很温柔。
“晚安。”方乐景挂掉电话,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连梦都是甜的。
虽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过方乐景第二天还是很早就起床,甚至还给冯褚做好了早餐。约定时间是九点半,为了避免堵车,两人提前半个小时就抵达公司。因为还不是上班时间,所以整座大楼都很安静。
休息室的沙发很舒服,方乐景随手点开自己的个人主页,就见在自己出国的这两个月里,粉丝数又翻了起码一倍,论坛里也聚集了不少人在刷屏,学校信息和以前兼职拍过的照片意料之中被翻了出来,一直飘在最首页。
“正常。”冯褚坐在他身边,“入了这一行,基本就要跟*权告别了。”
“都是些普通的资料,也没什么。”方乐景并没有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