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亚笑得更开心,温柔地哄她,“你说这个应酬对你很重要,还是去吧。我整个周末都呆在这儿,时间多得很,不要紧的。”
“嗯。”虞阡腻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咬牙,直起身来,长叹一声,“那我走了。”
“好。”谢恒亚看着她,微笑着说,“路上开车当心点。”
“我会的。”虞阡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去,从壁柜里拿出昨天已经准备好的高尔夫球袋,带着整套球杆离开。
蓝山距离市区约有六十多公里,是著名的风景区和高档休闲运动区,有四家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其中,蓝山高尔夫俱乐部是最好的,拥有18洞加18洞国际标准专业高尔夫球场,还有一个9洞练习场,是高尔夫爱好者和高手都喜欢的地方。
这里采取会员制,虞阡和陶茳都没有资格进入,只有孙信诚带着才可以进去。虞阡开车去接陶茳,然后直奔蓝山,九点半准时到达蓝山高尔夫俱乐部门口。
孙信诚的奔驰已经停在那里了。他和孙信哲站在门边的一座木雕旁,沐浴着秋日的阳光,惬意地吸着烟,悠闲地闲聊。
孙信哲问他,“哥,你真打算把我们准备招标的事提前透露给那个镜像中国的老总?”
“嗯,有什么不可以?”孙信诚闲闲地笑,“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别逗了。”孙信哲失笑,“哥,我们是亲兄弟,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就你那性子,为兄弟两肋插刀可以,什么时候见色忘义过?这事你要是透给那个美女,不是把恒亚给卖了吗?”
“你还说了解你哥,你看你哥像是做事那么没章法的人吗?”孙信诚笑着摇头,“你啊,还得多历练,遇事别只想一头,总是一根筋怎么行?”
“哦?”孙信哲大感兴趣,“那你说说,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我不说。”孙信诚故意卖关子,“你好好去体会,等你想明白了,说不定能变得更聪明些。”
“得了吧。”孙信哲悻悻地说,“你就是想看看美女,饱饱眼福罢了,还能有什么深刻用意?故作神秘,嘁。”
孙信诚笑而不答,完全不中他的激将之计。
这时,虞阡的车开进来,停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车上的两人推开车门,同时下来。
近距离看过去,虞阡明眸皓齿,容光焕发,身上的专业服饰更衬得她清丽俊秀,孙信诚差点忍不住想吹口哨。等她从后备箱里拎出球袋,他不由得脱口而出,“了不起,这位美女居然是高手,那就更有意思了。”
孙信哲也一眼看出来,她身上穿的与他们两人一样,都是阿迪达斯的高尔夫球衣,肩上背着的球袋是polo的,球杆是titleist出品,都是原装正版,价值不菲。当然,现在有不少有钱人喜欢置上全套专业球具,表示走在时尚潮流的前面,其实打起球来一塌糊涂,可瞧着那位美女背着球袋的姿势和举止神态,便知不属于这类人,那就多半是高手了。
孙信诚走上前去,热情地向她们伸出手,“陶总,虞总,幸会,幸会。”
陶茳爽朗地笑道:“久仰孙总大名,幸会。”
虞阡笑着与他握手,礼貌地说:“孙总久等了,不好意思。”
“哪里,我们也是刚来,”孙信诚一指旁边的人,“我弟弟孙信哲,在公司里是我的助理。”
互相说了两句客套话,孙信哲也从后备箱里拿出球袋,孙信诚就带着他们进了大门。在前台刷了卡,接待员便热情地为他们安排。
四人分别乘坐两辆场地车去球场。按照礼仪,自然是一位绅士陪一位女士同乘,陶茳知道虞阡想要和孙信诚交朋友,便主动提出他们两人坐一辆车,自己与孙信哲一起。其他三人都没意见,便分别坐了上去。
工作人员开车向场地驶去,孙信诚温和地问:“虞总以前来过这里吗?”
“没有。”虞阡笑着摇头,“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打过,来这里后还没玩过,手都生了。”
“没事,稍稍热热身就行了。”孙信诚主动给她介绍,“这里是练习场,那边是老球场,18洞,标准杆72杆,再过去,翻过那座山,是新建的18洞球场,难度不小,打起来很过瘾。”
“哦。”虞阡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孙信诚问她:“虞总的成绩如何?多少杆?”
虞阡老老实实地说:“只有一次侥幸破过80杆,打到了78杆,其他时候都在80杆以上,实在惭愧。”
“了不起。”孙信诚顿时刮目相看,兴致勃勃地道,“虞总既然是高手,我们今天也玩一玩吧,博个彩头,小赌怡情。”
虞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赌高尔夫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了,自从这项运动进入中国就兴起了这种事,输赢非常大,她不过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哪里有实力跟孙信诚这种富豪赌,闻言不由得心里打鼓,表面上却很镇定,笑着问:“孙总打算怎么赌?”
“你说。”孙信诚很大方,“女士优先,你说怎么赌就怎么赌?”
“真的?”虞阡乐了,“真的我说了算?”
“当然。”孙信诚豪爽地道,“这样吧,你是女士,又是美女,我们就按十比一的比例来赌吧,无论你说怎么赌,你输了只赔一,我输了就赔十。”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虞阡立刻趁热打铁,“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那当然。”孙信诚笑道,“我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从小到大我可都是一言九鼎,从不食言。”
“佩服,佩服。”虞阡冲他一抱拳,做梁山好汉状。
孙信诚笑得前仰后合,也作势拱手还礼,“不敢,不敢。”
放下手,虞阡笑眯眯地说:“这样吧,我们每洞一结算,如果孙总承让,那么每输一杆,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是我输,每十杆我回答孙总一个问题。当然,我们问的问题都要保证不涉及对方的商业机密,不涉及个人**,不违背各种准则,也不破坏有关的游戏规则。孙总觉得这么赌如何?”
孙信诚大感意外,随即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好,就这么办,不过,我再添加一条,最后我们做一个总的结算,输家得答应赢家一件事,当然,同样遵守你刚才说的那些原则。”
“好。”虞阡点头,“我们一言为定。”