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跟人一样,得挪,才能活。赵甲第近期看完了童养媳姐姐送来的一份房地产业走势预估报告,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专家人士的夸夸其谈,而是赵三金花了好几部宝马7系砸出来的好玩意,金海旗下的房地产公司有四家,除了最出名的一家在京津圈闯荡,其余三家都在二三线城市很隐蔽地跑马圈地,最具代表性的一家在海南和广西两地圈了不少,都屯着。报告上有一个预判很让赵甲第受益匪浅,它说一零年将是一线城市最后的疯狂机会,一一年将迅速走下坡路,国家政策将逼出一个拐点,寻常情形下,就如赵三金某次的戏言,他最喜欢见到的就是政府开始新一轮严厉调控,事实证明,05年,09年,数次调控,都让赵三金赚得钵满盆盈,账面上几乎是翻番暴涨,因为这些调控无一例外成了“空调”。只是这份报告却给出了新信号,齐冬草说金海已经开始调整节奏,一如05年在山西煤矿上的大修整,一个词汇来形容,就是见好就收。赵甲第的打算很简单,年底股市短线退出后,用一部分钱立即去杭州买一栋房子,然后在一零年年底左右转手,击鼓传花,总会有下一个傻瓜接手。这里面的差额,保守估计,大抵可以在一一年给佟冬佟夏买一栋小户型了,这就是给小金丝雀佟夏的嘉奖,不再是口头嘉奖了。
把牌照每个六花了二十万买来的宾利敞篷停在小区,赵甲第把自行车拖出车库的时候,打算给李檀打个电话,因为他想询问一下那家西湖私房菜馆的盈利情况,如果一般,希望能够盘下来,赵甲第一直想给马尾辫弄一家私人酒窖,加上今后要在杭州扎根,就寻思着能不能把那个有观景阁楼有一口井有一句“此心安处既吾乡”的风水宝地收入囊中,送给马尾辫,当作她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犹豫了一下,赵甲第转而给刘欣打了个电话,问道:“上次我们吃饭的地方,多少钱能搞定?”
刘欣接到电话显然很意外,思量一番,笑道:“要买的话就短期别指望了,幕后老板有背景,他不缺这个钱,但如果先租,再弄好关系,就有戏。”
赵甲第嗯了一声,“那你帮我谈一下,就说我有意思。但争取能够让我三年之内拿到手。”
刘欣为难笑道:“你小子尽出难题,这事情你最好跟樊龙泉通通气,亲自说,有诚意点。别拿我当传话筒,这你妈-的哥很有江湖地位的好不好,别把我当小喽啰使唤,下不为例。”
赵甲第翻白眼:“行,这事情你给办妥了,我就给你当小喽啰使唤一次。”
刘欣来了兴致,“当真?”
赵甲第敷衍道:“成了再说。挂了,我跟樊哥提一下。”
赵甲第随后拨了樊龙泉号码,很快接通,赵甲第换了一个语气,远比与刘欣谈话来得认真正经,“樊哥,我准备拿下上次吃饭的地儿,要送人,你看能不能帮我牵线搭桥一下,跟刘欣通过气了,但这家伙不靠谱,我估摸着还得麻烦你更多一些,否则指不定他就弄出幺蛾子了。”
樊龙泉哈哈大笑,异常干脆:“等樊哥的消息。”
挂了电话,赵甲第感慨,娘的混道上的家伙就是直接。
骑着那架挂着两把锁的小铁驴,浪里个浪,赵甲第赶赴复旦学校,天晓得前一刻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还开着国内第一部面世的宾利敞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