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去了赌场,且是一待便是天明,清晨时候才从门口走了出来。
几个军官跟在沈放旁边,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会,约莫是聊着输赢,最后沈放面露疲倦道:“好了,今儿就到这儿,我是累了。”
一句话后,众人纷纷打招呼四散离去。沈放凑近车子,上车前眼角余光瞄了下四周,发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离得并不远。
候了一晚上,还真是兢兢业业。
沈放苦笑,继而发动汽车。
郭连生的事情之后,沈放变得越发地疲惫了。
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再做这样的情报工作,而且他这个亲哥哥一直在怀疑和监视着他,再这样下去,总有一****会暴露出去。
可要想如愿地去往后方,他须得先与组织取得联系才是。
而这个联系的渠道,在汪洪涛知道自己要出事的时候曾经与他说过。
长街中央,沈放半路将车停在路边,车头不远处有一间咖啡馆,招牌标明,偌大的“夜色”两个字。
他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那辆跟踪的车也刚刚停下,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可他依旧装作毫不在意,朝咖啡店走了过去。
“来杯黑咖啡。”
店里人迹稀少,沈放推门进去对服务生说道,视线扫了一圈环境,接着迈步朝着一边走过去。
穿过咖啡座椅的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在9号桌上摆放了一包哈德门香烟,而他自己却选择了角落里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如果我有意外,你可以去升州路的夜色咖啡店,在九号座上摆一个烟盒,组织上就会想办法跟你联系。”
这是王洪涛的原话。
沈放知道被跟踪的情况下这样做很冒险,但是他必须尽快寻找到组织,他的压力太大了,汪洪涛死后他再次回到孤军奋战的状态。
不一会儿时间过去,服务生送上咖啡,沈放装作悠闲的喝着咖啡,可目光一直留意着9号桌上面自己放下的哈德门香烟。
可咖啡厅人很少,似乎也没人注意这个像是被遗落下来的烟盒。
沈放依旧在享用他的咖啡,而透过窗户,那辆跟踪的车依然停在不远的路边。
可与想象中一样的,头一次的尝试不会有什么结果。
等了一阵子后沈放只好暂时放弃,驾车重新回到公寓。
白日里姚碧君要工作所以并不在,这一点他清清楚楚,所以他才肯回来。
只是没想到门一推开来却意外发现桌上依旧有饭菜,而且每道菜都用一只碗倒扣着,为了保温。
旁边放着一张字条,依旧是老法子。
“我去上班了,怕你回来饿,特意给你做了早点,如果凉了,就热一下再吃。”
沈放放下字条,漫不经心翻开一只扣着的碗,碗里是一道精致的小菜。
他没有坐下来动筷子,似乎并不感兴趣,而是走到一边去从酒柜里倒了一杯酒,一边品着酒一边环顾四周。
目光扫过屋里的吊灯,继而又扫过窗外,突然间沈放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皮猛地一张,然后迅速到窗前将窗帘拉上了。
回身放下酒杯,他蹑手蹑脚地将一张椅子搬到吊灯的旁边,将身站了上去,抬手往上一伸摸着,果然在灯顶上发现了另一只窃听器。
不知道这样子已经有多久了,沈林对他还真是足够看重,窃听跟踪都还不够,还安排了个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沈放下了椅子,抬着头想了想,目光扫向天花板,最后在一个吊顶的检修口停了下来。
他将椅子挪了过去,又加了一只板凳,然后拿起电筒轻手轻脚地打开那个盖子,将脑袋伸进了进去。
举起电筒,照了四周,漆黑的吊顶内,可以看到中间那根吊灯的电线。顺着那线看过去,它在不远处与窃听器的电线交汇在了一起。
观察完毕,沈放嘴角微微翘起,心思很快便涌现了出来。
他将吊顶开窗阖上,继而从椅子上下来,从抽屉里找到了一根铁丝,再次回攀到吊灯跟前,先将灯泡拿了下来,接着用那根铁丝缠住灯泡的螺丝触头上,再拧上了灯泡,但是没有拧紧。
做完这一切,就只等着陪他演戏的人上场了,一夜没睡的他回房小憩了一阵子。
晌午过后没别的事情可忙,为了调查暗杀他的那个人,沈放又特地辗转到了靶场。
周围荒草丛生,耳边一直回响着“呯呯呯”的枪声。在靶场的一侧有一座简陋的房子,正前方开着一个大的窗口,可这个窗口并没有安装上窗户。
沈放站在窗口后面,用望远镜看着被射击的靶环,外面的射击声连绵不绝传了进来。靶场教官和江副官站在一边。
靶场教官向他介绍着:“沈副处长,射击场上都是我们这儿一等一的好手,200米胸靶卧射8环以上百分之百,400米胸靶卧射命中率百分之90以上。”
沈放动作没变,只张嘴问着:“如果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