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情深:有些等待,只能成为过去
冷一念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桌上的蛋糕和咖啡,她深吐一口气,其实,她也知道,不管她说了什么,莫绍霆只会当作没有听过吧,
不过,她现在愿意接受。
她的心头涌上来的是暖暖的感觉,而她能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是因为面前的东西,而是莫绍霆所做的一切。
一直以来,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从来没有变过。
她每天除了等待,好像没有别的,而且,她也觉得等待是一种幸福。
她曾经幻想过,当有一天,何宇昊会怎么样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她想的,就是想的,总不是她自己心底里所想的,她想过,当她和何宇昊再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了。
当她主动跑到美国去,希望只为了能见他一面的时候,而她看到的,却是何宇昊和一个叫林玉姗的女人这么地亲密。
她才明白,有些等待不属于她,所以,她现在才会就这样放手。
而莫绍霆为她付出的,是她的心底里觉得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冷一念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哪怕一点点的小惊喜,小小的付出,就会温暖着她的心,
现在,她想,不管莫绍霆为她做了什么,她也要回报。
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秘书敲了敲门,推门进来,而冷一念还在愣着神,“冷小姐。”
冷一念侧过身,“嗯,”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秘书是冷慕宸亲自派给她的,就是为了她工作方便。
而且,冷慕宸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太累,一个人撑起一间策划公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时,冷一念刚进到这间策划公司的时候,为了应酬,喝酒不断,直到胃出血,住进了医院,冷慕宸才出面。
那时,秦雅滢还怪冷慕宸对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在意。
“总裁说下午您要出去,让我帮您把行程重新安排一下,您先看一下。”秘书递上了行程单。
冷一念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下,她接过了文件夹,只是看了一眼,“这样安排就好。”
所有的工作,她向来都是会自己处理,而现在,她也知道,冷慕宸还是想让她回到总公司去,当然,他也是想要看着自己的女儿能够在自己的身边学习。
毕竟,他早就该交给女儿和儿子的事业,现在他还是一个人撑着。
她打开了电脑,没有一会儿,msn里就收到了莫绍霆发来的消息,除了莫绍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了解她这么深吧?
她除了在公司外,她就很少会碰电脑,而且,就算她面对着电脑,也是浏览浏览网页,再看看新闻,这样的聊天,她是不会的。
工作之前要记得吃早餐。
莫绍霆只是留给她几个简短的字,冷一念的心里就觉得很暖,她不管和他说多少声的谢谢,也换不来别的。[.. ]
你要早睡,别总是熬夜工作。
她,开始关心他了,她想在他和她的生活中,留下的是最平凡的。
她是冷家的公主,在外人面前,只要知道她是冷慕宸女儿的人,各有各的目的。
她不会相信,也不敢去相信,只有莫绍霆是个例外。
而莫绍霆却没有回话,如果不是他住院了,也许,他会陪她。
荣琨站在了病房前,和医生面对面地站着。“医生,绍霆哥他怎么样了?”
“莫先生他最近应该是头痛得很厉害,检查报告很不好,但是,你也知道,这种病,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医生也是一脸的歉意。
也许,他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身为一个医生,对一个病人的病情,那么地无措。
“绍霆哥一直都在吃药,而且今年的检查报告也没有问题。”荣琨的心里也有着不安。
他和厉曜南好好地在一个办公室里坐着,而他突然就头痛,脸色惨白。几秒钟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医生迟疑了一会儿,“莫先生他应该是有发作过的,不然,这一次不会这么严重。”
荣琨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什么时候莫绍霆发作过,后来,他才想起,莫绍霆回了a市一次。
就在那段时间里,他没有看着莫绍霆。
“医生,那绍霆哥回国,如果有水土不服,是不是会有影响?”荣琨想着,如果说,莫绍霆现在的情况,真的和他出国有关的话。
那么,莫绍霆的命,还真的是要毁在冷一念那个女人的手上了。
“这个,不能确定。”医生迟疑了一下,“也许会有关系,但是,也不一定。”
荣琨听着医生的话,他想,他应该是懂了。
“那绍霆哥是不是马上就能醒?”荣琨是陪在他身边唯一最亲近的人了。
莫绍霆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孤儿,他被赶出莫家,他的母亲也有着像她这种病史,而那一天,她病发作了,莫绍霆的父亲开车替她去拿药,结果,却开走了原本是该他母亲开,被动了手脚的车子。
就在那一天,所有的事情,对莫绍霆来说,就像是恶梦一般,而只有几岁的他,在莫家度过了最痛苦的两年。
他最后才逃出了莫家,他觉得他没有办法活下去,但是,他又不甘心,他搭着一辆垃圾车,才到了学校,而他就蹲在那里。
那一天,没有冷一念,他或许就死了,那一天,没有冷一念,他,或许也不会有今天,哪怕他努力地活下来,他也不会有现在的辉煌。
荣琨走进了病房,没有一会儿,莫绍霆就醒了,“我怎么在医院?”
“绍霆哥,你还是好好地躺着吧,医生说你要住院观察。”荣琨没有说得太多,但是,莫绍霆也能明白。
“我不想在医院里,你让医生给我开点药就行了。”莫绍霆知道,如果他一住院,也许,他出院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对医院是有着一种恐惧的,当只有四五岁的孩子,一个人站在医院是在,面对着的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父母,那片白色,对他来说,是一种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一种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