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奕做的蛋炒饭还是那么绝色,边南和邱彦一人一盘端了坐在葡萄架下的桌子旁边。
闻到蛋炒饭香味的时候边南的肚子狠狠地哼哼了一声。
“葡萄什么时候能有啊?”边南吃了一口饭,抬头看着头顶密密实实的葡萄叶子,没看到结葡萄。
“暑假过后,”邱奕又拍了盘黄瓜拿过来放在桌上,看着边南,“喝啤酒吗?”
“……不喝!”边南啧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喝完了不定被你怎么损呢,不喝。”
邱奕笑笑,进屋拿了瓶啤酒出来,用牙把瓶盖咬掉放在了桌上。
“我喝一口行吗?”邱彦趴在桌上问。
“嗯。”邱奕应了一声。
邱彦抱过瓶子仰头喝了一口,喝完之后还闭着眼拉长声音叹了口气:“好冰!”
边南瞪着他半天才转过头看着邱奕:“你让二宝喝酒?”
“偶尔一口,也不总喝,”邱奕笑着说,“他喝一瓶也没问题,比你强。”
“我靠这是遗传吧?”边南低头扒拉了两口炒饭,“我爸妈酒量都不行,我爸碰上要喝酒的局都带着酒保去的。”
“我也不行,白酒也就三两的量。”邱奕说。
边南瞅了他一眼没出声,三两?这不可能,就看邱奕咬开瓶盖那个轻松熟练的样子就不可能。
“我哥哥喝醉了会唱歌。”邱彦突然说了一句。
边南乐了:“真的?”
“嗯!”邱彦认真地点点头。
“哪儿都有你,”邱奕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赶紧吃,吃完了上爸屋里写作业去。”
“为什么要上爸爸屋里?”邱彦捂着脑门看他。
“因为大虎子屁股疼,要在咱屋里擦药。”邱奕说。
“哦,”邱彦往边南屁股上看了一眼,低头吃着饭,“是不是摔的?我上星期也摔到屁股了。”
“……是。”边南盯着邱奕。
邱奕跟他对视了一眼,喝了口啤酒:“好吃么?”
“挺好吃的。”边南闷着声音说,低头一通扒拉。
邱彦吃完饭就拎着书包进邱爸爸屋写作业去了,边南靠在躺椅上看着邱奕在水池洗碗。
“那个袋子,”他琢磨了半天,“是装什么的?”
“肉鸡饲料,”邱奕飞快地洗着碗,“鱼粉、豆粉、麸皮、玉米、次粉、添加剂,包括每公斤料中加硫酸铜0.24克、硫酸亚铁0.466克……”
“停停停!”边南忍不住喊了一声,“你丫是不是有背书的瘾啊?”
“就告诉你里边儿都有什么。”邱奕洗好碗,拿着进了厨房。
边南跳起来跟了过去:“按说这些东西不臭啊,怎么那袋子味儿跟装了农家肥似的?”
“放久了呗,”邱奕叹了口气,“我本来想按您的要求找个麻袋,但时间紧没找着,就从我们邻居鸡窝后面随便拽了一个。”
边南听了这话简直不知道该弄个什么表情搁脸上了,最后一掀衣服:“给小爷上药!伺候不好我跟你没完!”
“进屋,”邱奕走出厨房,“我拿药。”
邱奕去邱爸爸屋里拿了药过来,边南正掀着衣服背对着穿衣镜研究自己的背。
“青这么大块儿?”邱奕看了看他的背,“我感觉我没怎么使劲啊。”
“你感觉!”边南把上衣脱了往椅子上一甩,“你感觉失灵了!”
“趴床上吧,我给你擦药。”邱奕指指床。
“怎么趴,我肚子也疼着呢!”边南转过来,肋条下边儿也一块青。
“那你跪着。”邱奕看着他,拧开了药瓶,往手上倒了点儿搓着。
“我腿上也青着呢!”边南锉锉牙,把裤子拽到大腿位置展示了一下他腿上的青紫,又转过身指着屁股,“也坐不下去,这儿也青的!”
“那你站着。”邱奕放下了药瓶。
“操。”边南想了想,趴到了床上。
邱奕拿遥控器把空调打开,然后也上了床,跪在床上直接往他身后一跨。
“嘿!您这什么姿势,”边南扭头看了看他,“怎么着还想按着打一顿啊?”
“武松打虎子,”邱奕一只胳膊撑着床笑了笑,“拧着腰擦药我难受,使不上劲儿。”
边南看着他这居高临下的姿势,犹豫了一下:“轻点儿啊,怎么感觉你这么不靠谱呢……”
邱奕把搓好药的手盖在了他后背上:“要不我让二宝来,他肯定特别乐意。”
邱奕掌心带着凉意按在背上还挺舒服,边南趴到枕头上:“别废话了,干活吧。”
邱奕的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搓了几下:“能忍么?”
“嗯。”边南闭上眼睛,有人这么伺候着必须赶紧抓紧时间享受。
“再重点儿呢?”邱奕边搓边问,又拿过药瓶来看了看,“得搓得发热发红,就现在这样搓就能搓下泥儿来。”
“老子身上没泥儿,”边南啧了一声,“使点劲儿呗。”
邱奕立马加大了力度,在他背上一搓,边南拍了一下床板:“啊……”
“疼?你怎么这么娇气。”邱奕停了手。
“我就是还不适应,你搓你的。”边南抱着枕头,其实这几下真不算手重,只是这伤一直没碰着,冷不丁一搓就感觉疼了。
在学校训练的时候也经常有个碰伤磕伤的,万飞给他搓药的时候那才叫下狠手,跟搓铁板似的咬牙切齿,好几回都给他搓得破皮儿了。
邱奕给人上药这手法比万飞强太多,背上两块青紫,没多大一会儿就搓热乎了,边南有种正享受着按摩的感觉,闭着眼哼哼了两声。
“还舒服么这位爷。”邱奕还是一只手撑着床,一只在他背上搓揉着。
“嗯……”边南竖起拇指,“一会儿爷给你打赏。”
“谢了,”邱奕停了动作,手指勾住他裤腰往下拽了拽,“屁股也有伤?”
“是,让您一脚踹的,别装不知道,”边南背过手把裤子往下拉开,“瞅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