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店,还未及有所动,那正抹着桌子的店老板一看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先开口了,道:“两位不是东溟岛的人吧?”
呃?两人一愣。难道这小店也是暗哨不成?
正想着要不要动手,那店老板又开口了,“两位不用惊奇,老汉开店二十多年了,这来来往往的人见得多了,你们二位我一看便知不是我们岛上的人。”
“老板好利的眼光。”青衣老人彬彬有礼抱拳道。
“嘿嘿……”店老板受用的笑笑,“两位去主岛店外就有船,三钱银便送你们过去了,上了岛随便找人问,都能告诉你们去北阙宫的路,很容易就到了。”
呃?两人再次一愣。他们还没问路呢,也没说要去什么北阙宫的。
店老板看两人神色,又道:“两位不用惊奇,少主早就下过令了,凡是见到不像我们东溟之人,只管指路北阙宫就好。”
“你们少主……可是叫‘云无涯’?”长长寿眉遮着眼睛的紫衣老人问道。
“嗯。”店老板点头。
砰!店老板正在擦的桌子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
“你……你……”店老板惊惧的看着这眉发全白明明老得就快要入土的紫衣老人,怎的力气这么大,一掌就拍碎了桌子,他这桌子可是用了二十年了的,牢固着呢。
“赔你。”紫衣老人笑吟吟的递过一片银叶。
“啊……这,多了。”店老板接过银叶有些哆嗦。这紫衣老人虽然一脸的笑,可无由的令人发冷,那长眉下的眼睛似乎闪着妖光。
“老板便收下罢。”青衣老人温 和笑道,看一眼紫衣老人,然后目光转回店老板,“我这位朋友自小便力气过人,刚才不小心毁了老板的桌子,我这代他赔礼。”说着微微躬身。
“啊……不用,不用。”店老板慌忙拦着。这青衣老人气度儒雅,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对着他,要自在舒服多了。
青衣老人看着店老板,一脸的和蔼可亲,“你们少主这话是何时交 待下来的?可还有其它话?”
“三月前就有交 待,除此外没有其它啦。”店老板答道。
“多谢老板。”青衣老人抱抱拳。
“不用,不用。”店老板也学着他的模样抱抱拳,奈何怎么也没有那等优雅风范,作罢。
两人告辞出了店,那笑着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哼!云无涯!
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彼此的装扮实是可笑!费了一番功夫,谁知这一切早就在云无涯的算计之中,白忙一场!
可恨!可恼!
云无涯!
两人暗自咬起牙。
青衣老人与紫衣老人坐船渡过了海峡,才甫一踏上主岛,便见岸边停有一辆马车,车旁随从十名,车前矗立着两名年轻人,一人书生装束,笑眯眯的眼睛,另一人锦衣玉面,挺拔俊逸,只是眉间带着煞气。
看着前边这马车这些人,紫衣老人手一伸搭在了青衣老人肩上,唉声吁气着,“唉哟哟,这船上颠得我这把老骨头哟,可受罪了。”眼睛望着那马车,“二哥,小弟实在走不动,我们坐马车好不好?”
青衣老人扶住紫衣老人,无奈道:“七弟,你忘了咱们钱已不多了,付了船资便只够一顿饭钱了,哪里还雇得起马车。”
两名年轻人走上前来,书生模样的抱抱拳,笑眯眯的眼睛看着两位老人,道:“在下屈怀柳,奉少主之命在此恭候两位,这马车乃专为两位准备,请上车。”
紫衣老人与青衣老人看看前面的马车,然后对看了一眼。紫衣老人撇着嘴道:“二哥,这么破的马车我不要坐。”
青衣老人点头道:“也是。这驾车的马不是日行千里的骏马,这车既无金雕之门又无玉串之帘,一点也不气派,实在不配七弟你。”
那锦衣的年轻人抱着剑走过来,眼中略带蔑视神态,道:“明二公子与兰七少贵为皇朝武林世家之主,想来住惯金楼饮惯玉浆,只是我东溟岛乃穷僻之地,只有这等破烂马车,所以还请两位将就一下。”
“二哥,你觉不觉得这小子的眼睛很令人生厌?”紫衣老人眼睛斜睨着锦衣年轻人,嘴里问着青衣老人。
“嗯。”青衣老人再次点头,“而且口气很大,吹牛皮应该还可以。”
叮!利剑出鞘之声 。
“万埃不得无礼。”屈怀柳上前一步拦住横眉冷对着紫、青两老人的锦衣年轻人万埃,再次抱拳,“二公子,七少,我等乃奉少主之命迎接两位。”一边说着一边手一招,便有一名随从端着两杯酒过来,“这两杯美酒乃少主为表对两位的敬意而备,还请两位喝下,也好让我等尽快送两位去北阙宫,少主已久候了。”
说罢那随从端着酒往两人走来。
紫衣老人———兰七叹气一声,“二公子,本少最讨厌喝敬的酒了。”
青衣老人———明二也叹气一声,“七少,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东溟岛的酒都不好喝的。”
“所以……”兰七看着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